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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將自己當成女人一般發瘋的青衣,抓起浴桶邊上自己脫下的溼衣服還有水瓢就向那些親兵砸去。
那些親兵也是被青衣的尖叫聲給唬住了,接下來被他連罵再砸地也忘記了青衣是男子的事情,一個個抱著頭就往外退去。
突然,一個眼尖的親兵頂著被青衣用香料盒砸到腦袋的疼痛吼道:“等等!那裡怎麼會有血跡?”
這一句話猶如咒語,雞飛狗跳的房間立刻鴉雀無聲。
所有親兵都回首看向那個親兵指向的地面,梨花木圓桌邊的地面上兩滴尚未凝固的鮮紅血液赫然在目。
青衣蹲在浴桶中的身子猛的一僵,他已經感覺到所有親兵的視線轉向了自己身上。
怎麼辦?怎麼辦?
“敢問公子,這地上為何會有血跡?”
冷靜下來的親兵,一個個不再面色窘迫,剛才退出去的幾個人也再次走了進來,幾個人持刀左右打量著青衣的房間。
胸前的水紋緩緩湧動,青衣看到剛才一直抵在自己胸前的長劍慢慢浮出了水面,似乎已經伺機而動。而這時青衣也發現浴桶裡的水變成了淡淡的紅色。
他猛然間意識到了那是什麼,若不趕緊將這些親兵打發走,恐怕他拼命救下的就是一個死人了。
情急之下,青衣伸出自己的手指在那把露出水面一點的劍鋒上用力一劃,疼痛的感覺險些讓他叫出聲來,沒想到這劍如此鋒利,早知道就不用這麼大力了。
“你們煩不煩!不就是兩滴血嗎?那是我方才剪燭花時不小心被剪刀劃破手弄到地上的。”
說著,青衣將自己方才在劍鋒上劃破的手指舉起來給那些親兵看,見那些親兵依舊有些將信將疑,青衣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漫不經心的靠到浴桶壁上道:“這浴桶裡的水已經快要冷掉了,你們要搜就快些,若是我傷了風寒,無法為王爺祝壽獻唱可怪不得我,到時候還請幾位小哥做個旁證。”
幾個親兵被青衣這麼一說,全都你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青衣其實也是裝腔作勢,靠在浴桶上閉著眼睛故作深沉,偶爾還不忘咳嗽兩聲,提醒那幾個人自己身體嬌弱不勝風寒。
“既然公子這裡沒有刺客,我們別處去搜也就是了,還請公子多保重身體。”
說完,幾個人就一起退了出去,末了還不忘及時替青衣將門掩上。
“呸~不就是一個臭唱戲的麼?尊他一聲公子還真把自己個當主子了!瞧他那風騷樣,跟妓院的**有什麼差別!”
“怎麼沒差別,他不是男的嘛,不過,不管他男的女的,要是能。。。。。嘿嘿~~~”
“你們兩個越說越沒譜了是不是?跟丟了刺客,小心一會王爺要了你們的小命,還他媽有心思想這檔子事!”
。。。。。。。。。。。。
門外的緋惻令青衣莞爾,人啊,最是會口是心非,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北緯不就是麼?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喝著各種對青衣的妄想遠去,早已顧不上計較那些人說些什麼的他,僵直的背徹底放鬆下來,小心臟也才後知後覺地狂跳起來,渾身無力的險些滑倒在浴桶中。
☆、第十八章 不是接吻
“沒事了,你可以出來了!”
青衣從浴桶中站起身輕聲說道,伸手抓起旁邊唯一剩下的一塊巾帕遮擋住自己的重要位置。這會子他才發覺變成男人的好處,起碼不用糾結先擋上面還是先擋下面。
抬腿跨出浴桶,青衣打算去重新找一套乾淨衣服穿上,總不能和人家**相對吧!可是,他出浴桶就發現不對了。
君陌寒蹲在水裡的身體,因為自己離開浴桶後,桶中水位急劇下降,露出水面,渙散的眼眸已經輕輕閉上,之前總是溫溫一笑的唇白如宣紙。
淹死在浴桶裡了?
青衣一怔,也顧不上遮羞,扔掉手中的帕子一把將君陌寒從水裡扯了起來,這一扯近乎用盡了他全部力氣也只是讓對方的臉離開水面。
“喂~君陌寒,要死你也別死在這裡啊!你死了我可找不到把你全屍運出去的方法!”
青衣使勁地搖晃著君陌寒的身體,對方卻依舊一絲反應都沒有。他心中一凸,心說不會真死了吧?難道自己真救了個死人不成?
大著膽子將自己的手指放到君陌寒的鼻端試探了一下,屏住呼吸好久他才察覺到對方一絲為不可查的呼吸。
在水裡這麼長時間,不會是閉氣太長在浴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