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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年了,怎的十一爺這個霸王,在你面前還是這麼服服帖帖的,你瞧他那樣,像不像個要糖吃的小子,虧了外頭人都在說十一爺貌比潘安驚才絕豔,我瞧著比承安哥哥差遠了,不是承安哥哥次次都讓著他,他哪來這些好名聲”
宛若皺了皺眉,低聲道:
“你又胡說八道。”
忽想起舊年的事,帕子掩住嘴悄悄打趣道:
“不是你和十一爺那一架,我們也認識不了,更別提後來這樣好了,可見凡事因果難料……”
宛若想起當時那一架都忍不住想笑,跟兩個互不相讓的皮小子一樣,打起來,連累的她和承安也摔了一跤,她沒什麼,承安後背手肘都摔青了,好在骨頭沒事。
那日過去後,宛若整整小半年沒搭理趙睎,即便進宮遇上,或是他跟著承安和表哥們過來尋她,她也不理他,後來才漸漸好了,卻因這一架和柳彥玲熟絡起來。
兩人年紀也一邊大,柳府那邊是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宛若,彥玲即便成不了多規矩的大家閨秀,最起碼也學些姑娘家的穩重。
老太太和王氏這邊,度量著畢竟是未來的小姑子,多親近些也好,一來二去的,兩人便真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進出玩耍都在一處,王家宅門裡那些姐妹反倒靠後了許多。加上承安和趙睎,總要尋宛若,四個人倒真跟個麻花繩一樣,扭著長起來的。
只是有了小時的那一架,直到現在,柳彥玲和趙睎還是互相看不順眼,有大人在一邊,彥玲自是不敢,可私底下,四個人一起的時候,柳彥玲從不會客氣,常常一言不合就跟趙睎吵起來,弄得宛若和承安經常在一邊當她二人的和事老。
其實宛若時常覺得,彥玲跟趙睎才是一對不折不扣的冤家,彥玲如今畢竟大了些,被宛若提起小時候的事,也有些不好意思,嘟嘟嘴:
“你還說,那日的事,我被爹罰在書房裡抄書,整整抄了三天呢,你知道我一向最怕寫字的,不如射箭騎馬痛快,文鄒鄒的累死人,那時候我都快恨死你們幾個了,後來和你熟了,才發現你私底下比我還淘氣,就是面上裝的好好的,把大人們都糊弄了過去”
說著,咯咯咯笑了幾聲:
“虧了我娘和祖母還時常誇你……”
一扭臉瞧見承安下了馬,丟開宛若,從身後丫頭手裡搶過一盞茶,端了過去:
“承安哥哥吃茶……”
宛若不禁莞爾,若說彥玲和趙睎是前世的冤家,那麼和承安算什麼,彥玲從小就喜歡承安,尤其這一年,宛若覺得她看承安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兒,那種小臉兒緋紅,眼睛發亮的模樣,宛若怎麼看,怎麼像情竇初開的少女。
宛若的眼睛看過去,卻正對上承安瞄過來目光,比起小時候,他黑了一些,卻健壯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習學騎射武藝的原因,除了太學裡,蘇澈還特意給承安請了個師傅回來。
承安的師傅宛若見過幾次,黑塔般的身軀,手都跟蒲扇一樣大,目光卻深邃冷湛,宛若總覺得那個人不像一個江湖客,沒有那種骨子裡的江湖氣,更不像一個甘心為奴的人,總之很奇怪矛盾的一個人,卻整整當了承安六年的師傅,把承安從一個白斬雞,教成了現在英氣逼人的修韌少年。
隨著承安的成長,宛若覺得,他身上隱隱有了一股子凜冽之氣,他很出色,柳彥玲說的不錯,如果除去趙睎皇子的光環,兩人真較量一番的話,論文論武,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只可惜……
趙睎,宛若對他的感覺有些複雜,從小時候一起長起來,他又經年如一日的討好她,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稀罕的物件,凡是得了,必要收起來,等她進宮去或他出宮來帶給她,他還是那個宮裡人人懼怕的魔星,可在她面前,卻始終像一個乖巧的小白兔。
如果一個人哪怕他是一個孩子,數年如一日的對你好,真心實意的對你好,宛若即便是個鐵石心腸,也不可能沒有絲毫感動,只是她著實不該和趙睎有太深的牽扯。
這幾年,京城雖看似平靜,其實私底下已是暗潮洶湧,即便身在閨中的宛若,也知道一些,幾位皇子爭來鬥去這些年,皇上那邊依然不動聲色,太子依然是太子,皇子依然是皇子,王家卻被直接推倒風口浪尖上。
她偷偷聽娘和她爹私下裡憂慮過,說當年瞧四皇子的勢頭,十拿九穩了,這幾年,卻越發不像那麼回事,看上去,皇上依然對王家恩賞不斷,四皇子也頗受重視,可是十一皇子趙睎卻忽然一下跳脫出來,大有後來者居上的態勢,因此宛若和趙睎走的太近,從哪兒說都不大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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