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他們當中打頭的那個,你有沒有什麼印象?”
“打頭,打頭的那個……”他舔舔嘴唇,艱難地回想著,“好像他們都叫他‘將軍閣下’……”
“對,就是他。”
“那個人……”亨德森眉頭一皺,嘴巴一扁,開始抽泣,“那個人揪住我的領子,又命令手下拿槍指著我的頭,讓我對著話筒說話,要我告訴他們,我叫什麼名字,家裡有幾口人……我、我嚇得要命,反應慢了,他……他就往我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腳。”
“狗孃養的……”克拉瑪長嘆一聲,失望地扶住了額頭。
亨德森見狀,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忙擦擦鼻子,止住抽泣。
克拉瑪對他擺擺手,示意他繼續。“‘他們’是誰?”
“就是……和當兵的作對的人,他們好像藏在監獄的下水道里,將軍要把他們逼出來,如果不出來,就要打爆我的頭……”
“那你後來是怎麼脫險的?”
“有人出來了。”
“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不,是一個白頭髮的老人家。”
“老人?”克拉瑪皺起眉頭。
“好像是什麼……英國皇家特種部隊……他自己說的。”說到這裡,亨德森漸漸地鎮定起來,他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坐姿。
“他們讓他和我面對面跪著。”他向克拉瑪描述了那個人的長相。
克拉瑪聽得一頭霧水。“海豹突擊隊裡怎麼會有英國皇家特種部隊的退役老兵?”這時他恨不得身邊就有一個畫像專家,這樣他就能夠知道亨德森口中這位神秘老人的樣子了。“這個人和將軍談判了?”他問。
“不……那也不算什麼談判吧。”亨德森搖頭,“他們好像在爭論什麼大道理,殺死一百萬人和撫慰八十個人的關係,誰也不讓誰,說的我都聽不大懂,最後……最後還掉起書袋來。”
克拉瑪奇道:“書袋?掉什麼書袋?”
亨德森又咽了咽口水:“將軍說,‘自由之樹需要愛國者和暴君的鮮血澆灌’,然後那個人就說,‘愛國主義是邪惡的美德’……”
“這是傑斐遜和王爾德的名言。”克拉瑪驚歎。
“啊?”
“沒什麼,你怎麼連他們說了什麼都記得這麼清楚?”他很驚訝,“你敢保證這一切都不是你自己杜撰的?”
“我怎麼杜撰得出來,只是,只是因為他們太特別了啊,”亨德森尷尬地笑笑,“而且老兄,這可關乎我的生死,我得仔細聽,做好得救或者被殺的準備。”他表現得越來越鎮定,雖然雙眼依舊還是睜得大大的,但已經不是因為緊張和恐懼,而是出於一種竭盡全力榨取記憶的暢快,因為他知道自己腦子裡裝著的,都是能換成鈔票、引起轟動的東西。
“然後呢?誰贏了?”克拉瑪忍不住問。
“我不知道,將軍剛把那人打倒在地——”
“那就是皇家特種兵贏了。”
“呃?”
“那人被打倒在地然後呢?”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槍響,他們就全都跑去應付了。就這樣,我又被關回原先那個籠子裡了。”
克拉瑪假裝寫完最後一筆,“啪”一聲合上筆記本。“拉里,實在是太精彩了,這些事,你保證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是的。”
“從來沒有對別人提起過?”
“沒有。”
“無論是軍方還是FBI?”
“沒有,絕對沒有。”
“很好,很好……拉里,”克拉瑪站起來,隔著飯桌朝亨德森伸出手,“這不僅是個大獨家,而且是個前所未有、聞所未聞的爆炸性事件,相信嗎,這會將比爾克林頓逼到牆角的。”
“是……是嗎?”亨德森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伸出手狠狠回握了克拉瑪。
“不過,我要向你道聲歉兄弟,”克拉瑪大力地拍拍亨德森的肩膀,“我騙了你,耍了個小伎倆,其實我不是鮑勃威爾金森,也不是《洛杉磯時報》的記者。”
亨德森的臉唰一下白了。“你是誰……?”他踉蹌著後退一步,觸電般甩開了之前緊緊握住克拉瑪的那隻手,說話的聲音因為突然的恐懼而變得異常低啞。
兩個男孩還在客廳看著電視,沉浸在棒球直播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中。
“老弟,別緊張,”克拉瑪走上前,和顏悅色地從口袋裡摸證件,“其實我是——”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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