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第2/4 頁)
興,便只是這些麼?”
“這……王……老臣……”佐光勳急得頭上冷汗滴落下來,王這樣問他,不會以為這刺客是他刻意帶進來的吧,這可真是冤枉死他了,天曉得他只是想晚宴熱鬧一些,並不知道這該死的胡人老頭是刺客啊!
“罷了。”揮揮手,祁煬讓他退在了一旁。頗有興致地指著被血腥畫面嚇得已經昏過去的胡姬,對自方才一直沉默的楚澤朔兮笑道,“你護駕有功,孤便把她賞給你,你要不要?”
她又不是男子,怎麼要?可若是不要,那無辜的女子可能就會沒命……斟酌了會兒,楚澤朔兮淡淡說道,“若果真如此,便多謝王。”
祁煬聞言,淡淡一笑,攤開雙手對她嘆氣,“可惜呢,時間到了,孤又改主意了。”
什麼時間到了,她怎麼不知道還有時間限制的?說了又反悔,她這不是耍人玩麼!
楚澤朔兮心中憤憤,連帶著說話也有些衝,“王什麼時候說過,有時間期限的?如此反覆無常,莫不是在愚弄草民麼?”
“哎呀,被你發現了啊。”仰躺在王座上,祁煬抬了抬下巴,盈盈一笑,“孤便是愚弄你,你又能如何?”
楚澤朔兮聞言霎時一口氣憋在心口差點沒上來,這流璜王未免也太過分了些,把人當畜生耍得團團轉,很有意思麼?
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祁煬以素手交疊,撐在自己尖俏的下巴上,擁有傳統流璜特色的一雙棕茶色眸子裡盈盈夾著冰涼的笑,對楚澤朔兮道,“孤好好的一場宴會,不能讓一個不入流的匹夫毀了,漢國來的馭獸師,勉強念在你為孤擋了一刀,允你繼續施展你的技藝,增添孤夜宴的餘興。”
楚澤朔兮定了定心神,淡淡抬頭道,“那若是我不願呢?”
“這殿上,除了我流璜子民,餘下的都得死。”
胸口沉甸甸的,楚澤朔兮咬咬牙,重新摸出了骨笛。
空中還有些未發散的血腥氣,錦衣的楚澤朔兮,拿著瑩白如玉的骨笛,被起舞的白虎駝在背上,面龐全部籠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裡,罩了一層霧一般讓人看不清她真實的情貌。
白紋的猛虎,素白衣衫的人,柔和地永遠散不去的潤白薄霧。
端了流璜特產的葡萄麻酒,歪在王座上目不轉睛觀賞的祁煬喉嚨一甜,滯在胸口的血便不自覺的湧了出來。
這等變故嚇了遊戲外的言官一跳,仔細查了遊戲面板上的各項資料,並不見上頭有介紹這流璜城的王之前受過任何損傷,心裡一沉,知道這是因為寄體者的緣故,忙急急開啟傳音,帶著哭腔問道。
【殿下,您沒事吧?】
“無礙。”
將那一股血氣努力嚥下去,曦和藏於內的金色眼眸一黯,看著大殿下還在不斷吹笛的楚澤朔兮若有所思。
她可以肯定,在進入這個遊戲世界之前,她從未見過這個叫做楚澤朔兮的人,但是為什麼,她竟然會覺得她與她相識呢?
尤其是方才那一幕,她竟然會覺得,那是很早以前就發生過的畫面重現。
而那一幕帶來的過於強烈的情思讓她不得不用神力將它壓下去,以致差點傷了神體。
捏緊了手中酒杯,曦和金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底下的人。
楚澤朔兮,你到底是什麼人?
第116章
昨夜星辰昨夜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倚在白玉雕蘭的勾欄上,楚澤朔兮看著亭外浴著一望無際的荒漠的雨絲,第一次心頭滋生了故國憂思,即使她來流璜不過三天而已。
流璜昨晚下了雨,不知何時而起,且停且下的,就這樣持續到第二天。
這是她第一次站在陌生的土地上見到下雨的畫面,與長安的淅淅小雨不同,大概也有別於清泉池裡那清澈的如同瓊漿玉液的池水,流璜的雨便如同流璜的人,夾裹著風沙而來,帶著幾分野性,襲擊了整個瀰漫著繁華欲/望的流璜城。
若是她在長安,偶然邂逅到這樣的陣雨,指不定還會因為身邊沒有紙傘和蓑衣而煩惱,但在流璜,這個鮮少與雨結緣的城池,遇到這樣幾年難得一遇的雨,整座城池水裡加了石灰一樣沸騰了,人們拿著木盆金鑼敲敲打打奔走相告,甚至她眺望過去,還有些人紮了幡旗四處舞動。
整座城池歡呼的聲音,即便是在深深幾許的流璜王宮裡也能清晰的聽見。
是的,流璜王宮。
昨夜那個堪稱驚心的宴會過後,她便被流璜王留在了王宮裡,確切的說,是被軟禁在王宮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