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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偶然滴落在自己衣袖上還未滲進衣物的雨滴拂去,楚澤朔兮起身,走向宮殿門口那兩位盡忠職守、自她入殿以來便一直按著刀的守衛,淡淡道,“我要面見王。”
“王在休寢,不接受任何人的面見。”
又是這個回答。
楚澤朔兮皺眉,有些慍怒,卻也無可奈何。
昨晚宴會結束後,她就被流璜王留了下來,被人領著到了這個宮殿裡,期間除了有侍人過來送吃食外,她根本沒機會和任何人見面,也不知道莊錦他們如何了,被人發現沒有。
嘆了一聲,楚澤朔兮無力的往回走,重又走到能眺望外頭風景的勾欄臺旁,看著外面不斷飄下的雨,心有慼慼。
蘇大人出使北狄時,她剛巧因為身體不適沒有上朝,從而錯過了給他送行的機會,後來秋轉天涼,北狄不守盟約重又在漢國邊境大肆擄掠搶奪,帝王震怒不已,不顧還出使在北狄的漢國使者,在朝堂上硬是逼著李將軍接了虎符攻打北狄,緊接著一月後,隨著李將軍大勝的捷報一路傳回長安,裝著蘇大人頭顱的錦盒也一併送到了金殿上。
楚澤朔兮現在都忘不了她初時看見那錦盒時的震驚與憤怒,想象著秉性耿直的蘇大人與北狄王據理力爭以求得漢國和平的樣子,莫名的心裡酸楚難當,可是當時的帝王,只是輕輕看了一眼,說了一句,這是他死得其所,封了蘇大人一個千戶侯後,便不再提及這件事。
天家的血都是冷的,她們為之效忠的帝王尤甚。
伸出手,接住從天上飄下來的無根之水,楚澤朔兮看看自己被淋溼的手,淡淡一笑。
就如同蘇大人死了也不得回故土安葬一般,她楚澤朔兮不知什麼時候可能也就被埋在這裡了,也有可能像昨夜那個不堪折磨死去的胡人那般,隨意拿個麻繩拉著,直接丟到蛇窟裡餵了畜生。
人命啊,就是這樣不值錢的東西。
“怎麼,楚澤公子還在懷緬昨夜的那個北狄美人麼?的確,那般*蝕骨的美人兒,丟到蛇窟裡實在是太過可惜,不過若是楚澤公子若是想,孤倒是可以替公子尋一位美嬌娘,看公子的年紀,該是沒有家室的吧。”
聞言,楚澤朔兮面無表情的轉過身,果然看見被諸多宮人簇擁著的祁煬似笑非笑的走了進來,兩邊的守衛見了她,齊刷刷行禮,“王。”
“你們先下去,孤有話要對楚澤公子說。”
“是。”
很快守衛宮人俱退了下去,整個宮殿只剩下她們兩人,楚澤朔兮估量了一下兩人的距離,心裡權衡了一下,現在挾持這位流璜王逼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奉勸公子一句,莫要做多餘的事情。”看穿了她的意圖,祁煬展顏一笑,淡道,“否則孤可不能保證,你帶來的人不會成為孤那些寶貝兒的食物。”
她口中的寶貝兒,自然是那些養在王圃裡頭的猛獸了。
聽說,楚澤朔兮握拳,冷冷看她,“你把他們怎麼了?”
“放心,我現在還不會動他們。”
祁煬笑了笑,看著楚澤朔兮眼神閃了閃,茭白的指尖敲了敲自己身上佩戴的暖玉,半晌,才開口道,“當然,只要你聽孤的話,孤也是可以保證他們以後的安全的。”
楚澤朔兮冷笑,“終於說出來你的目的了?我就知道,我一介草民,有什麼地方值得流璜王把我軟禁起來呢!”
對她的話不置可否,祁煬淡淡一笑,問,“一介草民的楚澤公子,你可知道就憑你這句話,孤就可以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楚澤朔兮咬了咬牙,低頭沉默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時候只能忍一時之氣,求得苟且偷生了。
祁煬見狀,嘴角的笑越發深,腳步略移,走近她,在她不妨時,一把勾住她繫了綢白玉帶顯得越發窈窕的輕軟腰肢,帶著金絲面罩的臉貼近她白嫩的耳垂,溼熱的氣息撲在上面,激得她不由自主的心跳漏了一拍,“孤最近在選王夫,楚澤‘公子’的資質就很不錯,怎麼樣,楚澤公子有興趣當孤的‘王夫’麼?”
楚澤朔兮大驚之下沒回神,竟也忘了推阻,直到耳邊傳來被溼熱氣流包圍的酥麻感,她才紅著臉使出全身力氣推開她,整了整自己衣服,正色道,“王莫要說胡話。”
她一個女人,要是當了王夫,別說是訊息傳到長安時,她身處長安的家人會如何了,就是在流璜不經意洩露了身份,到時也夠她喝上幾壺了。
被推得後退幾步,祁煬不惱反笑,看著她,淡淡道,“若是楚澤‘公子’答應了孤做王夫,孤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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