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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微垂。分明是世上無雙的貌美,卻令人望而生畏。
她穿著一襲雪白的裙衫,襯著若雪的肌膚,當真是如天仙下凡一般。
洪綃讚歎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這是莊子“逍遙遊”中所描繪的神人,此時洪綃念來,倒頗多感慨:“閣下是嶽離宮的人罷,相傳嶽離宮的女子超然世外,翩翩若仙,我原以為是世人誇誇而談,卻不想果真有這般風姿。”神機門不收女子,而除卻神機門,有著這樣高深武藝的女子,又恰好與葵娘扯上關係的,大概就剩下被葵娘惦記上的嶽離宮了。
那人卻不答話,玉白的指尖輕撫劍身,那寒意凌然的長劍竟然在她的撫弄之下光芒含斂,漸漸軟化捲曲,那人將長劍環著腰間收束,竟然與腰帶融為一體,若非洪綃親見,任誰也難以瞧出端倪。
洪綃瞧得嘖嘖稱奇,她生性喜歡遊玩,見過的稀奇物事不知凡幾。從前她見過許多軟劍,雖是攜帶容易,但仔細瞧來,長劍鋒芒總歸是難以盡皆遮掩,總歸也能瞧出些端倪。可這柄長劍,攻敵之時殺機凌然,尋常時候卻又光芒不顯,實在費解。
洪綃困惑難平,因而不由問道:“這是什麼戲法?”
女子抬眼斜睨洪綃一眼,轉身卻走入臥房。
洪綃苦笑道:“倒是不客氣。”
這女子洪綃從前不認識,就是到現在,雖然稀裡糊塗的被她救了,可關於她的來歷,為什麼會到這裡來,洪綃仍是一概不知。這女子從始至終都不發一言,目光神情總是寒若霜雪,她通身氣度不凡,單是站在洪綃面前,也足令洪綃產生出一種高高在上的錯覺。
這可不是什麼令人愉悅的感覺。
吐了兩場血,好似將胸口阻塞的淤血清除了不少,儘管仍舊無法動用半分內力,可總歸還是比剛清醒那時候精神頭好上許多。
洪綃往屋裡一瞄,見那女子背向外,手搭在腰間,正待解開。察覺到洪綃的探尋,轉過頭,雙眼微狹,目光中的冰寒刺骨,不亞於神兵出鞘。
洪綃卻並未為她的氣勢所驚嚇,衝她微微一笑道:“你忙,我不打擾了。”她一面說,一面將房門合起,轉而向院中行去。
臥房外的地面上零散著許多暗器,洪綃用衣袖裹了手掌,一一拾起,兜在衣襟裡。
突的一件物事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枚拇指大小的銀蓮花,花瓣精巧,纖薄有如蟬翼,伴著微風輕顫,宛如活物。
洪綃輕“咦”一聲,舉在眼前仔細探看,目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因著機關之中所需的暗器數目巨大,她買下這座宅院佈置時間亦是倉促,因而院中所佈置的多是尋常的粗糙暗器,樣式不大好看,威力亦是尋常。所逞的不過是數目龐大,難以躲避。像這樣的一枚銀蓮花,材質本就昂貴,樣式卻還這樣繁複,論殺傷,反倒不如尋常暗器。
洪綃並不擅長暗器,因而並不似許多江湖中人一般,隨身攜帶著式樣古怪的暗器來彰顯身份。
銀蓮花這樣造型獨特的暗器,想來大抵是哪裡路過的江湖中人無意間丟棄的罷。
洪綃這般想,蹲下身子,把兜住的暗器安放在腿上,又將銀蓮花納在腰帶裡,打個結裹住,方才提著衣襟起身,繼續撿拾起暗器來。
不多時,衣襟處滿滿當當,洪綃行至院中大樹下,將暗器嘩啦啦全倒了出去,又回到門前,繼續清理。
如此反覆幾次,洪綃便有些累了,額頭沁汗,喉間乾澀,因而將兜住的暗器盡皆傾出,撿了院角幾根柴禾,到伙房中去燒水。
柴禾是前幾天劈的,夜露深重,有些潮了。生火的時候給煙霧有些燻眼,洪綃置好水壺,便走到門口透氣。
那女子也恰推開門,一身白衣素淨,與先前那件一般無二。
作者有話要說: 閒來無事,再發一章吧。
為被歪掉的大綱默哀,冰山御姐照理說是女主標配,但是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就是萌軟妹啊。
☆、待客
洪綃將屋裡的物事略作收拾,裝了一大一小兩個包裹,一併堆在主廳。
她往常奔波慣了,並不太在一個地方停留。這一回存了要住一陣子的想法,因而屋中購置遠比從前要多得多。不想最終仍舊是沒住上多久,便要再上旅程了,心中倒頗有些無奈。
始終不說話的女子端坐在主座上,哪怕堂中只洪綃一人,她仍舊身姿筆挺,神情肅穆,好似雕像一般。
洪綃將包裹攬做一處,又四下望了望,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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