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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就是“黛墨園”了。
這芝仰頭怔怔望著那三個鐫鑿在石上的大字,不覺臉又紅了。與鯀本是也抬頭看著上頭這園名的,現低頭一看,那芝臉怎麼又紅了,伸手摸了摸它額上,確是有些燙,便問:“你?又偶感風寒了?”這芝省覺過來,甩了兩下頭,想把些不該想起的雜念統統甩出去,叫它自己要安定下來,說:“沒事,一會兒就好。”與鯀“哦”了一聲,倒也不再深究。
第 25 章
兩人由這石拱門下過,入了這園子,即便是已入夏,仍是繁花處處點綴,開得清麗卻又似錦,花氣襲人,芬芳蓊鬱。那芝自然是記得這陣味道,這股子蓊鬱花香可是昨兒晚上伴了它三刻鐘有餘,一邊看著,一邊聞著,就因為這股子香,害得它心裡記下的那揮不去的一幕幕都帶上了這種味道,穠豔的畫面還給附上了濃烈的香氣,也害得它如今一嗅到這氣兒就聯絡到了那事。又一陣狠甩頭。
甩完了才發現對面站著三個人正盯著它看,還省覺到與鯀正扯著自己手腕子輕拽了幾下。它也有些不好意思,傻笑了兩聲,就望著眼前那三人,認得其中一個,那個樊大公子嘛,只不過他不認得它,它見他時,他正是一副被吸乾了魂兒、雙目緊閉、臥於榻上的憔悴模樣。這會兒見他恢復了精神的樣貌,果然不俗。
這樊大公子對與鯀說道:“於兄,這個是是我姑表親,我長他兩歲,這個是我堂兄,長我兩歲。他倆倒是成日家在一塊兒。”這樊大公子曉得這兩人是哪樣的關係,只是不好向外人言明罷了。他二人的家亦在這豫城,一個家中也是在朝做官,一個家裡是皇商。前陣子也為他這病著的事憂心,一起來看過他好幾回,這次一聽聞他好了,立時趕過來探望他,而他爹說是於家中擺宴,也要他們二人赴宴,幫著招呼一下,於是他二人就留住幾日。
其中一個開口:“於兄,聽我表哥說,你還通曉風水命理,不知可會看手相,予我相一回吧。”話一出口,那本是乖乖立於一旁的小芝突地一陣猛咳,它哪能認不出這個聲音,昨晚上都聽他哼了三刻鐘了,那三刻鐘裡頭還不知夾雜著稀裡糊塗地說了些什麼話,可這聲音錯不了。這芝也只是這時才發現是他們,昨兒晚上偏偏兩人的臉都沒叫它看著。
樊大公子忙說:“於兄,這可就是你小師弟了?他還好吧?怎麼咳上了。”這樊大公子之前被那狐迷上確是因為那狐的美色,可是不曾想,一睜開眼沒兩日,就叫他見到了比那狐還好看上三分的一張臉,不禁,竟忘了那於小師弟是男是女,或是說都不想去管他是男是女了,拋諸腦後,付諸度外。從剛來到這於公子跟前,見到這於小公子在狂烈甩頭那一刻起就一直時不時地瞥上他兩眼。心裡暗暗動了龍羊之興,只是還不自知罷了。
有兩人看了出來。一個是與鯀,他心裡覺得好笑。一方面是嗤笑,倒並不是嗤笑這樊公子多麼地道貌岸然,也知道他失魂臥榻之前還是一直比較有作為建樹的一個青年人,只是想著他為何這麼不長記性,常被豔色所迷,不過,看來他入得了眼的豔色比常人是要高不少啊,他人生二十年了,先是前不久迷了一個那隻妖狐,再就是醒了後見著了這芝,又迷上了,看那眼神,可不就是迷上了麼?確實有一番眼光,到底兩個確都是絕色。只是,他心裡頭還有一方面是真地覺得相當捧腹,若不是礙於這處人多,他都想捂著肚皮在地上滾兩轉,因為又想到了那芝那身體。笑死人,這公子先是愛上了一個外面豔麗,實在本質卻鄙陋不堪的妖怪,現又一眼愛上了一個臉孔絕色,卻實則根本“中看不中用”的靈芝。
可他這麼於胸中自行想了一陣子這好笑的事兒之後,忽又發現,自己也明知這芝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卻還是喜歡看著它,愛和它在一起,哪怕沒事聽它說說話、被它賴一賴、在榻上被它耳鬢廝磨地纏一纏都覺得受用得很,哪怕現如今喝它兩口口水都怕它周身熱燙、朝它身子上多摸了兩把就怕它渾身憋得慌,自己不還是一點也沒嫌過它“中看不中用”麼?若是這樊大公子也是這般好性情,並不介意,那自己還有什麼好去笑的?
思及此,與鯀嚴正了一下聲色,道:“他沒事,我等下帶他去喝口水就行了。”那樊大公子說:“我帶他去吧。”與鯀道:“哦,不勞煩,我這師弟由來都是最粘著我,寸步都不肯離的。”說畢,還低下頭來,問這芝:“是不是?”那芝還在咳,邊咳邊點頭:“是是,是。”
還有一個也是看了出來,就是這樊大公子的堂兄,心裡倒也不覺得奇,就眼前這於小師弟的這張臉盤,簡直禍國殃民,簡直禍水胎子,簡直顧盼之間可傾人國。也難怪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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