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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一個勁兒說道:“銘兒,快起來,有什麼話你儘管去問!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
羅銘答應一聲,又拜了一拜,才站起身。
四皇子羅錚急道:“還問什麼?人證俱全,你還想抵賴不成?”
皇后安撫的拍了拍羅錚的手背,讓他不要妄動。隨後語氣森然,冷冷向天慶帝言道:“皇上也太心軟了,這樣的事還有錯的?難道有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清白去誣陷於人?”
羅銘向皇后施禮,“兒臣無罪,何談抵賴一說。趙婕妤之事,有許多地方兒臣至今想不通,今日既然當事人都聚齊了,也算三頭對面,當著眾位大人,正好有個公斷。母后不準兒臣問她,難道是其中真有隱情?”
皇后大怒:“我什麼時候不准你問她了?這其中哪有隱情?”
羅銘淡淡一笑,“謝母后!”
羅銘態度恭謹,又一口一個母后叫得親熱,皇后心裡再厭煩,無奈抓不住他話裡的把柄,又不能當眾失儀,翻臉說不許問。只好勉強笑了笑,諷刺道:“二皇子好厚的臉皮,這樣難堪的事也要翻開了好好問問,也不怕醜!”
羅銘不理會皇后話裡的惡意,又施一禮,才轉身往趙婕妤跪著地方走去。
趙婕妤和小亭離得很近,三步的距離,兩人之間僅隔了一人穿行的空隙。
羅銘走到她二人跟前,沒有說話,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她二人的衣著打扮。
趙婕妤身穿荲色褙子,紗羅堆疊而成的罩衣披在外面,剛剛又是落水,又是施救的一通折騰,她身上的衣裳已經散開,從敞開的衣領裡隱隱可以見雪白豐滿的酥胸。頭上的鬢髮也散了,墮馬髻變得不倫不類,幾縷頭髮溼嗒嗒的貼在臉側,卻不損她半分嬌媚,反而更添了些別緻的風情。她頭上手上的簪環飾物帶得也齊全,難為那樣折騰,這些手飾竟一樣不缺,頭上一支赤金的簪子,上嵌一支綵鳳,綵鳳口裡綴著一顆龍眼大的珠子,光滑圓潤;腕子上戴著一對翠玉鐲,纖細、白嫩的手指上還用鳳仙花塗的蔻丹。
轉身再看小亭,同樣的衣飾整齊,面白唇紅,顯然曾經好好修飾過一番,才出來的。她手腕上一支水頭兒十足的玉鐲,羅銘細細看了看,竟然還是上好的冰種。
羅銘也不問話,只盯著兩個女人看,周圍又響起一陣私語,“二皇子這是想做什麼?”
“誰知道,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也說不定!”
“不是,我看準是氣糊塗了……”
“……”
羅銘打量多時,才問道:“你叫小亭?”
小亭一個激靈,答道:“是……是!”
羅銘又看她一眼,十七八歲的女孩,鵝蛋臉上長得細眉細眼的五官,並不出挑,只略有幾分水秀,但從她剛才說話的神色間可以看得出,這是個不安分的。
羅銘心裡更加有底,柔聲問道:“小亭,冷宮中的日子過得如何?”
眾人聞言全都愣住了,這個二皇子莫不是氣瘋了?這樣事關生死的時刻,他不說抓緊時間問清案情,反而是嘮家常似的問了小亭這樣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小亭顯然也沒料到,她對羅銘心懷戒備,一心等著他的打罵、質問,沒想到羅銘言語溫柔,問的還是這樣知冷知熱的話,心防一鬆,想都未想就答道:“還好……”
羅銘點點頭,“我看著也是還好。瞧你和趙婕妤身上的穿戴,金銀不缺,綾羅不少,你說話中氣十足,顯然飲食方面也是不錯。”
羅銘笑了笑,“我倒不知道,冷宮中的日子原來這樣逍遙,你和趙婕妤在冷宮裡住了半年多,精神倒比住錦屏院時,更加的好了!”
眾人聞言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皇后更是臉色大變。
冷宮,顧名思義,是被皇宮所遺棄的地方,是被貶的宮妃居住的所在,一旦進了冷宮,就意味著從此不見天日,後宮繁華再與你無關。那裡不會有固定奉養,也不會有什麼品階高低,更加不該有什麼宮女跟進去伺候……
羅銘一語點醒眾人,是啊,冷宮裡的情形可想而之,那裡住的都是可憐的後宮嬪妃,他們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尊崇,不再享受原來品階該有的俸祿,在後宮這個一慣踩低捧高的吃人地方,兩個無錢無勢的女子,是怎麼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還活得如此光鮮水靈的。
除非……除非是有人給她們提供了足夠的物資、銀錢,那提供這些東西的人又會是誰?是好心可憐她們,還是別有用心呢?
小亭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想要反悔,羅銘卻止住她,又問了一句:“小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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