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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肆,當即幫腔道。
楚照想了想,小心翼翼問道:“是我逾越規矩了?”應該是如此,楚潯這樣皮面薄的人,許是因為她在外人面前抱了她才惱羞成怒了。
“楚子錦!”楚潯臉色更冷,幾乎快像護城河的水面,結出一層冰霜來了。不再搭理楚照,自個冷著臉往回走。
恰好這時,白晚領著一隊御林軍經過,見到楚照三人在此,便過來行禮道:“下官見過殿下、侯爺。”
楚潯頓住身形,忽然往回走近白晚身邊,面無表情道:“本宮覺得疲憊,想要好好休息養病,像某些閒雜人等就不要放她進來了。白中郎替本宮送客!”又看了一眼一臉鐵青的楚照,微微露出一笑,“遲暮甚久沒來與本宮對弈,今日本宮有空閒,等遲暮交接職務之後可進殿內手談一局。”
白晚看看笑得優雅的楚潯,又看看氣得哆嗦的楚照,吞了口水,拱手道:“下官的榮幸。”
似乎就是專挑楚照落難的時候來落井下石的。楚照強忍住怒火。
等楚潯走遠,楚照憤恨地拔出劍砍下方才兩人共同看上的那枝花。
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惹人矚目,好似欲說還休的羞怯,別有一番滋味。不如其它拼命要把所有美好綻放出來的張揚,而是低調的,不欲為人所知的含蓄之美。
楚照拿著梅花心裡氣消了大半。
大抵是,自作多情才會徒生煩惱罷。楚照想。
作者有話要說:
☆、風雨近天色將變,鳳凰囚波濤暗湧
沒有回殿,楚照讓人在梅林下襬了一張小案,陳設些瓜果酒食,還架起小爐,弄來些青梅果,就著這雪景梅香,煮起酒來。
才熱了半壺酒,便見楚然穿著兩千秩京兆尹的朝服穿過梅林,往這兒走來。
楚照翻出一個酒樽,提起酒壺倒了半杯酒。等楚然坐到她面前,她捏住袖子,把酒樽當到楚然身前。
楚然會意,端起酒杯示意,然後一干而淨,完了,將杯子傾斜,亮出乾淨的杯底,笑道:“多謝侯爺賜酒。”
“恭喜楚大人榮升京兆尹。”楚照微微一笑,抿了一口熱酒,放下杯子道,“楚大人從小小的中陽縣令一躍成為主掌京城的京兆尹,比兩千石,果真是魚躍龍門,盛享富貴榮華不盡吶。”
“下官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也是侯爺所賜,不若如此,也不知何時能一展抱負,實現光宗耀祖的美夢。”楚然肅然道。
為自己斟滿一杯,也為楚然斟滿。
放下酒壺重新裝滿冷酒,擱置到小爐上溫熱。
做完這一切,才說:“孤從來不愛讀史書。”她抬起頭道,“可是近來有人給孤送了一本史書,是漢朝的帝王傳。孤從中讀了兩個故事,一個喚作‘鴻門宴’,一個喚作‘青梅煮酒’。不知楚大人可讀過這兩個典故?”
“下官有所耳聞。”楚然如是說。
楚照點頭,說:“那楚大人可說說,咱們此次,可比兩者誰?”
“侯爺,”楚然正色道,“下官不是與侯爺相對的漢高祖劉邦,也實在當不起劉邦。侯爺更不會是最後烏江自刎的西楚霸王項羽。下官也不想當劉備,即使同為皇室宗親,可下官沒有劉玄德的志向,侯爺當得了魏武帝,下官當不得蜀漢烈帝。”
楚照把玩酒樽,輕笑道:“楚大人,孤備了青梅,就是為了與大人把酒論英雄的。你說孤是曹孟德,可自己不是劉皇叔,那這青梅薄酒,孤與誰共飲?”
“不然。侯爺願意折節下士,不以下官卑賤,下官焉能辜負侯爺?只是不知道侯爺這個‘曹操’志向如何?莫不是到死都不敢問鼎?那下官追隨侯爺作甚?不如早早向陛下投誠,說不定能撈個九卿噹噹,也好過跟了庸人!”這話幾乎是明明白白地要求楚照給承諾了,也是楚然膽大包天,在這皇宮深海,敢要楚照做個欺天的曹操。
不過這都是文人的臭毛病。喜歡大言不慚地劍指天下,其實也就是誇誇其談,要求個形式而已,真讓他造反,立馬就第一個阻止。
楚照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當初說服趙、張兩位老將軍力挺她的時候,她可是在他們面前劃了個大餅。甚至許諾,真有問鼎的那天,他們就會居首功,永享富貴。
說是說了,可造反這玩意兒,不是楚照和趙、張二將說了算的。哪怕皇帝再昏庸,也是正統,天下百姓不會允許你出師無名地覬覦皇位。
說白了,就是大家互相給個保證,給個計劃方向,不至於埋頭瞎幹還不知自己的君主有沒有出息。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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