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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卻是公主之尊,與蘇家再無干系。
這一番變故,令人眼花繚亂,過去那些事兒,王氏早已無心計較,對青若也淡淡的,即便她跟宛若如此相似,可她畢竟不是她的宛若,跟宛若像,也不知是她的福,還是禍,王氏如今唯一心裡念著的事兒就是願,他的宛若能平安祥和。
蘇王兩家對青若無甚太大反應,倒是柳府,對於青若頗為忌諱,正兒八經皇上下旨的側妃,那就是皇家玉牒上的人,柳彥玲這個王妃,就是想動都動不了,更別提還有趙睎的寵愛,還未成禮,辰王爺四處蒐羅的稀罕物件,就已源源不斷送進蘇府,這不吝於,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柳彥玲臉上。
現在都如此,可想而知,以後即位,這皇后之位真難說是誰家的。因為一個青若,北辰京城重新鬧熱起來,蘇府也去了往日冷落光景,變得門庭若市。
75嫉火閒氣
趙璣之所以下旨賜婚,著實也是為了安撫趙睎,總這麼胡鬧下去,也不成事兒,另一個原因就是柳府,柳彥玲為王妃可以,當皇后卻遠遠不夠格,不夠穩重,心機也不夠深沉,再說,還有柳府。
現如今北辰的兵權幾乎全數握在柳長清手裡,以後幾年裡,這兵戈之事是避免不了的,因此柳長清還得用,可用是用,也絕不能讓外戚做大,皇后宗族若兵權在握,這北辰的江山,是她柳家的,還是他趙家的,幾乎可以說朝夕可換。
柳長清忠義,可這人誰無貪念,忠義不過是沒到時候罷了,時機成熟,忠義不過是個笑話,史裡的教訓例子歷歷在目,奴大欺主,官大欺君,因此這厲害關係衡量過來,這個皇后之位,決不能給柳彥玲,當然蘇青若更不夠格。
雖認進蘇家宗廟,她娘賤籍的出身也改不了,側妃也不過權宜之計,就只一面,趙璣就能看出,那個蘇青若,不是個尋常女子,心機,手段,城府,比之柳彥玲厲害太多,說起來也是,一個官妓所出之女,這些年混在小館館裡,卻沒被人識破真身,這份心機謹慎,豈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讓她進宮,柳彥玲勢必要處處尋她的不是,兩人鬥起來,趙睎說不準會冷心,冷心冷情之後,便是一個稱職的君主,到時候再另選閨秀入宮為後,便順理成章。
趙璣這番周折心思,真是為了趙睎,為了北辰的江山。而趙睎,自那夜過後,揭開青若的身份,倒跟重新活過來一樣,跟要得償所願了一般,歡喜著,也迷糊著,把以前凡是宛若稀罕的物件,一樣樣找來,不知道她稀不稀罕的,凡是少見的都蒐羅來,源源不斷送進蘇府,就跟一種宣洩一樣,從小到大的心思,終尋到了個光明正大的由頭,一一使喚出來,竟是入情入性,至真至純。
蘇青若進蘇府後,蘇澈就把原先承安的皓月軒收拾出來,撥給她落腳,另外把以前宛若跟前伺候的小丫頭福兒祿兒,也撥過來給她使喚。
不過匆匆收拾,大多數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兒,蘇青若一進來,目光就落在那邊牆上的一幅美人圖上,梨花似雪簌簌而落,梨花下一位少女,微微仰頭,臂膀微微張開,彷彿承接從上而落的花瓣,一身紅衣,身上片片梨花,雖仰著頭,卻能清五官。
不算很美,卻有一種超凡脫俗的韻味,紅衣飄飄,梨花勝雪,紅白相間,彷彿世間就只剩下那一抹紅衣,和她嘴角那彎淡淡甜甜的笑,這就是那位和慧公主,也是自己的妹妹,如今南夏的皇后吧!
身後的福兒見她怔怔望著畫發呆,便道:“這是和慧公主的畫像,這個時候還未及笄,是少爺親筆所繪,本來還有好些的,公主遠嫁,都收拾收拾帶走了,就留下這幅,青若姑娘若是不喜,奴婢這就摘下收起來。”
福兒說話有點小心翼翼,對這位突然蹦出來的小姐,有點不知道怎麼侍奉,尤其她跟二姑娘生得真像,剛一打眼,她跟祿兒都嚇了一跳。
當初公主遠嫁,她們這一眾丫頭婆子,公主一個都沒帶,是體恤她們背井離鄉,也只如意姐姐追了過去,如意跟她們幾個又不同,跟公主是從小的情分,她們都是半路來了,怎麼說也遠著一些,再說,這邊有老子娘,也丟不開,因此便留在了蘇府。
如今這位蘇青若,不說眉眼兒,就剛才她微微仰頭沉吟的模樣,真是像極了公主。蘇青若擺擺手:“不用,不過就呆幾日罷了,何必如此麻煩”抬手指了指畫上的題詩問:“這也是你們少爺題的?”。
畫的側面題了一闕詞:“軒鎖碧玲瓏,好雨初晴三月。放出暖煙遲日,醉風簷香雪。一尊吟遠洗妝看,玉笛笑吹裂。留待夜深庭院,伴素娥清絕。”字頗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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