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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巴黎之後,我們會在巴黎的房子裡等你,然後在那裡過年。”
“好。”曼春點點頭,“那位需要轉移的同志怎麼稱呼?”
“他叫青瓷。就是你們中國的那種器具。”魯佩斯太太用法語艱難的描述著。
汪曼春瞬間愣住了。
“你需要帶青瓷到巴黎,交給菸缸。你認識她的。”魯佩斯太太看曼春呆愣的樣子,急忙晃晃她,“汪小姐,您還好吧?”
“哦,我很好,夫人。我已經明白任務了。青瓷什麼時候到?”
“後天下午,他自會來找到你,我和先生後天上午就去巴黎,你們必須在後天午夜到達巴黎。咱們一起跟菸缸見個面。”
“那……眼鏡蛇會到嗎?”汪曼春輕聲問道。
“不,他不會去。但是你們馬上就會見到。對了,你跟青瓷的接頭語是這個。”魯佩斯太太很認真的用中文說,“您知道百樂門有一首歌叫《月圓花好》嗎?我知道,很好聽。”
汪曼春點點頭,起身送魯佩斯太太出門。
晚上,汪曼春果真收到了眼鏡蛇的電報,只是說明新年沙龍上要見她,並沒有說護送青瓷的事。
百樂門。
月圓花好。
青瓷?
很好,終於要見見這個自己“曾經”拼命保護的人了。
【十三】
“阿誠?!”
“汪曼春?!”
普羅旺斯這個夜裡並不平靜,汪曼春怎麼也沒想到是阿誠敲開了她的門。
阿誠顯然沒料到情況是這樣,他愣愣看著魯佩斯太太說的青蔓,怎麼也沒想到這就是那個在雨天裡跪在明公館門外的汪曼春。
“啊……您知道百樂門有一首歌叫《月圓花好》嗎?”
“我知道,很好聽。”汪曼春現在幾乎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你先進來。”
“汪小姐,你怎麼?”
“阿誠,你什麼時候進的組織?”汪曼春關死門轉身劈頭蓋臉的罵下來。“你知不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危險的事情,你跟著師哥去好好學經濟做學問有什麼不好嗎?”
“我還沒問汪小姐呢,青蔓怎麼會是你?”
“阿誠,請你聽清楚,我這個代號級別比你高!”汪曼春腦中完全混作一團,有什麼東西似要噴薄而出,但就是隱於迷霧。
“我師哥呢?”汪曼春氣道。
“他還在巴黎大學教書。他不知道我入了□□。”
“你……”汪曼春語無倫次,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汪小姐,你入黨恐怕大哥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只知道師哥不是個喜好政治的人。”汪曼春說著說著有些心虛。
她為什麼總是有種瘋狂的感覺,不論是“夢”中還是現在。
“你回巴黎,會見師哥嗎?”汪曼春拿出晚飯招待阿誠,心中仍是惴惴。
“我回去首先得偽裝好我一直在那裡,至少不能讓大哥看出來我剛剛執行完任務。”阿誠無奈的說。
“如果見到他,千萬不要提起見到我。”
“當然,我一直在巴黎郊區上學住宿舍,汪小姐在普羅旺斯讀書,我為什麼要提到你?”
汪曼春漫不經心點點頭,等待著夜色臨近。
一路上還算平靜,直到巴黎火車站,見到魯佩斯夫婦和菸缸後,汪曼春才放下心來。
阿誠跟著菸缸離開,兩人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回到魯佩斯夫婦在巴黎的房子裡,已經是凌晨三四點了。
汪曼春把東西搬進客房,馬上搬出電報機開始工作。一連串收了好幾份電文,曼春忙著翻譯,魯佩斯太太這時候端了粥上來。
“汪小姐,歇一歇再忙吧。”
“麻煩夫人了。”
連著幾封電文都是關於人員調動的,不少是要調回國開展鬥爭。汪曼春感覺形勢不是那麼樂觀。
“你需要做一些準備,因為新年沙龍去的都是些上流人物,你作為我先生的學生,肯定會有不少文學界的人物來與你交談。一定要注意隱藏,我們懷疑有日本間諜。”
汪曼春眼神一沉。
日本人?
那這個沙龍就有趣多了。
青蔓還沒有執行過任務呢。
她是不是要把那個身份亮出來了呢?
曼春無意識的轉著手上的櫻花戒指,細細思索,自己在普羅旺斯找到的,原田左善的日記本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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