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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做解釋,只給了他幾個銅板,當做感謝,“可否冒昧問句,那白姑娘住在東邊哪兒?”
“哎呦,謝謝客官,可真是客氣!東邊,可不就是,喏,那條路啊,一直往東,拐幾個巷子啊,再在盡頭,你看著個院子啊,有小竹林圍著,可不就是。”額外的收入,小二笑著離開。
男人若有所思。
若並無傷天害理之事,倒也無妨。不過男人始終還是有些擔心,個人的話總是容易片面,他想自己去看看,方才才能安下心來。
東邊。
竹林。
這是如何一種心情?原先的十日,十日未至,他卻走了。
她不是沒有去找過他的,可去了,卻是無人。他像是突然消失在空氣裡,她尋不到,找不著。
白蛇想,宋長安,或許是已經消失在她的生命裡了。他要回去娶親了,他是願意的,他是不會拒絕娶親的。可為何連帶原先定的十日都不成?
這或許便是人們說的胡天八月即飛雪吧,她都已準備好坦然接受,都已經決定了,都以為自己能承受了,他卻連這麼十日都不肯給全了。說不難過,那是假的。沒有任何人在她身邊,小青不在,宋長安不在。都不在。
原來,總是會有一個人的時候嗎?原來,即便是想到他們她能高興太多,卻還是有覺著孤寂的。她還是無法習慣,她想要他們都在。
遠遠的,她似有感受到什麼讓她不舒服的氣息靠近。
白蛇頹廢的趴在桌上,手一點一點的去數桌上的樹木的紋路,一道一道,罷了便再數一次。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她的聲音很輕,她不需要別人聽見了,她只消自己能知道便好。
“扣扣。”
敲門聲響起,卻不是那個熟悉的氣息。
白蛇沒有抬頭,那方似乎詫異,直接開了口,“可否一談?”
字正腔圓,低沉而溫和的男聲。
白蛇卻因著這聲音驀地抬頭,是太過熟悉的男聲了,而方才抬起眼,卻撞入那人那幽暗深邃的眸,那般熟悉,“宋長安!”
白蛇驚呼,因著太激動,她甚至沒有注意到那人的眸中那絲的淡淡的冷漠。
“姑娘認錯人了。”看她驚喜地看自己,驀地拍桌起身,男人蹙眉直言。
“我怎麼可能認錯!宋長安幾日不見你怎的去剃了頭髮!”白蛇幾步過來,想要拉住他的袖子。
男人後退,眉心皺的厲害,“阿彌陀佛,姑娘你當真認錯人了,我不姓宋。”他從不叫過宋長安,從前是,現在也是。
他退一步,白蛇便緊跟一步。他像是她這一刻的救命稻草,他再不出現,她就要給難過淹沒、吞噬。
“你就是姓宋!”白蛇不依,她的眼底還殘存著對孤單的恐懼。
“我是出家人。”直覺此妖似有哪裡不對,男人拒道。
她卻恍然若沒有聽見。
“妖怪,你再緊追不捨我便不客氣了。”男人也有些惱了。
他從前便不是個如何好脾氣的人,甚至是衝動的,即便是出了家,可為時尚短,雖是好了不少卻仍是有些浮躁的。
白蛇正抬起欲追的步子卻聞言頓了一下,她抬起眼,面上是驚懼與難以置信,“你怎知道我非人?你在嫌棄我?”
“休做糾纏,我只是過來問上一二。”因著先前白蛇的衝動與不聽勸,男人已然對她有了不好的第一印象,即便告知自己應當公正,可也直覺她不會如人們傳言中那般之好。
白蛇還想說什麼,卻到底是難嚥喉中苦澀,“你嫌棄我?”她難以接受。
“我只問你,你可有做何傷天害理?”男人覺她著實難以溝通。
她卻不在意他在意的,他的不回話被白蛇當做他的預設,白蛇心口發悶,後退一步,“你可願陪我全了十日?”
“十日?”男人覺得她後退一步,似乎是有什麼動作。
“不願,好好好!”白蛇便笑一下,笑得難看,伸手便釋放妖力,她要抓他。
他答應了的,即便他知道了又如何?該做的,他還是應當陪她的。他不願,她就把他捆起來,度過這十日,管他願意與否。
猝不及防被她無形的妖力縛住,男人終是怒了,“放手!”
“呵,我偏不放。”她的語氣涼涼,帶著堅定。
原先的耐性都被她這一句消磨的乾淨,男人氣極,想也不想,拿著手上原先放著的金缽,就直接往她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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