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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他眼中瞬間流露出一種憐憫的神色,弄的我的心莫名一跳,象是被蛇咬了。
然而只有那麼短短的幾秒鐘,他眼神忽的一變,一抹狡黠的笑容慢慢從面上浮起。
手還搭著他肩頭的我剛好把這表情變換看的清清楚楚,心底那個寒啊。。。。
憑直覺我也知道接下來的決不是什麼好事,於是我識相的把手收了回來。
“嘿嘿,看樣子你也不認識我,那就這麼著吧,救我的事謝謝你,後會無期!哈哈。。。。”
我乾笑兩聲,轉身就想開溜。
卻被他一隻手拽了回來。
“我們剛才的事還沒說完呢。”他的臉湊過來,媚笑著說。
“什麼什麼?”我裝出一臉無辜。
“你不是說要負責的嗎?”他笑的那個天真無邪啊,我背後一陣發寒。
一隻手抱著我的肩,另一隻手隨意挑起我一縷頭髮,在指尖上繞著。
“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向我求婚,我還沒給你回覆呢,怎麼就急著想走呢?”
他鳳眼一挑,一臉邪笑。
我一哆嗦。
“可是你剛才分明拒絕了。。。”繼續裝。
“怎麼會?”他低低一笑,將頭髮拉到唇邊吻了一下,從眼角瞟了我一眼。那表情嫵媚的,我骨頭都酥了,心想要是把他賣到人妖酒吧該賺多少錢啊。
“你。。。別亂來。。。”話剛出口我就想一頭撞死,怎麼說的跟被人非禮一樣,這麼說不更激起別人的虐待心理嗎。
好在他沒什麼繼續的動作,只是將搭我肩上的手緊了緊—— “我答應了。”他笑著說。
“答應什麼?”提心吊膽的追問。
“你不是向我求婚嗎?”他笑的那個得意啊,滿面春風,“我答應你了。”
愣了一分鐘零三秒。
“有你這麼沒志氣的男人嗎?被一個男人求婚你也答應?你對的起你十月懷胎的媽對的起含辛茹苦的爹對的起你老爺老太你祖宗對得起你沒過門的老婆嗎?”我沒頭沒腦的罵道。
他一隻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
“面對你這麼閉月羞花的美人,我又怎麼捨得拒絕呢?”
我。。。。。我。。。。我看著他一臉奸笑的走出門,末了還回頭招呼一聲,“哎,好好準備準備,過兩天我們拜堂。”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跟頭,撐著桌子掙扎起來,衝著門口嚷:“你瘋了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誰要跟你拜堂了?”
他充耳不聞,洋洋灑灑邁著步子出去了。
“你。。。你給我回來!”我怒氣衝衝的跟出去,張眼一望,這家夥跑得那個快啊,眨眼連影兒都沒了。
四
“公子,該用膳了。”採蓮將盤子放在桌上。
我“嗯”了一聲,繼續擺弄著手裡的玩意兒。
她走過來,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啊?”
“沒什麼。”我將手裡劃的一塌糊塗的白絹揉成一團塞進懷裡,這年頭連紙都沒有,寫個字還得用布,真是不習慣。
坐到桌前,採蓮已經幫我把飯盛好,邊上放著一盤雞和幾個素菜。
來到這裡已經三個月。
嗯,準確的說,應該是我醒過來後已經三個月了。
前幾天一直呆在苑子裡,除了採蓮和院子門口的守衛誰也沒見過。
閒來無事時採蓮會跟我說這邊的事,當然,現在她當然知道我根本不是七少爺的朋友,而且還是個對現狀一無所知的白痴。
才知道這裡叫做華羅甸,由銀之海的邪王統治。周圍分為四塊,分別是淮南、渠北、詡役、洵鄲,各有一城,分別是星月、天啟、無相、天樞。
我所在的天啟城正式渠北的首府,現在的城主也就是那個七少爺,本名燕翎,剛滿二十,是現今最年輕的城主。
我問她我在的那個谷,她說那是橫貫東西的大峽谷的末端,天啟城憑藉天險,就建在峽谷上方。
這個峽谷深不可測,人跳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我說我可能就是掉下去的,還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
她白了我一眼說,我掉下去那位置是峽谷最淺的部分,根本算不上懸崖,要不然想我這麼風一吹就刮沒了的人,有十個也早死翹翹了。
我。。。被她說話的語氣打擊到,雖說這身體確實很瘦,也不用那麼誇張吧。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了,不過從外表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