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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做什麼?主子不是說……不是說我只要完成了吩咐就會將我贖出青樓,然後遠離京城的嗎?你們……你們不能善做主張!”
黑衣人對她的哭叫很是反感,直接手起刀落!
門外的另一名黑衣人聽著裡頭一下子陷入的死寂,回身推開了侯炳臣所在的房門。
一片黢黑中,床幃之後可見躺著一個朦朧的黑影,黑衣人走過去,小心地掀開簾子,又打亮了火石,就見床上那人趴伏著躺在那裡,露出的半張臉看去,的確是侯炳臣。
黑衣人於是抽出匕首,對著那人的脖子直接狠狠地抹了過去!
待確認對方的確斷了氣,黑衣人打算將他的頭顱割下回去覆命時,外頭卻響起了老鴇聲嘶力竭地喊聲。
“走水啦,走水啦!華琚坊走水啦,姑娘們喲,還不快起來……其他的人趕緊去後院救火啊!快些!”
黑衣人忙探出房門去看,就見外頭院中隱隱傳來火光,又見華琚坊大門處,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帶著一夥人急急忙忙地朝這裡趕,正是六世子趙鳶。
瞅見侯炳臣的救兵找來了此地,黑衣人便想這火怕是也同他們脫不了干係,暗自思量一番後,黑衣人還是決定暫且離開,反正人已經殺了,還是儘快回去覆命的好,其餘的待明日由三王來處理。
想到此,黑衣人將匕首插回腰間,輕輕吹了聲口哨,呼喚在隔壁房中收拾秋倚樓的同伴,還有守在院外的幾個人,然後開啟窗,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翻了出去。
在他們走後,六世子趙鳶才帶了一群人匆匆地進來說是要尋神武將軍,只是華琚坊中的火竟然越燒越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前院蔓延到了後院,逼得他們進去不得,只能焦急無奈地在坊外徘徊,眼睜睜地看著這京城繁華的第一紅粉青樓在大火中慢慢地化為了灰燼……
☆、危機
趙鳶從華琚坊回到將軍府後;見侯炳臣還未回來心裡不免有些奇怪,他比自己走得還早;眼下是去哪兒了?想著怕是在路上耽擱了時辰,於是也不向任何人提起方才之事;只裝作與往日一般進了自己的房間;只是他在房中待不到半刻就心緒不寧起來,總覺著隱隱還有事要發生一般;左思右想了一番,猛地起身,朝著宮中而去。
然而不過走到半途;遠遠地就瞧見一匹快馬奔來;趙鳶眯起眼,當看清馬上之人竟是衍方時;趙鳶心裡一個咯噔,當下就察覺不好了。
果然,衍方臉色青白,快馬急停在趙鳶面前,翻身就跪了下來。
“少爺,方才須彌殿前忽的冒出了一行黑衣人,糾纏住屬下和觀正禪師後,將……將靈佛給擄走了!”
趙鳶一怔,原本淡漠孤冷的面容一下子就褪去了所有血色……
……
此事事關重大,且觀正禪師也在,所以自然瞞不得宗政帝,於是臘月的夜半時分,紫微宮內一時燈火通明,宗政帝招來在須彌殿內和周圍當值的侍衛追詢,又盤問一路出宮時需途徑的關卡,可否看見賊人逃脫的路線。然而皆沒有結果,除了在荷花池附近的兩人有隱約聽見打鬥聲之外,待趕到時對方已經跑了,而他們帶著靈佛會去向何處,竟無一人得見。
宗政帝面如土灰,瞿光忙上前安撫道:“守宮門的侍衛沒有瞧見,那些人就應該還沒有出宮,只要靈佛在宮裡,總會找到的。”
右相仲戌良卻有不同的看法:“那些刺客就這麼輕易地闖到了眼皮子底下,連須彌殿都來得了,又將靈佛守了個正著,顯然早對這兒的情形瞭如指掌了,我大鄴禁宮豈是這般好出入之地?若不是守衛出了岔子,那便是他們早就侯在了這裡……而能做到這個地步,光憑這幾人的本事怎麼能夠?”
言外之意就是,這些刺客……有內應!
宗政帝被一點即通,猛地拂過桌案上的奏章,氣得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大膽……大膽……太大膽了,當這宮裡是什麼地方,當靈佛是什麼人?又把朕當成什麼了!”
宗政帝登基這麼些年,他這些臣子們還從未見他發過這樣大的火,可見來者的確是戳到了宗政帝的軟肋了。
顧相檀眼下可不能出事,如果靈佛有何不測,宗政帝最大的指望便一下子都化為了泡影。
宗政帝越想越心急,揮手招來孫公公道:“給朕查!仔仔細細地查!無論是宮內還是宮外,哪怕將京城的地皮全都一寸寸地翻過來,也一定要把靈佛找到!”
……
顧相檀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所處在一方狹小又顛簸的馬車中,他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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