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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錚氣得大罵,趙猛充耳不聞。
皇后看見兒子被人制住,心裡發急,站起身喝道:“快放了阿錚!”
禁衛只聽皇帝的號令,其餘人說話是一概沒有用的。皇后喊了幾聲,趙猛像泥胎金剛一樣忤著,動都不動。
羅錚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掙了幾下,頭上青筋直冒,他掙不動趙猛,氣得哭了,委屈喊著:“母后!”
皇后心裡更急,她見指揮不了羽林衛,紅了眼睛,瞪著羅銘罵道:“你血口噴人,找來這個老太監誣衊本宮,只憑他一面之詞,你就想冤枉我和趙婕妤串通一氣?”
皇后回頭哭道:“皇上,臣妾絕沒有私自給趙婕妤送過什麼月例……”
羅平一見女人哭就頭疼,他心軟了幾分,說道:“你不要急,聽銘兒往下問,事情自然清楚明白。”
皇后恨得跺腳,咬牙道:“那你先放了阿錚,再呆一會兒,他手臂都要斷了,那可是你的兒子……”
羅平搖頭,“他御前失儀,一定要罰!”
皇后見他說得堅決,頹然坐下,口中喃喃道:“我們母子果然還是……”
她說得心酸,後面的話竟化成了淚珠,滾滾而下。孫長福還沒有回來覆命,也不知生死如何,她苦心經營一場,倒給羅銘做了踏腳的梯子。越想越是心灰意冷,最後全變成了對羅銘父子的恨意。
羅銘靜靜看著眼前一切,眼前危機四伏,實在不是胡亂感慨的時候,可一種說不出的疲憊油然而生,令他不由得想長長嘆一口氣。
握了握拳,羅銘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拉皇后下水不過是順便的事,今日真正的目的還是還原太子一個公道,也為他以後要走的路奠定下一塊堅實的基礎。
羅銘重新回到小亭跟前,問道:“崔總管的話你可聽見了?”
“聽,聽見了。”
“他說的是否屬實,每月都是麗坤宮的總管孫長福給你們送去月例等物?”
小亭抖了半天,眼神從趙婕妤一直瞟到皇后,又從皇后那裡瞟回趙婕妤,張嘴卻死活也不敢說出口,咬死道:“沒有!我沒見過皇后宮裡的人!”
“死妮子,你沒見過難道是我見鬼了不成?冷宮裡人人都一副慘像兒,唯有你們倆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連跟著我的那群猴崽子,都整日在你們跟前討好,只為了那一兩銀子的打賞。你還敢睜眼說瞎話,說沒見過?沒見過你是怎麼進的冷宮?”
崔太監一番話,說得小亭張口結舌,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
崔太監洋洋得意,“把麗坤宮的總管孫長福叫來,我願與他當面對質!我這裡記得明明白白,他總共只來過一次,其餘都是他手下一個叫‘貴子’的小太監來送的。”
皇后厲聲斷喝道:“二皇子!你問來問去都問不到正題上,就算本宮念在過去的情分上給趙婕妤送過東西,也比不上你辱淫庶母的罪過!你總拿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來支吾,莫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為你脫罪了?”
羅銘也知道再難施展,他也無意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之所以費了這半天工夫,就是想讓百官知道,此事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裡面牽扯甚多,瓦解一下百官原有的固定思維。
羅銘不再耽擱,轉身走至趙婕妤身邊,他心裡厭惡這樣扭捏作態的女人,實在不想和她說話,今日要不是逼到這份兒上,他早就躲她遠遠的了。
硬著頭皮,羅銘稍稍向後退開一步,斟酌了一下詞句,決定還是開門見山,他問道:“趙婕妤,你將當日之事再說一遍!”
趙婕妤一直掩面假泣,一頭烏髮垂下半邊,正好遮住她的眼睛,遠遠的只看見她身體細細地發著抖,又是柔弱又是可憐,人人見了心都不由得發軟。
她聽見羅銘的話,猛地抬頭,睜圓了一雙杏眼,似是不可置信,轉眼又滿面羞紅,呢喃道:“那日的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還要我說做什麼?”那意思明白極了,你做的醜事你自己清楚,何必問我!
羅銘真被她噎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難對付,看她一副柔弱樣子,沒準比皇后還要難纏。
羅銘沉聲又問了一遍,“趙婕妤,那日之事如何,你再清楚明白的說一遍,不許有半點隱瞞!”
趙婕妤輕輕吁了口氣,微微欠身,展了展跪得痠麻的身體,她慢慢開了口,像是一邊回憶一邊訴說,嬌柔的聲音輕輕颳著眾人的耳廓。
“那日是重陽佳節,皇上在後宮飲宴,臣妾也前去伺候。路過宣正殿時,迎面正遇到二皇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