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懷疑我生前有沒有這樣冷過,我死死地咬住牙關,免得忍不住牙齒打震,發出血屍標誌性的咯咯聲。
我迷糊地想,要是悶油瓶把我揹出去,但我已經凍成真死屍,悶油瓶應該會覺得自己白費氣力吧?不過看樣子由這裡出去也是個荒山野嶺,要他們這種專業人士棄屍也應該不是個問題。
就在我腦海一片混亂之際,隱隱約約又聽見了水聲,也聽到了有人在催促著我們。
悶油瓶已經跑回河邊,全叔他們正固定橡皮艇,大聲呼喚我們。
〃小哥,快點,沒有時間了。〃
不知是不是由於我正陷於神智不清的情況之中,我總覺得水流的方向好像相反了,水量也比之前大得多,該不會因為我拋棄了白娘娘,真的出現水漫金山了?
我還沒搞懂是什麼一回事,就被悶油瓶扔到船的一角,他也一躍跳上了船,然後把我擋住,看我們上船,酒糟鼻立即鬆開了一直卡在石壁上的槳,船就隨水流漂開了。
他們好像在搗弄什麼裝備,但我已經無法分神去管了。
因傷被放在一旁看管明器的西施因為沒事幹就來關心我的情況。
「小關他怎了?」
「別碰,他中毒了。」
一聽權威人士悶油瓶這樣說,西施立即退開了,因為空間不足,悶油瓶只有把我抱住,將我擋在全叔他們的視線外。
這時我已經止不住全身發抖,牙關打震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我努力睜大眼睛看著悶油瓶,想讓他知道我還擁有理智,我只是冷,並不是要變成血屍。
「……好冷…。。咯咯,蛇……血……」
我咬字不清的努力吐出幾個字,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悶油瓶大概是察覺了我的意思,脫下了我身上沾滿蛇血的衣服,胸前的破洞又曝露出來,我僵著關節想去擋,悶油瓶快了我一步,手捂到那破口上,另一隻手拉來了一個防水袋,開啟後全是後備的物資,他抽出一條毛巾隨手在河中沾溼了就往我身上抹,寒冷來源的蛇血被抹走了我立刻感覺好多了,只是身上的僵硬感還沒有消除。
悶油瓶扯掉手上的繃帶,手背上的傷口一按又湧出了鮮血,他把血全抹在我胸口上,跟蛇血完全不同的溫暖血液滲入體內,緩和了體內刺骨的寒意,手腳終於能動了。
我拉拉悶油瓶還在流血的手,跟他說我沒事了,他將手放到我唇邊,很輕地在我耳邊說一聲:「喝一點。」
我非常的不好意思,那動作是要有多曖昧?悶油瓶也不怕我是屍體會有什麼細菌感染嗎?而且我從沒試過把血喝下去,根本不知會有什麼反應,這樣的處理真的好嗎?
只是他任自己的血在我面前不停地流,還拒絕他的好意實在不太好,我只好捧著他的手就把上面的血舔乾淨,喝下去的感覺比塗上身上的感覺更強烈,近乎是滾燙的熱度由喉間滑下,但神奇地沒感到不適,反而將蛇血的冰冷完全掃清,我甚至感覺到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在體內漫開,有一瞬間我要以為自己有體溫了。
不過因為不知功效,而且那還是悶油瓶的傷口,就算喝下去舒服多了我也不敢多喝,舔乾淨他手上的血我就想找繃帶來給他包紮,悶油瓶已經手拿著繃帶,在手上擦了擦,就著有血跡的繃帶就往我身上纏,沒一會他就把我胸前的洞包好了。
這樣就不怕其他人看到我身上的舊傷,弄好之後悶油瓶退開了,我看著他,自己又一次被他救了,我卻除了謝謝之外再沒有什麼可以感謝他,令我不禁有點慚愧,但道謝的話還是要說的,我正想開口,就被酒糟鼻的大叫打斷了。
「靠!這些東西咬人!」
我們立即看過去,才發現正在船尾和捲毛正在驅趕趴在馬達上不肯走的蠑螈,那些紅色的傢伙咬傷了酒糟鼻,血腥的味道令它們更興奮,更多的蠑螈追上來,伏在馬達上不敢走,捲毛想伸手去發動馬達也差點被咬,沒有動力之下橡皮艇只能隨水漂流,也不知方向是不是正確,而且在這樣窄小的環境裡,被蠑螈爬上來的話我們都會有危險。
正當大家正在拿什麼掃走爬上來的蠑螈時,悶油瓶拿過我剛脫下,泡滿了蛇血的衣服,在船尾的蠑螈前晃了晃,嗅到血腥味的蠑螈立即像找到蜜的螞蟻一樣跟著,當大部份蠑螈都被衣服吸引了注意,悶油瓶將衣服一扔,蠑螈們都跳回水裡追著衣服,捲毛乘機發動了馬達,船立即就加速駛離了蠑螈群,餘下幾隻還在船上的也被我們扔出去了,一個小危機就這樣被解決了。
悶油瓶坐回我身邊,兩人擠在一起坐著,西施見我可以自己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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