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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和王氏才鬆了口氣,就聽那定閒師太道:
“想那深山野林子裡頭,常年也沒人進去,咱們孩子從小嬌養慣了,眼睛又淨,瞎跑亂撞又是夜裡,不知道就衝撞了什麼,把姑娘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我拿回去壓在菩薩的香臺下面,早晚念上一遍經,想來便無事了。”
27、事情敗露 。。。
蘇澈越想越不對勁兒,人販子若是綁孩子,難不成還挑三揀四的,避開承安單去尋宛若和十一爺,承安醒過來說,她和宛若在懷遠橋頭遇上的十一爺,被十一爺拉拽著亂逛了一陣,被看燈的人群衝散,不見了宛若和十一爺,剛要叫跟著的人去尋,就被人從後面按住口鼻,眼前一黑,就不知道事兒了。
綁承安的人販子倒是抓著了,上大刑審了整整一天一宿,也沒審出個子醜寅卯來,反覆說,一開頭是盯上了三孩子,可三人在一處不好下手,便在後頭遠遠跟著,直到見承安落了單,便沒去管那兩個,直接綁了承安。
誰知道還沒等出城,就被個蒙著臉的黑衣人追上,匆忙中丟下承安就跑了,不過,他記得是在城門那邊丟下的孩子,卻不知怎的,跑到街角那裡去了,蘇澈私下猜度,難不成真是承安遇上了貴人,救了他,又不想留名得什麼好處,便放在哪兒等著家人來尋,這倒也說得過去。
可被睿親王射死的癩子頭就不大對了,刑部審案子的張大人是他的同年,有些私下交情,偷偷和他透了些風出來,說哪個癩子頭卻不是尋常人販子,常做一些官家富戶的不良生意,見蘇澈還不明白,便低聲道:
“有那看不慣庶女的主母,或是嫉恨嫡子得寵的侍妾,使喚些銀子和他勾上,尋機會把孩子綁了,生的齊整的丫頭,便賣到揚州去,小子就不知道了,雖說現如今死無對證,可有人說,正月初十那日,曾見著你府裡的週四兒和他吃酒,不說你們家這位貴女,中間還捎著個十一爺呢,這事想糊弄過去難了……”
含含糊糊也沒往深裡說,可這話聽在蘇澈耳朵裡,真有些驚了,這會兒,前前後後仔細想了幾個過子,越想越覺得映雪有些嫌疑,蹭一下站起來,邁步就向映雪院子行來。
剛走到院外頭,就見門口映雪跟前的心腹丫頭榴花在哪裡東瞧西望的,看見他,臉兒一百,招呼都沒打一個,抹頭轉身就往院子裡跑,蘇澈臉一陰,上前兩步抓住她,丟給身後的李福:
“給我把她看好了,容後再問緣由。”
邁步進了院子,映雪的院子不大,平常這裡也沒什麼人過來,現如今又是午歇的時辰,那些婆子丫頭便都貓起來躲懶了,竟是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亦或是敬意打發了出去的。
蘇澈黑著臉剛走到窗根下,就聽見裡頭映雪的聲音:
“您做事,怎的也不和我商議商議,現如今牽連上了宮裡的十一爺,可怎生了局。”
映雪娘道:
“你倒埋怨上娘了,娘教了你多少,到了現在還這樣沒成算,當初在冀州,你就該趁早尋個法子,把那丫頭處置了,哪用得著現在這樣哭天抹淚的悔恨,橫豎那王氏就這一個丫頭,若是死了,便再無指望,你倒好,非得等到回京來,現如今有那王家和宮裡的那位撐腰,你這個二房這輩子甭想出頭了,我能不替你著急?”
蘇映雪道:
“哪是我沒尋法子,就想不到那丫頭的命這般大,被宛如推進池塘,眼瞅著溺死了,誰知撈上來卻又活了”
蘇澈聽到這裡,心裡的火都頂到腦門子上,身子晃了一下,險些站不住,臉都白了,這麼多年,就沒看出來映雪是個這麼狠毒的女子,再也不想聽下去,抬腳踹開房門。
裡屋的母女聽見動靜,嚇得魂都沒了,剛下地就見蘇澈氣勢洶洶闖了進來,周映雪嚇得直哆嗦,映雪娘卻強作鎮定:
“這大午晌兒的,澈兒怎的到這院子裡來了?”
蘇澈冷冷哼了一聲:
“姨母,事到如今,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橫豎這官司沒查到根兒上,皇上眼裡是過不去的,既是您做下的,這就送到皇上面前,還有你……”
蘇澈指著周映雪:
“在冀州,宛若落水的時候,你和我說的什麼?你說小孩子家一處玩,難免有個磕碰,宛如才多大,怎會做出這樣狠毒的事兒,我就忘了,宛如有個狠毒的親孃,侍妾毒害嫡女,你可知在北辰是什麼罪過?”
周映雪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把抱住他的腿:
“表哥,表哥……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就看在我們這些年夫妻情分上,看在宛如承安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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