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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了,瞳孔擴散,眼裡充滿了驚恐與痛苦,臉已扭曲變形,本來黑黑的面孔,此時被擠壓得像豬肝。
最令鐘意心驚的是,姚雪鶴赤裸的後背上一塊方形的面板沒有了,鮮紅的血肉呈現在眾人面前,已凝結的血珠密密地佈滿那塊傷口,就像一個個醒目的紅色珍珠。
又有人被割掉了面板,而且是戰犯管理所的所長,如果說永野敏夫是被那些恨之入骨的人殺掉,那麼姚雪鶴又和誰有這樣的仇恨呢?相同的手法,相同的死法,會是誰殺死了姚雪鶴呢?姚雪鶴和永野敏夫有什麼關係呢?鐘意邊想,邊勘察著現場。
臥室的簾子掉在地上,是有人用重力拽下來的。幾枚子彈殼落在地上,地上有些微的灰燼,像是紙灰,鐘意在姚雪鶴的屋裡沒有看到紙張。
最駭人的是,鐘意在地面上有看到了那熟悉的爪印,沾滿血跡的爪印,一直從屋裡延伸到門外,在外牆上也有一些,最後在屋頂處消失了。
據為姚雪鶴護院計程車兵說,他們不知為什麼後半夜睡著了,沒聽到任何聲響,是醒來時,看到牆上的血色爪印才發現姚雪鶴死了。
在場的警察議論紛紛,都面帶恐懼的表情,從警察議論的內容來看,他們已經知道,戰犯管理所的永野敏夫就是這樣死的,死得詭異,是惡鬼所為。
永野敏夫死在管理所裡,是絕密的事,一般的警察怎麼知道的?鐘意覺得奇怪。
鐘意敏銳的目光已經察覺,有一個人悄無聲息離開了現場,就是那個警察總署行動科的科長曲文淵,身為警察領導的他為什麼不辭而別呢?
屍檢的結果和永野敏夫基本相同,姚雪鶴死於心臟驟停,更確切地說,他們都是死於極度地恐懼與無法忍受的疼痛。
第6章 造訪
又一個人詭異地死去了,是殺人滅口,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鐘意在警察那裡得不到什麼有力的線索,只能靠自己去查出真相,然而,他已經兩年沒有來過北平了,以前熟識的人,已找不到幾個,即使熟識的人也幫不上忙,只有依靠他的同行凌志龍。
沒辦法,為了查清事實,鐘意只有親自拜訪這個地頭蛇。下午,他親自來到凌志龍家。
凌志龍的家與中統局和戰犯管理所近在咫尺。對於鐘意的到來,凌志龍並沒有感到意外,笑著把他迎進住所。
這是個清幽的所在,小院不大,屋裡的裝飾古色古香,一個剪紙花樣的屏風立在客廳裡,兩旁的書架上,擺的主要不是書籍,而是一些古董瓷器,尤其醒目是,在對著屋門的牆壁上鑲嵌著一把刀,刀身細長,既不馬刀,也不是砍刀。
最令鐘意奇怪的是,在客廳一角竟然擺放著一張竹床,顯得不倫不類。
“凌站長很喜歡收藏啊?”鐘意笑著說道。
“讓您見笑了,我什麼也不懂,也就是隨便擺些東西,閒暇時看看,消磨時光。”凌志龍一笑,親自把茶水端了上來。
“凌站長,就一個人在此居住?”鐘意沒看到女主人就問了一句。
“啊……”凌志龍端起茶杯,茶杯蓋在茶杯上來回打磨著,沉吟了一下,“我的妻子見不得世面,不在我身邊,一個人在老家生活。”
凌志龍在說話時,眉頭輕輕地一皺,就是這個細微的表情都沒逃過鐘意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問話可能觸及到凌志龍不願談起的話題。
“凌站長,你對永野敏夫和姚雪鶴的死有什麼看法?”鐘意把話引導正題上來。
“我也感到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姚雪鶴和他的手下人撒謊,那麼永野就死得很蹊蹺,你也看到了,13號囚室雖然有一個天窗,但是,兇手是絕對不能從天窗進入的,那些爪印到了天窗附近就消失了,屋頂沒有動過的痕跡,更沒有血跡。”凌志龍放下茶杯。
“是啊,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姚雪鶴前兩天的確去了他的情婦那裡,是故意躲著,還是有其他隱情,都因為他的死去,而無法知道了。”鐘意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永野和姚雪鶴死去的表情和情況驚人的相似,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但是,兇手為什麼要割去他們脊背上的皮呢?”
“我也想不通,從手法來看,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所殺,割皮應該是在警示什麼,或者說是故意讓我們這些辦案人看的。”凌志龍說話很沉穩。
鐘意很是佩服凌志龍敏銳的判斷力,他心中也在一直思考著,兇手到底要向人們表明什麼,“應該是有人向外散佈什麼訊息,凌站長,今天上午你也許聽到了,那些警察已經知道永野敏夫死在管理所裡。永野敏夫的死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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