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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沐浴了!”青衣冷冷地陳述。
癸乙眼中的驚愕黯然,點點頭拎著水桶走了出去。
直至房門吱呀一聲被關上,青衣才整個人癱坐在床上,修長白皙甚至比女子還要細嫩三分的手在自己腿上狠狠地錘了一下。
“你再不長點記性肯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被認為邪靈附體是輕,把你當成妖怪可就真是玩大了!”青衣自言自語地輕聲斥罵自己一聲。
捶動自己腿的疼痛也讓他恢復了幾分力氣,他起身走到房門前聽了聽外面並沒什麼動靜,開啟門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才退回房中將門閂插上。
他並沒有急著去洗澡,而是再一次來到床前趴在地上將床幃掀開去,尋找那個藏在床底下的東西。
床底下應該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仔細清理了,浮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諷刺的是灰塵上似乎被什麼東西胡亂地劃出幾道痕跡。
看樣子,偷偷進入青衣房間的人並沒有忽略床底下藏東西的可能。青衣嘆口氣,難道已經被人捷足先登偷走了嗎?
青衣有些氣餒地嘆口氣,暗罵這身體的前任主人不靠譜,就不知道找個更安全點的地方藏嗎?藏在床下分明就是給賊準備的嘛。
不過,能進入他房間的人又是誰呢?呵呵~
顯而易見,除了戲班主再無他人,否則他怎麼沒有聽癸乙說杏花園遭賊的事?難道這賊知道這房間是青衣的,又知道他不在,所以才單單偷了他的房間?
青衣冷笑著跪坐在地上,滿臉的嘲諷。
這身體的前任主人應該是一個有強迫症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有那種自己東西被翻過的感覺,看來身體的記憶對現在的他來說真是一筆財富。
呆愣地環視著房間的四周,青衣輕輕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思緒被身體的慣性佔滿。如果這身體還有殘存的記憶,只要他靜下心來一定能看到那些之前的記憶。
良久,青衣猛的一睜眼睛,再次俯身看向床下。
床下雖然有被什麼東西劃過的痕跡,但很明顯的卻沒有箱子那種東西齊整劃過的痕跡。想到這裡,青衣將身子更探進床下一些,閉上眼睛讓手利用習慣的肌肉記憶摸向床板。
突然,一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凸起透過觸感傳來。青衣心中一喜,探手將那小盒子取了下來。
什麼嗎?明明是一個小盒子,那傢伙竟然告訴自己是一個箱子,真是微醺。
不管怎樣,東西還在總歸就是萬幸。
青衣也顧不上拂去身上的灰塵跪坐在床前,將盒子放在床上,顫抖著手將盒子開啟。他需要儘快得知盒子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不然殘存在體內前任青衣的記憶萬一哪天消失不見,他可就真成了一個小白。
盒子裡似乎盛放了不少東西,青衣剛將盒子上的卡扣按下,盒子立即發出輕微的嘭聲蓋子被彈開。
滿滿的一盒子,全是面值一萬的銀票。
呆愣一下,他將盒子裡的銀票都倒了出來,他要找的不是這些東西。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後盒子的底端靜靜地躺著一封對摺的信封。
青衣眼睛一亮將東西掏了出來,展開信封,上面並沒有署名,只有一個幾筆淡淡水墨勾勒的三葉小花,估計這個應該就是那所謂的三葉櫻草吧。
本來青衣以為所謂的三葉櫻草可能是一個三片葉子的圖案,沒想到居然是一朵有些像櫻花的小花。
若這便是三葉櫻草的樣子,那個人胸前的圖案會和這個圖案一樣嗎?
難道,那個需要他等的人是位女子?大男人誰會在自己胸前刺這麼一個嬌弱的小花。
青衣的腦中突然出現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胸前紋刺著一枚三葉櫻草,衝她摳著鼻子憨笑。一個寒顫,她猛的打了個哆嗦,趕走自己腦中無聊的想法,猶豫了一下將信封開啟了。
抽出裡面的信紙,只是寥寥數字,大致意思就是說他必須等著那個三葉櫻草的主人出現,而他的身上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只能讓那個人知道,否則就會引起戰亂,他也自身難保,故而要小心保守秘密。
信紙上的字並非青衣所熟識的,她能看的懂完全是因為身體自己的記憶。
青衣愣愣地坐在地上,直到雙腿猶如針扎的麻木才醒過神來,他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穿越到這麼一具身體上,果然老天是喜歡捉弄人的。
這封信讓青衣大約知道了一些事,雖然不知道前任青衣為什麼要留著這封信,這會子的青衣卻覺得這信是個禍,這一次萬幸沒有被人發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