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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銘雙拳緊握,暗自下了決心,既然註定逃不開,那就不再逃了。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今晚這樣的事,經歷一次就夠了,如果他連自己和他想要保護的人都護不住,那他重活一回還有什麼意義。
“去歇歇吧,你身上的傷也不輕。”蔣唸白面露擔憂。
羅銘身上沒有致命傷,只是他最後幾乎是以命相博,男人舉刀砍他,不傷要害的地方,羅銘連躲都不躲,才能湊近那男人身邊。被刀鋒劃得全身淨是細長口子,仔細看比流煙的傷還要嚇人。
羅銘搖頭,“我還要出去一趟,燕君虞不知怎麼樣了,我回去接他!”
羅銘站起身,前後一陣搖晃,他狠鬥了一個晚上,又流了不少血,體力已經支撐不住,要不是怕流煙出事,靠一股狠勁兒硬撐著,他早就倒下了。
勉強站穩,羅銘邁步往外走,蔣唸白冷笑道:“我倒忘了,二皇子是天下第一等痴情之人,愛人生死未卜,你怎麼肯好好躺下歇著。”
蔣唸白說話尖刻,怒道:“你既然半點也不信我,又為什麼來我家裡,不怕我把你賣給皇后,還能換個官升一品!”
羅銘此時腦子發暈,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急道:“我,不是……我怎麼會不信你……只是君虞還……”
蔣唸白看他急得臉色都變了,說話時氣息不穩,和昨日分手時所見的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相比,此時的羅銘帶著一身說不出的疲憊。
不由得嘆了口氣,蔣唸白軟著聲音說道:“你歇著吧,我去找燕公子,一定把人帶回來!”
羅銘還要堅持,被蔣唸白訓斥一頓,只好點頭答應。
蔣唸白叫過青哥兒,讓他看著羅銘,自己帶人去尋燕君虞。
青哥兒小孩心性,早把剛才的事忘到腦後,他興奮的圍著羅銘打轉,問他是不是劫富濟貧的俠盜,剛才是不是與人大戰了三百合。
羅銘哭笑不得,應和著青哥兒,簡單的洗漱了一遍,換了件乾淨衣服,就回來守著流煙。
羅銘怕青哥兒吵著流煙,就說自己餓了,要青哥兒準備點吃的,青哥兒剛才聽羅銘說得熱鬧,胸中湧起對羅銘的無限崇敬,一聽這話,片刻都不耽誤,蹦跳著去廚下準備。
流煙還是沒有醒來,緊閉雙目,沒有一絲生氣。羅銘靠著床榻,坐在流煙身邊,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這一夜好險,羅銘想起來都後怕,還好他還活著,流煙也一定會活下去。
迷糊中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羅銘立刻睜開眼睛,正要出去,蔣唸白已經帶著燕君虞進來了。
“君虞!”羅銘急忙站起來,前後左右看了一遍,確定燕君虞並沒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燕君虞笑道:“昨晚那人已經被你拖了一晚,還傷了肩膀,哪裡是我的對手,不出十招我就削中了他頭上束髮的簪子,嚇得他不敢戀戰,逃命去了。”
“你們怎麼遇見的?”
蔣唸白道:“我還沒出東城,就看見燕公子朝這邊來了。”
燕君虞插話道:“你在京城只認得蔣大人,不來這兒找你還能去哪兒?”
這倒是實情,羅銘出不了城,也只能來蔣唸白家裡。
三人在蔣唸白家住下,羅銘擔心那些殺手會找到這兒來,給蔣唸白添麻煩,蔣唸白傲然說道:“我是朝廷三品命官,誰敢明目張膽的到我府裡殺人?”
羅銘想想也是,這樣被動也只是暫時的,他既然決定了要反擊,就絕不會拖太久,他和燕君虞休整幾日,就算再來刺客也能應付。
羅銘問起燕君虞那日之事,他那晚明明記得燕君虞是從外邊跳下矮牆的,也就是說他明明已經走了,卻又返了回來。
羅銘在狂喜之下未曾細想,這幾日回想起來,燕君虞的行蹤又讓他琢磨不透。比如他明明會武,卻一直表現得像個文弱書生,整日迷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比如他在羅銘說要離開時,堅持想要留在京城的原因。還有,那晚他是在刺客來之前就離開了,不放心又回草屋看看;還是在刺客來後才走,走至半路又改了主意,返回頭來救他們的。還是……
這一條條說不通的地方,攪得羅銘心裡煩躁,他不願胡亂猜忌,才直接問燕君虞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君虞冷笑道:“我救了你,你倒懷疑我?我不說又怎樣?”
羅銘苦笑,他珍惜眼前的人,和流煙一樣,他對燕君虞那份家人般的感情早已經牽扯頗深,牢牢的羈絆住了自己。
羅銘笑道:“不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