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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傳出去,說不準就是大禍了,”宛若嘆口氣:“我只是擔心承安罷了!”
如意勸道:“姑娘且寬心些吧!您就是這樣日夜惦記著,承安少爺也回不來的,前些日子,不是還有報平安的家書傳回來?”
宛若道,“那可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如今卻連半點兒信兒都沒了”如意勸解她:“姑娘昨個念得那首詩,不是還說什麼;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想來,官道難行,信使不至,也有道理的。”
宛若沉默良久才幽幽的道:“不知怎的,這兩日我這心不定的緊兒,總是惶惶的,彷彿有什麼禍事,我記得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裡有這樣的話;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如意;明兒你去老太太那裡;幫我借過來,我抄幾遍經書,也好靜靜心。”
如意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姑娘向來不信神佛,怎的這次倒巴巴抄起經書了?”
宛若長長嘆口氣:“不過是病急亂投醫,若是真有用,能使承安平安歸來,我情願抄一輩子心經……”
52睿親王妃
翌日,果然如意給宛如尋了經書過來,宛若在屋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抄著,那分外虔誠認真的模樣兒,如意一邊研磨一邊嘆息,不禁用眼睛偷著打量她家姑娘。
她家姑娘自來是個心大想的開的主子,也就承安少爺真入了姑娘的心去,別提旁人,便是她自己的事都沒上過心的。
承安少爺,如意倒不很憂心,橫豎年紀不大,又是官家子弟,也不可能真上陣殺敵,想來不過在後面支應些事罷了,她愁的是她家姑娘的親事,這眼瞅著就及笄了,這親事可還沒著落呢。
說起來,那位心眼子忒壞的蘇家大姑娘倒有些運氣,趕上兩國交戰,皇上有心籠絡柳府,那恩賞就沒斷過,變著法子的給柳府好處,就她一個不懂朝政大事的丫頭都瞧出來了。
蘇家大姑娘還沒進太子宮呢,這邊皇上就忽然又下了道旨意,說太子妻妾眾多,不好再耽誤蘇府之女,特賜予柳府嫡子為妾,這可真是要什麼有什麼。
柳府那邊可不正為這事發愁呢,自打聖旨說要讓蘇大姑娘進太子宮為妾,柳彥宏本來沒好利落的病,就更沉了幾分,也不知道真是入了心還是怎樣,竟跟入魔繫了個死疙瘩一樣,一門心思就歡喜上了蘇宛如,若是不娶進來,說不得這病就真好不了了。
柳府的老太爺氣的沒法,一個勁兒的說家門不幸,竟生下如此沒出息的子孫,老太君和陳氏那邊雖嘆息卻也心焦,這可如何是好?橫是不能眼瞅著柳府的嫡孫子,就這麼病死了。
陳氏急的沒法,索性寫了封家書,直接遞到了清江兵營柳長清手裡,委婉的把彥宏這事兒說了,那意思是,讓柳長清掂量著在皇上那邊透透風,講講情面,看看能不能把蘇宛如要過來,怎麼說太子妻妾眾多,也不是為了稀罕蘇宛如。
陳氏私下猜是王氏使喚的手段,因惱恨蘇宛如壞了宛若的姻緣,在她姐姐賢妃娘娘哪裡,使了力氣,才把這個庶女尋了這麼個必死的下場發落出去,雖與皇家爭個女人未免荒唐,可也不是不可為,尤其現如今柳長清正得重用。
柳長清接了信,氣了個七竅生煙,一邊恨不得立刻回京來,一頓板子打死柳彥宏,一邊暗暗埋怨妻子糊塗,怎的就忘了盛極必衰的道理。
他再得重用,即便這次真擋住了南夏入侵,那也是身為臣子的本分,何況他根本沒有絲毫把握,這個元帥印好比一塊燒紅了的烙鐵,誰拿著也不好受。
若是敗了,落一個埋骨沙場還算乾淨,若是勝了,這後面的禍福卻更難料,歷朝歷代的先例在哪裡擺著,若是僥倖打了勝仗,難免將來會落個擁兵自重功高震主的下場;皇上生性多疑,連同胞所出的親弟弟睿親王,尚且存著戒心,何況他柳長清。
此時更需謹小慎微,這時為了給兒子納妾,就勞師動眾跟皇家爭女人,說不準以後這就是一條大罪名,別看柳長清是個武將,卻是個難得的明白人,因此回信嚴詞拒絕,且另書信一封給柳府老太爺,信中力陳利弊,期望父親能嚴加管教彥宏,不指望將來能光宗耀祖,如此荒唐放任下去,恐禍及全族。
可惜柳長清這封家書還沒收到,皇上賜妾的聖旨就下來了,因為打仗,卻成就了蘇宛如的心願。
雖是納妾,因有皇上的聖旨,再說,這個妾也不是個尋常人家女子,柳府也不好太過疏忽怠慢,只是這樣一來,宛若前番跟柳彥宏的婚事,不免就被重新翻了出來,在京城內眷的圈子裡議論紛紛。
雖不至於說的太難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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