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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御雖然也懷疑過花丫頭的身份,但從未料到她竟敢行刺池月,難怪會被鬼門宗打成這樣。他抬起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有些後怕的感嘆道:“這是何苦?若非我來得及時,只怕今天你就交代在這兒了。”
“切,大丈夫生於天地,葬於黃土,何懼一死?”
“大、大丈夫?”林子御疑惑的看著對方,終於發現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花姑娘,你的……胸怎麼沒了?”
“老子吃了。”
“啊?!!”
第55章:坦白
花無信和燕不離不同,地牢上下無人敢苛待宗主的夫人,但並不代表他也有一樣的伙食待遇。
每日三餐合一,都是雷打不動的一碗白粥。清澈見底、半生不熟。花無信不用數都知道,裡面統共就十八粒米,能喝著條米蟲就算開葷。
所以他早就餓得把墊胸的饅頭吃光了。
當然,如果早知道某人的反應這麼大,他一定會說得委婉些。
比如冬季乾燥,胸部縮水什麼的……
陰暗昏茫的鐵牢裡,花無信歪在草垛裡,伸出中指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了揉。又揉了揉。
滿身的傷痛才剛緩過來,他的腦仁子又開始疼了。
林子御蹲在牆角,留給對方一個委屈的背影。他已經悽悽切切的畫了半個時辰的圈圈和叉叉,依然沒能接受花姑娘變花少爺的悲慘現實。
“怎麼會是男人呢?我真的眼瘸到雌雄不辨了嗎?”某人有點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不是你的錯,只怪哥演技太好。”花無信安慰道。
林子御擦著淚扭過頭來:“花……兄弟,你家裡還有姊妹嗎?”
“你想幹嘛?”
“實不相瞞,我早在冰心閣便……傾心於你,只是未料到閣下是男人。既然此生註定無緣,不如娶一個像你的女人,聊作慰藉。”
“嘖,我還真沒有姊妹。”花無信撐著下巴道,“不過你可以再等個十八年。”
“你、你不會是想自盡了託生個女人吧?”
“呸!老子是說等我生個閨女嫁給你。怎麼樣,老丈人我夠仗義吧?”
“……”林子御真的絕望了,他繼續轉過身面壁,“這一定是幻覺,花姑娘你快回來,讓我從噩夢中醒過來……”
花無信一縷一縷往下薅著頭髮:“媽的,老子真是純爺們!不信我脫給你看。”
“別、別脫!”對方捂著眼尖叫道。
海上飛正在給牢頭兒普及毆打犯人的正確方式,突然聽到牢內一聲慘叫,以為又出了什麼亂子,急急忙忙趕過去……一眼就看見某姦夫正寬衣解帶的走近角落裡羸弱的大夫。
“大膽!你幹什麼呢?!”
花無信被身後人一腳撂倒,頓時眼冒金星,差點磕掉門牙。他嘶著氣道:“我啥也沒幹,就脫個衣服證明一下老子是男人……”
“靠,還他媽是個暴露狂,宗主不把你閹一百遍才怪!”
“你當拔墳頭草呢?還春風吹又生啊。”
海上飛最怕別人提墳頭草,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到林子御身前道:“林大夫沒事吧?這人有點瘋……”
林子御站起來擺擺手:“無妨、無妨。我再給他針灸幾回,腦子和性別應該就正常了。”
花無信:“……”
海上飛撇撇嘴道:“他還有治嗎?治好了也是浪費,早晚讓宗主剁成菜肥。”
“我是醫者,不能眼看著病人不管,再說夫人那裡也需時常換藥,一併料理了便是……”
“料……”海上飛乾咳一聲,“林大夫果然妙手仁心,本座佩服。”
“不敢、不敢。”
“那就以後就多多有勞林大夫了。”
“客氣、客氣。”
“您一般診金收多少?”
“不收、不收。”
“林大夫果然高風亮節、不染銅臭。”
“哪裡、哪裡。”
“誒呀,年紀輕輕就如此謙遜。”胖子笑眯眯道,“是這樣的,我們牢裡還有三個瘋子……”
林子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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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光淡,霜墜淞霧,壑林風駐問歸路。簷冰未語淚先疏,錦衣誰寄?冬也入谷,寒也入骨。
不過半月,天氣已然轉冷,碧落谷昨夜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鬼門之內,滿山皚皚、遍野蒼蒼,天地之間一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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