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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還未過半杯茶的時間，她就咬牙跺腳下定了決心，即使跳崖也不願面對崖上那人。蕭咪咪毫不掩飾的驚恐之色，讓小魚兒也猶疑起來。趁著這片刻猶疑，蕭咪咪伸出手竟是邀小魚兒一同跳崖自盡，蒼白的臉色楚楚可憐。

那人只數十下，就要下來，他數到六時，小魚兒開始有被說動的跡象向崖邊移去。霍零在顧不得什麼冷眼旁觀，上前幾步揮槍攔住兩人，冷冷看向蕭咪咪。

小魚兒驚愕看向霍零，隨即又是瞧了她半晌：“你也要跟我們跳下去？”

“這位……”蕭咪咪也看了眼霍零，好心道：“這位小妹妹，那人的恐怖不是你可想象的，我想，你還是……我是喜歡他才讓他陪我跳下去，這未嘗不是……解脫。”

隨即，她苦笑一下，喃喃道：“以我的話，恐怕小妹妹是不會聽的吧。”

說罷，她竟然一時傷心到落淚。看的小魚兒心中大慟，鬼使神差的一挺胸膛，大聲道：“好！我陪你一起跳下去！我非但陪你跳，還要抱著你跳！”

霍零眉毛一皺，甚至有些分不清小魚兒是否在演戲，竟有種怕小魚兒被十大惡人欺騙的擔憂。年少時的經驗，也讓人分明的認為小魚兒是在演戲，只不過比以往演的更加逼真罷了。霍零有些矛盾，矛盾青筋挑動、眉毛團皺。

“等下。”

崖上那人已數到八，梟雄的囂張和不屑從聲音中就能分辨。霍零也顧不得會不會破壞小魚兒什麼打算，緊緊盯住兩人，“我亦能下去，但，你不可信。”

霍零剛說罷，崖上那人已經數到了九。

小魚兒懷疑的看了眼霍零，全然好似陌生人對待可疑人的神態，那懷疑一現即隱，他又換上了一副街頭混混般的肆意神態：“你要是也喜歡我，可以直說。我知道許多女孩子都在第一面喜歡上了我，但陪我跳崖還沒有一個……”

戲謔的古怪一笑，小魚兒像是和蕭咪咪早就配合好了，蕭咪咪同時也輕嘆了一聲，縱身躍下了萬丈懸崖。

那一聲嘆，說不出的哀怨婉轉，充滿了一種閨中空寂的幽怨。

“……真是。”

上前幾步，崖邊的風向下拉扯著霍零的衣角。她低頭看著那雲彩變幻看不到頭的崖下，神色古怪的變換幾次，才找出了一個形容詞：“魯莽。”

不錯，正是魯莽。

霍零也不信蕭咪咪會不給自己留下一條生路，但小魚兒那點武功顯然不是三十年前就已成名的老妖怪的對手，還如此毅然抱著她跳下去。僅靠那點小聰明就想要保全自身，不是魯莽，是什麼？

懸崖之中，風遠沒有地面似的清爽，彷彿一條無形的鎖鏈，將霍零使勁向下拉。層層疊疊的白霧已然掩住了小魚兒和蕭咪咪的身影，霍零站在崖邊，有種站不穩身形的錯覺。她眉毛皺起，冷淡的眸光也剎那鋒利如槍，穿破了那層層疊疊的白霧，看下去。

“愚蠢，魯莽。”

霍零一直緊握長槍的手掌放鬆許多，向後退了一步，仰頭看向冷風獵獵的上空。崖上那人“十”字還未出口，彷彿比往常的間歇都長了些。低頭看向下面，無遮掩的風拉動霍零的衣袍，不知是否錯覺，連內力有所小成的她也不禁餘寒陣陣。

算了，真是多管閒事。

霍零嘆了口氣，竟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的無奈，閉眼一揉眉間，一雙原本還算溫和的眸子在睜開時，又重複冷冽。那一瞬間的溫柔，快的恍若是錯覺。

即便是女裝，也遮不住英姿颯爽的風姿，和那份不符合女子溫柔形象的煞氣。

武者，煞氣。

抓了抓綁住長髮的青布，霍零一把扯下了它，面無表情的縱身躍下，溶於那呼呼狂嘯的風聲中。

“十！”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蕭　咪　咪的——咪，咪不要變成囗囗，阿門。

變成了囗囗的話，麻煩筒子們自行帶入了，哈利路亞。

【PS：2009年5月30日1，改錯字。】

【多謝，梅友仁童鞋糾錯。每到這個時候我總是想說……“特別鳴謝”，掩面。】

☆、第六十三章

“蕭、咪、咪。”

躍下時還不到傍晚，霍零醒來時，已然是晌午時分。不僅是將近一日或數日的昏迷，霍零爬起時，就早發現全然感覺不到右手臂的存在。扭頭看去，鮮血淋漓的右臂雖沒有廢掉，數日內也別想使上氣力了。

饒是霍零這等習慣冷麵無情的人，也不禁咬牙切齒的念出了罪魁禍首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