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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說著,不著痕跡掃了蘇澈一眼,悄悄衝那邊宛若的奶孃使了個眼色。
這邊宛若和承安也吃飽了,丫頭婆子伺候著去裡頭耳房裡淨手漱口,收拾妥當了,放到窗下的沿炕上,尋了幾個玩意兒來讓她們玩耍。
宛若卻豎著耳朵偷偷聽著屋裡的說話聲,只聽王氏小心翼翼的道:
“如今宛若也一天天大了,況且,這孩子我瞧著是個聰明伶俐的,我教的書,一遍就能記個七七八八,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讓孩子識些字,畢竟見識不同,道理也懂得多些”
說著,接過丫頭捧上來的青花茶盞親手遞了過去,蘇澈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接過茶盞,單手托住,手指揭開碗蓋輕輕吹了吹,放在嘴邊淺淺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好半響才開口:
“映雪跟我多年,又為蘇家添了一兒一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蘇澈的話沒說完;王氏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眸光幽然變得清冷,身子坐的筆直筆直的,等蘇澈說完了,也不在拐彎抹角:
“如果我應了此事,宛若便能請先生了是不是?”
蘇澈卻沒應她的話,只是站起來道:
“既然你應了映雪的事,我就讓人去操持辦了,先生的事,我忘了和你說,承安如今也該開蒙了,我請了冀州城的方子宏來府當西席,既是宛若想讀書,索性和宛如跟著承安一起進學吧,不早了,你好生歇著,過幾日我再來瞧你”
說完,徑自走了。王氏死死盯著炕桌上的青花蓋碗,上面的纏枝蓮花,彷彿化作猙獰的藤蔓,緊緊纏住她,纏得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手裡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指甲嵌到肉裡都沒覺出疼來。
宛若在耳房聽了個清清楚楚,心裡不禁替孃親難過,這算什麼丈夫,給女兒請個先生讀書,也要用收二房的條件交換,殘酷冷漠的令人心寒。
宛若忍不住咬牙切齒,一抬頭就看見對面的承安正默默看著她,眸子黑亮沉寂,不知道心裡想什麼呢?
4、閨秀難當 。。。
“你看我做什麼?”
宛若翹翹小鼻子直接問到承安臉上,這小子太悶了,有時候,宛若都覺得這小子比她還像穿越來的。
承安指了指炕桌:
“我拼好了”
炕桌上是一個精巧的七巧圖,古代的玩具貧瘠,尤其在房裡供小孩子玩的就更少了,無非就是七巧圖和九連環等,宛若自然不覺得新鮮,可是承安卻非常喜歡,每次給他一個,他能安靜的擺弄半天,不吵不鬧,實際上,宛若從來沒見這小子吵鬧過。
聽他說的話,宛若低頭看向炕桌,七巧圖被他擺成了一個寶塔的形狀,那雙漆黑晶亮的眸子,帶著難以覺察的淡淡期望。
宛若心裡嘆口氣,抬手摸摸他的頭:
“承安好聰明”
她覺得大人的恩怨沒必要遷怒小孩子,嚴格說來,承安和這些一點關係沒有。
王氏進來,正見她們姐弟相親相愛的一幕,不禁目光一冷,揮揮手吩咐:
“春香帶承安回房”
邊上伺候承安的大丫頭和奶孃,急忙應一聲,承安很懂事,臨行前,還不忘給王氏規規矩矩的行禮才告退出去。
看著承安消失在隔扇門後,王氏才坐在炕沿上,伸手把宛若緊緊抱在懷裡,宛若甚至能清晰感覺到,王氏身上那種凜冽的恨和心底的如黑洞一般的無奈。
宛若並沒有說話,就讓孃親這麼抱著她,她覺得,也許自己是孃親現在的唯一支撐了:
“宛若你答應娘,以後要小心,不要和承安走的太近了,孃親教過你的,還記得嗎?”
宛若微楞一下點點頭:
“防人之心不可無”
王氏臉色和緩,摸摸女兒的頭:
“嗯,時時刻刻都不許忘了這句話?你還太小,有些事你不懂,不過,你讀書的事情,孃親終是讓你爹應了,孃親也不指望你怎樣,但是讀書識字總是好的,多懂些道理,長些見識,才能規避憂患,孃親希望你一生都能平安和樂。。。。。。”
宛若晚上的夢裡都是王氏的話,王氏百般算計,說穿了,都是為了自己,宛若不免有幾分慚愧,自己畢竟不是她的親女兒,如果她知道親女兒早就死了,該多傷心難過,為今之計,也只能自己儘量讓她歡喜,也算盡了孝道。
三天後,蘇府張燈結綵,周映雪正式成了蘇澈的二房,宛若永遠都不會忘了那晚上孃親的神色。
她從孃親院裡回自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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