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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或者夫主為你擔責,以金銀贖之,就要受鞭背之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還有何話說?”
也顧不得周圍有人圍觀,一咬嘴唇,然後努力皺了皺鼻子,擠出幾滴眼淚,杜十七努力裝出一副哭天搶地的悲慘模樣:“大人啊,你要給民女做主!這個始亂終棄的陳世美,他趁人之危,霸佔民女,如今又矢口否認,禽獸不如!”
她一邊說一邊哭,奈何那眼淚強擠出幾滴後,就再也流不下來,故而只是乾嚎而已。想想自己的模樣一定是噁心之極,可是從眼角餘光看到沈七城的臉色漸白,露出怒意,杜十七就感到無比愜意,有種要笑破肚皮的愉悅,尤其想到自己居然提到陳世美,這些人如何能知道《鍘美案》?這個比喻實在超越了他們所能知識的範圍,顯得不倫不類。
聽到杜十七的哭訴,沈思的臉色也變了,目光異常冷厲起來,和方才簡直判若兩人,一直緊盯著沈七城,沈七城的臉色越發蒼白,垂下目光,沈思沉聲喝道:“杜氏,你不用怕,說,怎麼回事兒?”
杜十七故意抽噎兩下,裝得可憐兮兮地:“奴家是逃荒之人,飢寒交迫之下,暈倒在路旁,被小侯爺無意搭救,抬入楓露寺內,誰知道他存心不良,在奴家半昏沉之際,趁機,趁機欺負了奴家,等奴家完全醒轉之後,他,他怕奴家將此事宣揚出去,所以才讓奴家做他的元妾。奴家,奴家父母雙亡,人世間無親無故,孑然一身,只得委曲求全,苟且答應,誰知道他方才竟然不想承認此事,大人,老爺,你要給奴家做主,奴家已經認命了,他不能如此,沒有人性也就算了,可不能再沒有良心!”
杜十七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環境後,說起謊來更加得心應手,不過事實也不外如此,她總不能太便宜了沈七城。
聽了她的哭訴,沈思已然面沉似水了,眉頭緊皺,喝問道:“杜氏所言,可盡屬實?”
沈七城的臉,此時從蒼白轉為鐵青,聽到父親的責問,眉尖一挑,居然露出一絲笑意來:“父親大人覺得,七城會是這等衣冠禽獸?”
父子二人對視,沈思的眼神愈發凌厲,如千年之劍,觸目寒芒,令人無以遁形,沈七城被這種刺眼刺心的目光逼視,心頭惱怒,還未等沈思說話,繼而冷笑一聲:“不過父親大人如此判斷看待此事,真假是非,未必如意,她沒說假話。”
一聽沈七城此時承認了,杜十七反而覺得有種落井下石之感,如果惹得昌安侯沈思性起,會不會對沈七城痛加捶楚?若真如此,杜十七覺得挺對不住他,她也很鬱悶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當時他要自己做他元妾之時,她也沒用拒絕,在沈七城的眼中,她杜十七自然也不是三貞九烈的善男信女,現在她好像是受盡欺凌的良家婦女,此時杜十七忐忑不安起來。
沈思的拳頭,捏出咯咯的聲音,杜十七開始緊張地吸氣。
誰知道面上凝霜的沈思,忽然間就收斂了怒意,反而淡淡一笑,拍拍沈七城的肩頭:“不錯,虎父無犬子,果然是將門之後,英雄本色啊!”
最後那個色字,有意無意間被沈思加重了口氣,沈思爽然大笑,笑得杜十七脊背生寒,牙關輕磕,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沈思並沒再說什麼,轉身上了轎,也不理會沈七城和杜十七,帶著從人,徑直離開。
有點兒傻愣愣的感覺,杜十七感覺這對父子的反應都很奇怪,尤其是沈思,最後還能笑得出來,真是莫名其妙。
圍觀的人看不到什麼熱鬧,議論紛紛地散了,杜十七回頭看向沈七城,向他一笑,此時的沈七城臉色難看之極,全然沒有方才那種討人厭的桀驁不羈,好像也懶得去理會她。
小廝葦哥兒和僕從丫鬟一群人,急急忙忙地過來,葦哥兒哭喪著臉:“少爺,少爺,都怪葦哥兒不好,沒有駕好車……”
丫鬟小針也哭哭啼啼地道:“少爺,都怪小針,沒有看好大姨奶奶……”
沈七城揮揮手,示意他們都不用請罪,然後冷冷地:“你們這位大姨奶奶姓杜,以後叫她杜姨奶奶好了。”
事情好像真的有點兒嚴重了,杜十七心裡惶惶,想和沈七城說點兒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雙頰上凝起的笑容都僵硬住了,痠麻不已,沈七城慢慢走過去,頭靠著杜十七的頭,用低得不能再
低的聲音道:“姓杜的,算你狠,趁你現在還有心情,就好好看戲吧,以後你會不會生不如死,
老天爺都不能保證,既然你願意沈某禽獸不如,沈某絕不會有負所望,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他說話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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