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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小屁孩還學會賣關子了。花無信也懶得追問,逮著滿桌餚饌混了個胃飽肚圓。一旁有侍女上了酒,藺巍然身子弱,向來滴酒不沾,一壺川西小燒便全讓某人灌下了腹。
“大哥,燒酒性烈,容易上頭,你還是淺酌為好。小飲怡情,大飲傷身。”
他這話還是說晚了。
花無信細眸微睜,一半水霧,一半迷離。手裡把著涼絲絲的酒壺,臉上掛著涼絲絲的笑意:“媽的,大夫了不起啊?整天就是多喝水、穿厚衣、按時吃、早點睡……喝個酒也特麼羅裡吧嗦,你是我老孃啊……”
藺巍然:“……?”
對方悶頭趴在了桌子上:“我師父都不管我,你管那麼寬幹嘛?老子早放妾了!”
藺巍然忙上前扶他:“大哥,你醉了。”
“走開!”花無信揮袖掃開他,“老子沒醉,醉了也不關你事。”
看來真喝多了,若是就這麼睡下,明早一準兒頭疼。藺巍然扶他上了床,吩咐侍女道:“去煮點醒酒湯來。”
“是。”風子轉了轉眼珠,一溜煙的出了屋門。
山口正候在花園的角落裡,一待風子出來便急惶惶的問道:“怎麼樣?他喝了沒?”
“喝了,全喝了!現在被少爺扶上床了。”
“什麼?少爺和他……?”山口咬了咬唇,踩著小碎步到了一株合歡樹前,使著吃奶的力氣跳起來,用力去掰一根樹杈子。
她一個弱質女子,哪裡撼得動碗口粗的樹腕子?試了兩下均告失敗,便抽了腰帶往枝子上一搭,想用巧勁兒撅斷。
藏身在暗處的河不醉再也忍不了了,這他媽是要上吊的節奏啊!
後宅不是護院能隨便進出的,但他實在放心不下某個女人,便藉著夜色翻牆進來,哪知剛尋著人就看到山口要“尋短見”,想也不想便拔劍出手……
“喀嚓!”枝幹被人猛地劈斷了,剛好砸在樹下女人的臉上。
山口捂臉倒地。
“小姐!”風子連忙上前扶她,慍怒的衝某人喊道,“你有病啊?!”
河不醉那張缺乏表情的面癱臉,在看到山口血流不止的鼻子後終於出現了裂痕。他尷尬的咳道:“我以為……她要自盡……”
山口差點暈過去,捂著鼻子哭道:“你他媽才要自盡!我就想掰根木叉子敲人而已。”
某人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是在下誤會了。夜香姑娘,你想打誰我幫你……”
“藺巍然!”
河不醉:“……”所以,他這個護衛第一天上崗就要揍躺少主子嗎?
三人正謀劃迫害藺家少爺的時候,林子御已經踏過白石板,直奔水上的正房。
他路過抄手遊廊時看到幾盞紅彤彤的肥燈籠接近,怕衝撞了什麼貴眷,便駐步避讓在牆根下的陰影裡。細一聽辨才曉得是幾個婢女經過,想是剛進府不久的年輕丫鬟,一邊走還一邊七嘴八舌的嚼舌根。
“你們莫胡言,少爺自小知書明理守規矩,怎會好了男風?”
“無風不起浪,無根不長草。現如今府裡都傳遍了,阿翹和青鳶也看到了。少爺和花公子夜夜同眠共枕,還能有假不成?”
“就是,花公子風流倜儻,咱們少爺又有那弱柳病骨。這孤男寡男同吃同住,袖子啊,嘿嘿,早晚要斷……”
女孩兒尖尖細細的嗓子,在寂靜的夜裡聽得分明。林子御待她們走遠才撥出口濁氣,手中漸漸握緊了拳。
怪不得東娘子欲言又止,藺巍然在自己提到他後語氣稍冷……但這怎麼可能?花花他一直衷情於方迭,如何會對旁人動心?除非……除非是藺家用什麼手段威脅了他?!
藺少爺此刻才真真感受到了威脅,他大氣也不敢出的望著伏在身上的人,結結巴巴的道:“花,花大哥,你清醒點……”
花無信捏了捏他的臉,笑如春水:“老子清醒得很。子御,你還是沒毛的時候順眼……”
藺巍然:T T
“別哭……我讓你在上面還不行?”揩淨對方的淚,花無信翻身躺倒,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床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藺巍然小心翼翼的湊到他耳邊:“其實,我喜歡花大哥很久了,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整個人驟然一輕,花無信將他抱在身上,眸中籠霧,眉淡愁濃:“我願意啊……只是你要的東西我給不了,我能給的你又不要……”
藺巍然搖著頭:“我什麼也不要,不管你心裡想著誰,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