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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太多東西堆在我的腦海裡了，我完全找不到出口，只撿著一點便胡亂問道：“那……那在九重天刺了代桃一劍的人，也是你？”
他回憶了一下，挺耐心地答道：“他當時看到了你背上已經被魔氣侵襲了的棲梓仙印，我能有什麼辦法？他好歹是個棲梓上神，我又只有一半修為，只得刺他一劍去他的記憶。”
我盡力回憶，胡亂發問：“那……一開始就是你麼？緋冥境中就是你麼？”
他輕笑道：“對，一開始就是我。那時候你大師兄與二師兄路遇咆哮谷，我便把你的大師兄凍在了咆哮谷的寒冰中，化成了他。正好湮愔傳訊過來要我們去南荒緋冥境中搭救你，我自然就去了。”
我似乎在滿世界的黑暗中找到一點亮光，急切道：“你把大師兄封在冰裡，他卻又是怎麼出來的？出來了這麼久我卻不知道他曾被冰封？你當我被關在這裡就不知道外面的所有事了麼？”
長譎又搖頭笑了兩聲，直直瞧著我，眉眼間透出徹骨的冷意：“紀虞，你怕什麼？死不承認有什麼用？你心裡知道，是我，緋冥境中是我，人界是我，九重天上還是我。你開啟身體迎接的是我，與你結合的是我，長譎。”他又施一法術解開了元樂的禁制，輕描淡寫道：“說實話我沒想到你那大師兄能這麼快破開咆哮谷的封印，我也沒改他記憶。你卻不曉得他被冰封一事，這我管不著，你不信，自去問他。”
我看向元樂。元樂亦看著我，沒動，目光有些驚惶。許久，他低下頭，聲音顫抖著：“師尊不讓我們告訴你。”
很難描述的感覺，像一萬隻蟲子爬過心臟的那種酥麻的無力感，我感覺整張臉的表情都麻木掉了，虛虛問一句：“……為什麼？”
元樂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不知道。”
天地一瞬間靜默。誰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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