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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歇腳的地兒了。”
霍狂刀猶豫了一下,掉轉馬頭又回來,道:“店家,麻煩給我的馬喂上好的草料。菜就隨便來幾個就好,再來碗米湯。”他善意的笑笑,說話語氣無比的柔和,“天氣這麼惡劣,孩子跟著我長途跋涉也受了不少的苦……”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笑的竟像個害羞的小夥子。
藤箱裡的霍零聽見霍狂刀這一番說辭,翻了個白眼。
如果不是她對跟她生活了九個多月,名義上的老爹熟悉無比,也會被他騙了過去。
在崑崙派腳下的一畝三分地,店家天天見的都是那些眼比天高的江湖人士,幾時見過那麼和善的人?他很是和藹的笑了笑,連聲道:“好的好的,咱一定給您上最濃的米湯。”他善意的看了眼霍狂刀抱著的藤條箱子,又掃過霍狂刀那柄隱約露在外面的刀,樸實的笑了笑,趕去後面的廚房了。
霍狂刀的到來引起了幾個江湖人的注意,他們停止了喝酒,對剛來的霍狂刀指指點點。意思大概是說霍狂刀是個沒見過市面的小子,對一普通的店家也是客客氣氣的,定是個膽小鬼一類的。平常火暴的霍狂刀也不生氣,徑自尋了一張清靜的桌子坐下。
此時的他,一身平凡的勁裝,一把看上去普通的長刀,渾身也沒什麼濃烈的血腥味;樣子就像是個剛出茅廬的普通小子,對江湖有莫大的期望。
驛站裡實在沒幾個聰明的人,霍狂刀也沒興趣為這樣的人破了他的一番偽裝。
店家很快的上了一盤切好的熟牛肉,霍狂刀告訴他等等米湯拿進房間裡,他連連點頭退了回去。若不是門口掛著驛站的錦旗,他幾乎以為這就是一個平凡的客棧。
店家上菜的動作很快,一心苦吃的霍狂刀吃的也很快。
他開了個房間,一臉淡淡的笑意的走上了樓。剛上樓,他便從藤箱裡放出憋了許久的霍瓊和霍零,喂起霍瓊和霍零米湯來。
喂完了飯,他也不向往常一樣打上一會坐,早早的抱住兩個孩子,睡了。
臨睡前,霍零還在懷疑:是不是霍狂刀有雙重人格?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
一早醒來,霍狂刀已經整好了所有,眼看就要出發了。霍零是在霍瓊的哭聲中醒的,霍狂刀皺皺眉頭把霍瓊抱在懷裡,又把霍零塞進了藤箱子。霍零連抗議都懶得抗議,閉起眼又開始假眠。
霍狂刀溫文爾雅的和店家告別,跨上馬一揮鞭子離去了。
店家也笑靨如花的抱著錠銀子,在後面喊“公子慢走”“公子下次記得落腳咱這不起眼的地方”云云。除了霍狂刀的溫文爾雅,那錠銀子也佔很大的作用吧。
霍狂刀一路策馬,冷風嗖嗖的吹,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懷裡的霍瓊,霍瓊的小臉紅撲撲的,在他的保護下如常的咯咯直笑。很難想象霍狂刀溫柔的樣子,霍零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一睡到天亮——那時霍狂刀還是那個暴躁的漢子,現在的一切都是幻覺。
一個孤身男子帶著一個嬰兒上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目。
從驛站到玉龍峰這小小几天的路,霍狂刀已經被攔截了數十次。梳洗整潔的霍狂刀還算俊秀,完全不能和那個鬍子邋遢的大漢聯絡到一起。即使眾人中有人看出他有易容的痕跡,也是粗心的將他放了。畢竟,他們得到的資訊是攔截個粗俗不堪、不顧形象的漢子。
可惜,霍狂刀的好運就停在了這玉龍的山腳下。
也許,是裝的太累,他不願意再麻煩下去了吧。一路上的小角色讓他覺得連裝的必要都沒有,若是他真殺起性來,比這一路盤問著上山要快的多。
霍零清醒的正是時候,聽見了已忍受不住的霍狂刀狂性大發。
攔路的是三個道士模樣的,其中為首的道士衣衫不整、雙眼微紅,一看就是情緒激動後的樣子。他用一雙不太渾濁的眼睛惡狠狠的盯住霍狂刀,竟像是有血海深仇。
饒是霍狂刀這樣的鐵漢被他盯住也有些不自在,他扯了扯勁裝的衣領,露出大片大片佈滿傷疤的肌膚,道:“那老道士,沒事盯著老子做什麼?”
那藍衣道人收起了傷悲,表情變得肅穆:“你可是狂刀猿臂霍狂刀?”
“狂刀猿臂?這名號可真夠難聽的,還是過去的稱號好些。”霍狂刀滿不在乎的一笑,刀往肩膀上一扛:“前面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在說老子,不過老子的確是叫霍狂刀。”
藍衣道人似乎被他的狂妄態度氣到了,一連說了數十個“好”字,怒髮衝冠的咆哮道:“你還記得前些時日被你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