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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事了,自己未覺乏意,也不再與薛秀才招呼,直回村牽了馬匹,揚鞭縱馬而去。
第4章 第二十章 開封府判官弄鬼 東京都白府更名
第二十章開封府判官弄鬼 東京都白府更名
這一行可謂頗為舒暢,展昭回了開封府見過了包拯公孫,詢問這期間可有甚麼事。公孫策簡單講了講,道:“也無甚麼大事,只近日捉到一人,名喚錢貴,自言乃是襄陽……餘匪。”展昭心下了然,問道:“既是襄陽而來,理應避開京師,莫不是前來自首?”公孫策輕捻青須,道:“這倒不是。數日前,王朝馬漢夜巡歸來,只見府牆外有人影晃動,他二人呵斥一聲,卻見那人一頭栽倒,便忙上前檢視。卻發現一人渾身傷血,見到王朝馬漢更是驚懼不已。他二人深覺此事蹊蹺,故將此人捉了進來。那人見了包大人,反倒想開了一般,一五一十交代了。”
原來那錢貴卻系襄陽餘寇,僥倖逃得朝廷剿殺,一直暗藏城中。偏偏襄陽事了之後,一夜經過沖霄近處時,隱隱聽得啜泣之聲,便好奇探了探,卻見白影一晃,再無聲息。不久城中便出了“玉鼠仙”的傳言。他本有些將信將疑,那“玉鼠仙”卻似真個找他來索命了一般,數次夜路中下手未遂。錢貴驚懼不已,襄陽再不敢留,想到東京尚有一份產業,便欲隱姓埋名過些日子。卻不想那“冤魂”竟追到了京師,錢貴千躲萬躲,今夜到底遭了毒手,盲目奔到開封府附近,卻聽衙役呼喝,一時吃驚,腳下不穩,栽下牆來。想著應是命中註定,該到還報之時,遂再不隱瞞,只求一個痛快。
展昭沉吟半晌,暗中摸了摸懷內錦囊,道:“對於那鬼怪之說,下官歸來途中也有耳聞,這事也倒蹊蹺。”公孫策點點頭,道:“十有八九裝神弄鬼的,學生與大人商議過後,只待展護衛歸來,再徹查此事。”展昭點點頭應了,兩人又閒聊了會子,展昭便告辭出來,回房歇息。
這兩月展昭不再開封,府內又皆是些五大三粗的魯莽漢子,屋子空了也不知灑掃,桌椅床地皆蒙了一層薄塵。展昭尋了塊抹布,去廚房燒些溫水,裡裡外外擦洗了一番。這一忙活,便已近午時,展昭又去飯廳簡單祭了祭五臟,便回來歇息。躺了一會子,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索性自懷中摸出百寶囊來慢慢捏看,這才有了乏意,悶了一小覺。
一覺醒來天色已擦黑,展昭伸了個懶腰,終於緩了這些日子的疲乏,起來倒了杯水喝下,只覺神清氣爽,索性去廚房取了熱水洗了澡,換了身乾爽衣服溜溜達達出了門。東京夜市開的頗早,人群熙熙攘攘,正是熱鬧時候。展昭信步而行,路過一精巧飾物攤子,展昭瞧了意見,只見攤子上擺了一套陶瓷暖手爐,為首的是個白鼠,偌大的度量,憨態可掬。展昭甚為喜愛,拿在手中瞧了瞧。那賣主是個極其有眼色的,立馬道:“這位客官好生眼色,這可是準準的定窯。本是一套生肖,出手極快,如今僅餘鼠兔了,客官若覺得好,咱議個價。”展昭瞥了一眼攤主,又掃了一圈攤子,伸手一指,道:“生肖裡可有貓?這貓鼠暖爐瞧著倒似一套哇。”那攤主愣了愣,忙道:“客官說笑了,那貓是前一套餘下來的。”“哦。”展昭點了點頭,“展某不過離了開封數月,這定窯已是隨手可得了麼?”那攤主一時沒了道理,噎住不答。展昭又笑道:“我只問你個實價。”攤主眼睛咕嚕一轉,道:“這位客官,你瞧這胎質細膩,縱不是定窯,也是個……”“怎地又不是定窯了?”展昭笑道,“展某還道多取些銀子回去,這轉變忒也大了些。”那攤主一愣,不由暗悔自家搶話快了些,正要尋個轉機,卻聽展昭又道:“我也不問你了。如今若給你個定窯價,我是不服了;若隨便幾個子,你應也是氣悶的。我看不若這樣,我與你博一回,不論多少,我認了便是。”
那攤主暗中計較,心道:我下個難的,他便再幸運,也不至於輕易中了,這樣我亦是不虧的。便道:“也罷,可要說好的,這頭錢由我出,也不難為你,“八七”擲個渾成。”言罷自褡褳中摸出八枚銅錢,一一排到攤子邊上。這卻是極難的,莫說八枚,若時運不佳,便是三枚也難得個渾成。展昭卻不在意,將八枚銅板於手中掂了掂,喝了聲“著”,只聽“噗”“噗”數聲,八枚銅板端端正正撲在攤子邊,皆是“快”面朝天。
此時四周早圍了一片,見此情景,免不得有些幸災樂禍的打幾聲呼哨。展昭小心翼翼捧著暖手爐,穿人群而去。這攤主吃了啞巴虧,著實不甘,又說不得什麼,只連罵了幾聲“晦氣”,遣散了人群,卻見貓形暖手爐中探出一卷紙頭來,為風吹得左右搖晃,拿出一瞧,竟是一張五兩銀票,不由驚呆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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