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看到永野的死相,後背也冒出一股涼氣,沒敢在囚室裡多留,就趕緊退了出來。
最重要的戰犯死在管理所裡,是無法隱瞞的,他只能上報。
他相信看守不會對他撒謊,在那封閉的囚室裡,誰會能把一個大活人扒皮,又悄無聲息呢?只有鬼!
想到鬼,姚雪鶴打了一個冷戰,情不自禁地環視著臥室。老婆發現他的風流韻事回孃家哭訴去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家裡。
姚雪鶴這兩晚都感覺到有一個似曾相識的白影在他的眼前晃,但真去察看時,卻看不到人影。為了安全起見,他派了兩個士兵給他看家護院。
月光爬出陰雲,照在窗格上,突然出現的月光把姚雪鶴下了一跳,讓他更加驚懼的是,在窗格上有個披頭散髮的身影,一個女人的身影,一晃不見。
姚雪鶴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沒有人影,只有月光灑落在窗戶上。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他心想,外面有士兵守著,有人進來,他們會通報他的,那兩個士兵明明就站在院門兩旁。
姚雪鶴提起的心又慢慢放下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靜那顆驚懼的心。
吱扭!房門發出一聲輕響。
不好!有人在開啟他的房門,而他看到兩個士兵依然直直地站在院門前。
“來人!”姚雪鶴拿起手槍,大喊著,聲音異常地淒厲。
兩個士兵站在那裡紋絲沒動,就像兩個戳在那裡的死物。
吱扭!房門再次發出一聲輕響,那是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誰?”姚雪鶴聲音裡帶著哭腔。
沒有回聲,也沒有腳步聲,一切又恢復了死寂。姚雪鶴拿槍的手在燈光下顫抖,他瞪著恐懼的眼睛,看著臥室門口。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姚雪鶴拿槍的手滲出了汗液,心臟像是被緊箍咒套住一樣緊縮著,他能聽到心臟收縮時,血液發出的嘶嘶聲。太陽穴上的血管在一拱一拱地跳著,也許只要輕輕一觸,血液就會衝破皮肉,噴湧而出。
時間停止了,姚雪鶴被置放在一個牢籠般的囚室裡,他在面對著不可預知的恐懼。他沒膽量撩開簾子到客廳去看看,只有等待,就像待殺的喪家犬。
唰!姚雪鶴沒有去撩動竹簾,而竹簾卻突地掉在地上,一個人影站在臥室的門口,應該說是一個鬼影站在門口,燈光無法照清散亂的長髮下的面孔,好像只有長髮懸浮在肩頭,那裡面沒有人頭,一身白袍罩在身上,看不到手,也看不到腳,因為她根本沒有腳,就是懸浮在那裡。
“還我皮來!”姚雪鶴沒看到那個白影的嘴,但有尖銳的聲音從長髮下的黑洞裡發出來,白影慢慢向他飄近。
“鬼!”姚雪鶴髮出鬼哭般地嚎叫。啪,啪,驚懼的子彈朝白影射去,子彈貫穿了白影的身體。
而白影只是前後擺動了一下,依舊朝姚雪鶴飄來。
啪,啪,姚雪鶴把所有的子彈朝白影射去,他射完了所有的子彈,而白影就近在咫尺了,頭部的黑洞裡發出呵呵的聲音,白影猝然轉身了,後背朝向姚雪鶴。
姚雪鶴幾近瞪破的眼睛落在白影裸露的後背上,那是一個白皙的脊背,可是在白皙的脊背上一塊血肉露在外面,膿血正從上面哩哩啦啦地流下來,“還我皮來!”那個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你!”姚雪鶴髮出一聲慘叫,他感覺心臟發出吱得一聲,他的身體直挺挺地到了下去……
鐘意吃過早飯,就趕往北平中統局,上峰沒給他太多的時間,他要儘快理出頭緒。
凌志龍不在,辦公室主任的回話,讓鍾遠心裡一驚,凌志龍正在戰犯管理所所長姚雪鶴的家裡,姚雪鶴死了,而且死得很詭異。
鐘意在辦公室主任的引到下,趕到了姚雪鶴家裡。
不但中統局的人在那裡,北平警察總署的行動科科長曲文淵也在那裡。
凌志龍的眼圈發黑,看樣子昨晚沒睡好,俊朗的面龐也有些憔悴。面對上峰的調查員,他所在的轄區,連續出現奇怪的命案,他的感覺很不好受,鐘意能夠理解凌志龍的心理。
曲文淵同樣面色不好,身為警察總署的領導,沒有在屋裡勘察現場,而是躲在屋外,向裡面窺視。
鐘意可以斷定,曲文淵的這個職位來得不正常。
他在凌志龍的帶領下進到姚雪鶴的房間。
一個熟悉而殘忍的場面呈現在他的面前,姚雪鶴上身赤裸地趴在桌子上,雙臂平展,搭在桌子上的頭,側轉著,大瞪著雙眼,眼角幾乎要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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