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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臉上帶著笑意,遠遠看去,好像在溫言安慰杜十七。
方才剛剛湧起的歉意,被沈七城咬牙切齒的幾句話,立刻激了回去,杜十七也用低得不能再低的
聲音,在沈七城的耳邊哼道:“一看到我你就想到過去,就立刻讓你血衝到腦子裡去,我的心裡只會永遠的恨你,我跟別人吃香又喝辣去,丟你一個人在這裡吹冷空氣,你活得好不好真的和我沒關係……”
她哼唱出來的幾句歌,還稍微臨時生智地改動幾個字,因為不好意思高聲,和牙疼一樣地哼哼,也聽得沈七城大為光火。
沈七城陰沉著臉:“小針,扶你家杜姨奶奶上車。”
小針連聲答應著,過來攙扶杜十七,杜十七抬著頭,洋洋得意地跳上了馬車,挑簾進去,小針也跟著進來,扶著杜十七坐到一旁,然後沈七城也上了馬車,小廝兒葦哥兒上了車轅駕車。
一路上誰也不說話,沈七城隔著車窗,看向外邊,杜十七偏偏盯著沈七城的臉看,大約沈七城也感覺到了,臉上的怒意慢慢消散,變得平靜沉默,好像不願意被杜十七看穿他的情緒波動。
馬車停了下來,小廝兒葦哥兒在外邊道:“少爺,姨奶奶,請下車。”
沈七城先下了馬車,丫鬟小針陡然地緊張起來,攙扶著杜十七的手都微微顫抖,杜十七也下了馬車,看見沈七城已然挺直脊背,長跪在大門的臺階下,雙手垂落,目不斜視。
沈家的大門果然氣度非常,杜十七抬頭看著那塊刻著敕造昌安侯府的牌匾,又看看牌匾的落款有拓跋燾和御筆字樣,這才恍然自己原來是穿到南北朝時的北魏。
拓跋燾,就是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三武滅佛”的魏太武帝。
杜十七對北魏的認識也就是“三武滅佛”和“魏孝文帝遷都改俗”兩件事情,她甚至連太武帝拓跋燾和孝文帝拓跋宏誰在前誰在後都不清楚。
不過,她現下感興趣的是可以圍觀沈七城什麼好戲,於是慢慢地走過去,躬身彎腰,低聲道:“帥哥,要不要姐姐陪你跪著?”
作者有話要說:願我深愛及深愛我的人平安
願深愛著我而我從不相識及我深愛著而從不知我的人平安
願我銜恨著卻關懷著我及銜恨著我而我一直關懷著的人平安
願心中有愛有恨的人都可以平平安安
愛與恨,永遠是雙刃劍,如晝與夜,消長轉換
有時候,並沒有明確的界點
這個文完結後,就開始寫紅塵的終結故事《淺醉雲邊》,真正經歷了生死離別之後,我會有勇氣寫《淺醉雲邊》這個故事。
沈府
坐在酸枝木的椅子上,望著眼下古樸厚實的書案,杜十七對書案上的筆墨紙硯毫無興趣,她用手彈了彈書案,發出清越的聲音,這書案厚實得可以和棺材板媲美了。
因為杜十七入住沈家的身份是妾室,所以安排給她的屋子並不算大,但是裡邊的陳設極其講究淡雅,丫鬟小針幫著在三足兩耳仿玉凍石鼎裡邊添香,嫋嫋的青煙,甜甜的香味兒,從凍石鼎裡邊
飄散出來。
本來坐在硬硬的木頭椅子上邊,杜十七就覺得沒有真皮沙發舒服,如今膩膩的甜香吸入肺腑,嗆得她嗓子癢癢,忍了又忍,還是乾咳起來。
小針淚眼汪汪地過來,從羊脂瓷的套盅裡邊,給杜十七斟了一盞茶,恭恭敬敬地遞過來:“姨奶奶請漱漱口。”
應該是第六感覺,杜十七感到小針對自己很是牴觸,她接過茶來的時候,看到一顆晶瑩的淚珠兒,從小針的眼角滑落,流過臉頰。
因為偷偷留意著小針的神態,杜十七也沒有仔細看茶盞裡邊的茶湯,噙了一口,清香入脾,她以前總想擺脫既定的身份,將自己偽裝成漂泊的蟻族,假作真時真亦假,時間長了,杜十七也樂於沉溺於幻覺中,泡麵、滷蛋和牛仔、T恤,擺佈著她的衣食飽暖,對於那些可以消磨時光的雅緻玩意兒,杜十七很少涉及。
這股子香氣,在唇齒間流連忘返,杜十七忘了方才小針是要她漱口,居然輕輕合上眼睛,頗為享受地嚥了下去。
啊。
小針不由得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望著杜十七,她已經要承受不了如此刺激,這位杜姨奶奶不但言談舉止怪異之極,而且越來越匪夷所思。竟然把漱口的茶給喝了下去,她上輩子不是渴死的吧?
杜十七當然不能瞭解,她穿過來的大魏就是歷史上的北魏政權,由鮮卑族拓跋氏所見,鮮卑族亦屬於遊牧民族,保持著遊牧民的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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