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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那麼站著,臉上表情分毫不變,一直到胡天董那馬兒的鼻息即將觸到他的衣襟時,趙鳶才動了起來。
他足間輕輕一點,猛地自平地躍起,竟一腳踩在了那馬頭之上,借其衝力又拔高了一層,然後趙鳶一個空中急停擺尾,手中長劍出鞘,立時向下俯衝而來!
胡天董只覺耳邊錚鳴聲響起,一柄冷光自頭頂閃過,再抬頭時,看見的便是對方的劍尖竟然要從自己的天靈蓋直插而下!虧得他有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機敏反應,危急時刻,憑著本能向後一避,這才堪堪躲過了那一擊,而劍鋒也險險地擦著他的喉口而過,一剎那間,面板都能感受得到兵器散出的陰陰涼意。
胡天董狼狽地從馬上摔下,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站起,摸了摸喉嚨口,摸到了點點黏膩,自己皮糙肉厚的竟被那莫須有的劍氣劃開了一道口子,他心頭一凜,再看向趙鳶的目光已是多了幾分忌憚和驚然。
趙鳶一擊不中,倒也不急,身姿一轉,便牢牢地在地上站穩了,手中長劍輕輕一挽,直直指向不遠處的胡天董,冷冷道:“將軍,賜教了。”
胡天董一時臉漲得通紅,猛地從地上躍起,也祭出了自己的兵器,不敢再輕敵,但嘴上仍是不依不饒道:“黃毛小兒有些本事,爺爺就來會你一會!”
胡天董怎麼說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雖說體力已是不如當年,但是經驗閱歷都不是年紀尚淺的趙鳶可比的,所以趙鳶雖然身姿靈活,武藝速度皆在胡天董之上,但是這一戰還是足足過了百十多招才勉強分出了些高下來,待到最後,趙鳶都有些可惜於能遇到這樣好的對手了。
只是,當窺得胡天董轉身時顯出的可乘之機,趙鳶仍是半點沒有手下留情,一個後仰躲過對方揮來的長刀,在同時,竟用單腳站立,抬起另一隻腿朝著胡天董的左腰處踢去,待對方吃痛退卻時,他又忙一個鯉魚打挺,身輕如燕身姿如柳一般騰空彈起,舞動手中長劍便向胡天董後肩裸|露而出的空當襲去!
這一次,再沒有失手。
當胡天董像只巨獸一般轟然倒塌,濺起一片飛塵時,趙鳶不由深喘了兩口才緩緩抬腳走到了他的面前。
地上的胡天董滿是不甘又無奈地看著眼前瑩瑩如玉的少年。
趙鳶收回劍,難得惋惜道:“趙鳶敬重將軍這麼些年護國有功,但要除三王,留不得你。”
說罷一揮手,直直打在了他後頸處!
等到羽林將軍沒了聲息後,樹叢一角才又慢慢探出了一個頭來。
“好了沒?到我上場了嗎?”
趙鳶瞥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聲。
羿崢忙提了一個小箱速速跑了過來,繞著地上高壯的人轉了三圈,然後睜大眼朝趙鳶看去:“六世子,你這身功夫可不得了,能把這牛一樣的人輕易就撂倒了。”哪怕挑剔自傲如他,也不得不佩服。
趙鳶卻好像沒聽見一樣,只問:“行不行?”
羿崢咂咂嘴,回到了正題上:“身形大了些,不過要是處置妥當的話還是能矇混過關的,放心吧!”
接著,立時從箱中鋪開了排場,低頭忙活了起來。
……
侯炳臣吹熄了房中的燭火,又放下了床幃外頭的簾子,在角落同秋倚樓一道靜候了片刻,沒一會兒房內的窗戶被人輕輕敲響了三聲。
侯炳臣忙去開窗,就見一人從外頭跳了進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巨物,行走間卻依舊利落如風,腳步更是無聲無息。
待他把身上的東西悄悄的放到床上後,秋倚樓才看清來者原來是六世子趙鳶,而他扛著的竟是一個人?藉著月色去看那人模樣,秋倚樓又是一驚,怎麼和……和神武將軍這般想象!?
侯炳臣示意她莫慌,便照著方才所說的那樣做就好。
秋倚樓深吸口氣,鄭重點了點頭。
就聽著房內燈火滅了之後,沒多時裡頭便傳來了曖昧的聲響,足足持續了有一炷香才停止,又等了半晌,房門才緩緩開啟。
秋倚樓攏著凌亂的衣裳,臉上淚痕交加,跨出一步後似還有些戀戀不捨地回頭朝房門看了看,正待她想要反悔又往回走了兩步時,自暗處猛地探來一隻手,直接將她扯離了這處!
秋倚樓被扔進了不遠處的一間廂房中,門被關上,一個看不清臉的黑衣人站在她的面前。
秋倚樓抽噎道:“為、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將軍本不該死……”
黑衣人卻二話不說,直接就從腰間拔出了匕首。
秋倚樓見之大驚:“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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