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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死在了牆上……
“江首尊啊不,江夫人,你還好吧?”
“林執事?”燕不離睜開眼,有些意外在這裡見到此人。
“正是在下,閣主被邀(綁)來鬼門為池宗主治傷,我也一起跟來了。”對方利索的開啟藥箱,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我看看你的傷……”
燕不離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傷情如何?”
“可能扎到骨頭縫裡了,不過還好,沒有卡死。”
“我是問……池月的傷勢如何?”
“我沒見到池宗主的面,不過情況可能不樂觀,閣主都摔了好幾個杯子了,還專揀貴的砸。”林子御用白布壓住對方的肩胛,試探著動了一下箭柄,“你忍著點,我把箭拔出來。”
“他傷得很嚴重嗎?”燕不離一問出口就覺得自己有點太不要臉了。親手捅下的一刀,本就是奔著人家的命去的,何必再假仁假義,多此一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身為醫者,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罷了。”林子御一手拿著染血的箭,一手死死壓住對方的傷口,有些納悶的問道,“你……不疼嗎?”
“咦?拔完了?”燕不離這時候才意識到身上的箭沒了,“咳咳,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沒注意疼。”
“……”
“要不,你插回去再來一次?”
林子御無言以對。這種帶著倒鉤的箭矢拔下來都是撕皮帶肉的,別說一個女人,就是男人也得喊出聲來,只能說江莫愁真的比漢子還鐵啊。
止血、上藥、包紮……雖然只是外傷,但終究動了骨頭,所以燕不離的左肩起碼要廢上一段時間。
好在他也習慣了。
這具身體自從穿過來就是既瞎又廢的,眼睛好了又受內傷,內傷好了又受外傷,簡直是花式受虐而不覺虐,一路作死卻沒有死,可謂命如衰草,運如狗屎。
林子御收拾好藥箱,擦了擦手道:“江夫人有所不知,池宗主對你可謂情深意重、用心良苦。”
他覺得自己那晚應該是喝多了,所以才會看到池月不同往日的一面,幻聽到一個冷麵魔頭的心聲。
松前亭下,竹酒香中,那人醉倚清風,笑比月涼:“惟願她做個平凡女子,晨起畫眉,晚來織衣。相夫教子,喜樂平安。一生莫愁。”
燕不離合上眼,苦笑一聲:“他對江莫愁……的確是用心良苦。”
可我不是她。
“皮肉之傷長不過月餘,筋骨之傷久不過三載。但若是把心傷了,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而且……藥石無醫。”林子御背起藥箱,嘆了口氣道,“夫人這一刀,只怕將那人傷得重了些。”
燕不離沉默的抿緊了唇。
某人搖著頭出了牢房,沒走幾步又折了回來,滿眼好奇的問道,“容我再多問一句,夫人莫非是因為……宗主不舉還娶你才報復他的?”
……
“哎呀,辛苦林大夫了。”海上飛在第八層的入口處迎了上來。
“海末尊客氣了,林某與夫人也是舊識,這點兒忙不算什麼。”林子御摸了摸腦門上的包,訕訕道。
媽的一個兩個都喜歡拿東西砸人,池月倒還知道把酒罈偏幾寸丟樹上,這江莫愁扔個杯子竟然照準了砸……不就是個不舉麼?男的女的都反應那麼大幹嘛!
“我還有件事想麻煩你。”海上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兒還有個傷患,手底下的人沒輕沒重,差點把他打死。不知道林大夫能否也給他診治一二,落不落殘廢沒關係,保條小命就行了。”
救人一命勝吃七個饅頭,林菩薩自然點頭答應。待見到那人,他初覺眼熟,走進一看頓時驚撥出聲:“花姑娘?!”
花無信被當作江莫愁的姦夫,讓牢頭兒的幾十棍子伺候得欲仙欲死,此時正歪在牆角半昏半睡著。他朦朧間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費力的睜開眼,迷茫道:“媽的,這陰間的鬼差怎麼聽著像東瀛來的?”
林子御挽起袖子一通忙活,又是扎針又是灌藥,總算把某人救回了魂。
“花姑娘,是我啊。冰心閣,林子御。”
花無信眨巴了一下眼睛:“哦,好久不見,你挺好的吧?瞅著倒是沒缺胳膊沒少腿兒的。”
“我很好,可是花姑娘你怎麼被抓到這裡來了?”
“犯了點兒病。”
“什麼病?”
“就是自己的右掌突然之間不聽使喚,以每秒十米的速度駛向了池宗主的左胸腔,險些發生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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