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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一個個撲通通跪下磕頭,也戰戰兢兢道:“白五爺饒命!”
先時展昭上山,原打算尋個倒黴的問出洞房方位,誰成想聽那群醉漢酒話中,竟意外提到“襄陽”,便暗中劈昏了一個,綁起來質問。方得知這李義原也是要投奔襄陽王的,行到半路時又聽聞襄陽城敗,只得尋了這麼個山頭佔了。眾手下也覺憋悶——本想著要富貴一把,襄陽王卻沒了;又慶幸沒到得了襄陽,否則早成了灰燼。況且當初本因趙珏打著“大義”的旗號,眾人方去投奔的,轉眼城中眾賊便成了朝廷剿殺之匪,讓李義等也著實捏了一把冷汗。可如今困在這山頭之上,窮鄉僻壤的,日子也不好過。展昭經過那群醉漢時,聽得便是有人藉著酒意大罵襄陽王。偏生那人還加了一句:“甚麼醉酒墜樓,只怕是被錦毛鼠攝了魂去罷!”一人道:“果然果然,那錦毛鼠命喪沖霄,化作的冤魂可不是繞不得他。”二人喝的舌頭僵直,也不知自家胡說了些什麼亂語,卻不想一旁展昭留了心。這邊廂展昭逼問此事,那被縛之人便一五一十道了。
原是襄陽事了,也不知怎地,便在城中出現了一方傳言,言道那死去的錦毛鼠白玉堂英魂不散,曾有人在夜間見他徘徊於沖霄樓邊。襄陽城中有一貧戶,有婦人年老體衰,無錢醫治,一富庶人家便趁機欲買其女做小,其家不肯,富人動輒搶人,婦人之女以頭撞柱而昏,富人大怒,縱人將婦人一家打昏,盡毀其家。一時間悲聲震天,路人不忍直視。是夜富人莫名暴病而亡,貧家夜半破窗之內得一包裹,內有銀錢若干。有人曾見那夜有白影閃過附近,似及沖霄樓前之影。流言幾經週轉,最後竟成了“錦毛鼠乃是天上玉鼠轉世,生前因最見不得世間不平之事,曾平山賊剿匪寇;如今本靈歸位,留在襄陽,專佑良善人家”。一翻話傳得有模有樣,更兼之後又出了幾檔子事,讓人信而不疑。李義昔日聽聞白玉堂大名,知曉剿匪之事,曾有意投奔陷空島,後有貓鼠之爭,白玉堂上京,方才罷了。而後沖霄事起,民間之言俞傳俞烈。似李義這種,殺人不眨眼,卻偏偏懼怕鬼神,在襄陽近處只覺不安穩,便尋了這麼個偏遠處眯著。李義不曾見過白玉堂,但知曉其輕功甚好,貫使一把雁翎刀;暗器與他人不同,乃是一種扁圓石子,喚作“飛蝗石”;腰間常掛百寶囊,金絲繡線的“玉”字乃是金華白家大夫人的手藝,世間只此一個。但那日沖霄大火,世人皆知,這百寶囊應也是焚了的,怎地出現此處,真真叫人不以為鬼怪也不能!
李義跪在那裡,只顧求饒,卻聽那聲音低笑道:“若饒了你,天理也不容!受死!”一把利劍“搜”地自暗處飛來,直擊李義面門。李義心道不好,身上卻動彈不得,只得雙眼一閉,心道:“吾命休矣!”只聽“翁”地一聲,劍滑過李義頭部,斜斜插入地上,入土竟有半尺。李義再睜眼時,已不知自己是活是死,緩了會子,方覺頭皮發涼下身溫熱,伸手一摸頭頂,那劍竟是貼著頭皮將頭髮削了下去,下身則是因方才一驚失了禁,溼嗒嗒好不熱鬧。李義;愣了會子,忙口頭呼道:“多謝白五爺手下留情!”那聲音冷笑一聲,問道:“你可聽聞五爺江湖傳聞?”李義戰兢兢道:“年少華美,性如……修羅……”“既如此,白五爺怎會手下留情?”一人影緩緩自石巖後走出,但見其濃眉星目,手中一柄劍鞘,縱夜色朦朧,不掩其俠義之氣。
李義不知此人是誰,只得道:“多謝義士饒命。”展昭冷笑:“怎地,認得白五爺的飛蝗石,便不認展某的巨闕麼?”;李義一驚,方才電光火石,哪有心思回頭瞧劍,忙叩頭道:“多謝南俠……展護衛手下留情!”展昭眉頭一擰,迅速幾步上前,自枝頭上取回百寶囊,反身拾劍歸殼,嘆了口氣道:“你起來罷。”李義謝過,腿早不是自己的,哪裡站的起來?一旁有手下過來扶起,李義支巴了幾下強打精神靠住了,只覺兩股間分外涼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展昭道:“若今日真個是玉堂英魂來索,你便如何?”李義戰兢兢道:“定是……無命矣。”展昭點點頭,道:“我聽聞你也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怎地如此不開眼。”李義張了張口,乾巴巴道:“實在……不知應當如何。”展昭道:“如今我給你指條明路,你可願意?”李義大喜,忙道:“願聞其詳。”展昭道:“你也是五義如今……想你也曾慕其忠義,如今那陷空島上只餘了韓彰搭理,正缺人手,你若願往,我便修書一封予他,如何?”李義感激涕零,如何不應,忙招呼展昭入了正廳。展昭當真提筆修書,將事情始末記載下來,交予李義。李義再拜叩謝,整頓人馬,一把火燒了寨子,連夜奔往陷空島去了。
此時已然破曉,展昭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