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著,宛若卻說:
“大冷的天,折騰起來倒更麻煩,就讓他住我的西廂便了”
宛若的奶孃也說,兩個小的在家時,也時常在一起的起居,老太太一想也是,橫豎兩個才八歲,在一起說說笑笑倒也不會太悶了。
就這麼著,兩人索性就住到了一屋,先頭原是打算把承安安置在碧紗櫥裡頭,宛若說那邊不好,不如屋裡頭暖和,便挪到了裡屋,兩人齊頭並腳的睡在一張床上。
白日人多,宛若不得問他,到了晚上,留下上夜的,丫頭婆子都退了出去,宛若才趴起來,去掐他的臉:
“好啊!承安,就你沒良心,這麼些日子連個影兒都不露”
她頭髮散著,丫頭已經幫她通開,此時她湊過來,頭髮垂下來,髮梢掃過承安的臉頰,癢癢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些許,落在她有些胖嘟嘟的臉上,看上去就像個年畫裡白嫩嫩的娃娃。
身上只穿了睡覺的單衣,承安怕她冷到,伸手把她拉進被子裡,拽下她的手,放在懷裡暖著:
“天冷的緊,別闔騰,一會兒外頭上夜的婆子聽見,又該嚷嚷了,你即不困,咱們好好躺著,說會兒話便了”
宛若就拿承安這個慢吞吞,溫水煮蛤蟆的性子沒轍,躺好了小聲又問:
“說,你怎麼不來瞧我?”
承安沉默半響,才道:
“我是怕你惱我了,那日若不是我沒牽住你的手,又怎會有後面那場大禍事”
宛若一呆,抽出手把他的腦袋轉過來,他的臉雖有些模糊,可眸光閃閃爍爍,即便在黑夜裡,也能清晰分辨出裡面的愧疚和自責,就說這小子有點早熟的過分。
宛若揉搓了他的臉兩下,沒好氣的道:
“你真傻假傻!那和你有什麼關聯?我後來想想,大約是那人販子瞧著我太可人了,才追著把我綁了去的”
承安哧一聲笑了起來:
“盡胡說”
不過,也知道這是宛若敬意逗他,也就不在糾纏那事。宛若忽然想起一事,斟酌了幾個過子,才磕磕巴巴的開口:
“那個,承安,你娘……”
宛若的話沒說完,就被承安的小手捂住嘴,好半響,承安才小聲的道:
“若若,有你就好……”
宛若其實對承安的感情發展的有些複雜,即便她是一個成年人,也想不太清白,以前是真的為了利用他幫著自己作弊,後來一日一日的,竟丟不開了,真把他當成了自己親弟弟,就覺得有他陪著,就不那麼孤單了,什麼事和他都能說。
承安把手裡的小手爐塞在她手裡,歪著頭,戳了她的臉一下:
“若若想什麼呢?眼睛都直了”
宛若回神看著他,繃住小臉,異常認真的道:
“承安,你要記住我現在對你的好,將來你長大了,成了親,也要記住,我是你姐姐”
承安還沒答話,如意和奶孃都笑了起來,奶孃道:
“這個還用著姑娘這麼惦記著,到了什麼時候,承安少爺都是姑娘嫡親的弟弟,這輩子是跑不了的了……”
這邊正說笑,老太太屋裡的大丫頭吉祥一腳邁進來,行了禮,掃了眼炕上的宛若,抿著嘴笑了笑:
“翰林府裡的老太君,特意嚇了帖子來請咱們老太太過去聽戲,說從南邊來的新戲班子,身段聲腔都不一樣呢,老太太讓我過來頭先知會姑娘一聲,明兒和承安少爺一起跟過去散散心,老太太說外面雪雖停了,可這雪後更冷的緊,讓提前預備下一應帶去的物什,莫到時候用著什麼沒有,讓那邊府裡笑話了去。”
“翰林府和咱們家有什麼親戚關聯嗎?”
宛若早就忘了翰林府和她的關係,只是見下面的丫頭奶孃一個個表情曖昧,因此才隨口問了一聲,她這一問,眾人才知道,雖說這檔子娃娃親是早就定下,府裡上下盡知,可姑娘自己恐還不知道。
這時候她問起來,倒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總是支支吾吾了幾句應付過去了事,承安就更不知道這裡面的事了。
宛若是到了翌日,如意給她梳頭髮的時候,才想起來,那個什麼翰林府家的公子,貌似是她未婚夫來著。
記起來了,便沒了起先的興致,撅著嘴有些不樂。如意把她的一半頭髮總攥上去分兩股,紮了兩個精巧好看的圓髻,用串著珍珠的頭繩繫住,一邊垂下一串粉色的流蘇,另一半頭髮垂下去,在鏡子裡端詳了端詳,見珍珠流蘇映著一張小臉粉嫩粉嫩的好看,才滿意起來。
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