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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收回手的速度,讓人幾乎看不到影。
綠衫少婦委屈含淚,跺跺腳,嗔道:“罷了罷了,你們都不信我,我、我只有自己拉拉給你們瞧了。”說罷,她柳腰一轉,伸手攀上了那嬰兒手臂粗細的繩兒,一轉眼已然上去了七八丈。那窈窕的碧影逐漸淹沒在霧氣中,淡去了許多。
沈輕虹焦急看向那攀走的少婦,一時間無比懊惱,又不敢跟上去。
沈輕虹矛盾萬分,也無暇注意一旁。霍零沉吟片刻,斷然伸手拉住小魚兒的小臂,低了頭湊近小魚兒的耳邊,放低了聲音:“來時路上,那女人不在。許多武林人,極可能是陷阱。”
肌膚相接,體溫為暖。
霍零在冷淡完了兩句警告後,果斷的放開了手。若有人注意,也只是那看上去冷淡的少女,攔了一下要上前的少年,如此罷了。
“莫非你怕了,臨死了,想忘了你那情郎……”小魚兒略有深意的看向霍零收回的手,調侃的有模似樣:“到底是個女人,一見了生死就沒了主意。”
“她下來了。”霍零抱槍,冷淡如初。
好似小魚兒的調笑再頑劣、再使人不快都不會影響到她。誠然,無論誰和這小魚兒相處了近十年,都不會再有太多影響。只因早就習慣了他毒舌的脾氣,不是敷衍也成了漠視了。應了這小魚兒的話,才真是傻瓜。
“莫非,你妒忌了。哈伯伯說的是,女人總是妒忌的,也不怪你從不告訴於我。那冰山似的冷氣,也不是不好看穿的。”小魚兒無賴的笑了一聲,盡是鄙夷的一挑眉眼:“譬如,峨眉山的那一晨。”
小魚兒是存了氣死人不償命的心,言語聲調婉轉悠長,留下了無盡遐想。
霍零嘴角抽動兩下,抱起鐵槍不言不語就要離開。偏偏小魚兒還像是小二招呼豪客,一次不多百次也不少,就差沒高聲吟唱一句“客官下次再來”。
綠羅衫的少婦款款順著那繩飄下,恍若神仙中人。
她略有深意的環視小魚兒和霍零,眉眼含滿了如水的春波,嫵媚風流卻不突兀含春,隨意的一瞥,也比尋常勾人的媚眼令大好男兒熱血澎湃,恨不得將她攬在懷裡好好疼愛。小魚兒依舊是笑嘻嘻的與她對視,靈動的雙眸中也不免出現了些欣賞和迷醉。
霍零冷淡抱槍掃了一眼那少婦,對小魚兒的變色也看在眼中,絲毫不在意的一瞥而過,注意力集中在那少婦身上。
任她如何痴傻,在惡人谷長大也聽慣了十大惡人的形貌。更何況霍零不痴不傻,自然能反映出這舉手投足間都有股誘人成熟風韻的綠裙少婦——正是十大惡人之,蕭咪咪。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
沈輕虹咬了咬牙,終究對蕭咪咪的信任,佔了上風,縱身一躍上了繩。那動作快的小魚兒直咂嘴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怪笑。十幾年來半人半鬼的生活,對自由的強大執念,讓以謹慎為名的鏢師沈輕虹失了常態。
喜悅甚至還沒退去,那繩索已經“啪”的斷裂。
沈輕虹一聲長嘯,來不及放開手中繩索,肝膽俱裂、息怒不定,還沒辨清情況,就以落入了霞雲之下的深淵。
小魚兒笑嘻嘻的神情都收斂起來,為之呆愣,不可思議的看向笑盈盈的蕭咪咪。
蕭咪咪一生殺人許多,多數都是被她如此用計騙死的。明明知道她透著許多怪異,還敵不過蕭咪咪身上特有的矛盾風韻。不知道多少歲的她,時而是清純少女,時而是風流熟婦。小魚兒對這個女人,也只能喃喃的承認無法看穿她的心思。
小魚兒茫然的表情呆呆的,可愛極了。
霍零從蕭咪咪看向小魚兒,又轉向蕭咪咪,挑動了一下眉毛。霍零似乎全神貫注都在她身上,將她視為頭號大敵。實際,霍零卻在好奇,小魚兒的愣怔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小魚兒的演技,早在十二歲那年勝過爐火純青,哈哈兒都被騙了數次。
餘光掃過小魚兒無辜呆愣的表情,霍零不知為何有些發毛,扭頭時分明額頭青筋輕微跳動了幾次——身體已經記憶住這表情的可怕了。
每當此表情出現,必有人黴星高照。
小魚兒和蕭咪咪調笑中暗藏交鋒,看似是小魚兒落了絕對下方時,一聲巨吼從山崖上傳來,只聽那聲音似在得意狂笑,道:“姓蕭的鬼丫頭,你跑不了的,老於已知道你從哪裡下去的,老子就在這裡等著你,除非你一輩子也不上來!”
蕭咪咪臉色立刻青了,青了又白,臉那上好的山燕脂花汁胭脂也遮掩不得。
崖上那人威脅聲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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