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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囑咐在下於此處等候麼。”老者眯了雙眼,略沉片刻,道:“也罷,你且候片刻。”又離了院中。其餘幾位下人,見展昭態度溫和,不由嗤道:“恁膀子力氣,做個甚麼,可是瞧不得別人吃飯。”唯恐他得了自家差事,比平時分外忙碌。
俄頃,老者復回,將展昭叫到一旁,道:“咱府上無甚大活計。唯近日咱沈員外爺得了提升,欲宴請賓客,後廚缺個粗工,你可做得?”展昭忙應道:“做得。”老者點點頭:“你這柴忒也潮了些,自抗去角落曬著,候些時日。”又尋了個雜工領他去了。
丁兆惠自襄陽府上歸來,亦不亂動,竟日於驛館讀些散書。襄陽王於未時著人來驛館,知會丁兆惠“明日去廣德寺”,也沒了動靜。
展昭於後廚做活,拙手笨腳弄壞了幾樣東西,四處賠禮道歉,工頭罵了幾頓,卻也無法,將他打發到後院掃庭院。 下人們唯恐捱罵。也不敢與他靠近,匆匆忙完活計便不與他一處。晚飯後那老者隨處與他安置了住處,展昭無甚行李,又因白日之事無人肯與其同住,老者便尋了箇舊倉庫隨處打發了。展昭也不在乎,隨便歇息了。待三更鼓響,展昭耳聽八方,於黑暗中觀瞧了片刻方起身,摸到後院乾柴中取了巨闕,此刻再瞧,渾身炳然正氣,雙目明亮,哪還有白日憊懶模樣,活脫脫一位忠義俠者。
第5章 第四回 廣德寺雙俠聚首 汴梁城二賊分贓
第四回廣德寺雙俠聚首汴梁城二賊分贓
沈府院落不大,三進三出。展昭趁灑掃院落時已摸了個大概,此時想著白日那老者出門的方向,展昭尋個暗處飛身上了房頂,向內院而去。此時府中早熄了燈火,閉了房門,唯內院正房東側開著半扇窗,展昭俯身正房之上,調節吐納,側耳細聽,未見有何動靜,半晌,又將磚瓦卸下一塊,自空處向下看去,正是那開了半扇窗的屋子。此屋明顯是一書房,今日無月,展昭暗運內力瞧個真真,只見西牆上掛了一把文武琴,一副《季札還願》,東面一張梨木雕花四圍書案,案上一本《穀梁傳》。展昭暗自點頭,又聽了片刻,方將瓦片放回,雙腳一勾房簷,一招“燕子掀簾”直接順那半開的窗子閃進了屋內,腳下不停,又隱在暗處。
方自站定,便聽得房門輕響,隨後一人影閃入門內。展昭暗瞧那人,只見來人一副書生打扮,暗綠寬袍,腰間鼓鼓囊囊,顯是帶了兵刃。那人亦自大量展昭,見展昭一身玄色勁裝,左手提了一把古劍,便道了聲:“好身手。”聲音不大,略顯低沉。展昭抱拳一笑:“承讓,在下不過一介鄉野村夫,來府上尋個生計。”那人點點頭,道:“隨我來。”便行至北牆處隨手一推,原來這裡尚有道門。展昭隨其入內,見空間不大,內建床帳,來人關上門道:“此為沈某讀書倦了歇息之用。”言罷點燃燭火,室內方明亮起來。
來人整頓衣物,正身抱拳,道:“在下沈仲元。南俠果然膽識過人,功夫了得。沈某今日得見,佩服佩服。”展昭忙還禮,道:“哪裡哪裡。沈兄安排得當,既安置了展某,又不突兀,方要人佩服得緊,不愧為‘小諸葛’。”沈仲元笑道:“快莫做此說。此處襄陽王眼線極多,便是沈府下人也是有多少不放心的,沈某無奈,方出此計。期間南俠多有委屈之處,還望海涵。襄陽王素有野心,自今年越發的大膽了,官家尋了眼線安置人脈過來,沈某便獻此計。只萬萬不曾想,竟是南俠來此。”展昭道:“無妨。這邊卻如何。”沈仲元嘆氣道:“你卻不知,襄陽王如今廣招人脈,便是江湖術士皆不放過,野心不可估量也。”展昭點點頭,道:“聖上著我來此,便是要瞧得情況,早作打算。如今尚有總兵丁兆惠將軍攜禮至王府之上,展某本應與其相見,奈何眼線過多,還望沈兄做個安排。”沈仲元思沉片刻,道:“沈某倒有一說。”展昭欣然道:“沈兄但講無妨。”沈仲元道:“襄陽王最近得了個江湖術士,喚作張華的,頗為寵信。那張華無甚本事,只憑一張嘴,妖言惑眾,妄稱天道。襄陽王得他鼓吹,明日要去廣德寺進香,你便可混於人群之中,屆時沈某從中周旋,你便可尋個機由與其相見。”展昭謝過,兩人又商定了諸多細節。展昭本欲暗探府上,也被沈仲元勸了回去。
且說白玉堂那日心下不快,便去了西城。西城有其一友,姓顏名查散,年方二十又五,卻是滿腹經綸,殿試上欽點的狀元郎。顏查散早年落魄之時,曾得白玉堂極力相救,兩人成了過命的交情。這顏查散雖是個書生,卻有一股子豪邁之氣,最最佩服俠義人士。白玉堂少年得名,俠氣千秋,更兼文武雙全,故此,顏查散歡喜得緊,與其八拜結交,平日處事,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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