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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實可惜。”
顧相檀道:“我自不會怪你,是我讓你做的,雖然法子不似我所願,但是這般結果,我也預料到了。”
趙溯一怔,心裡對於顧相檀的心機又有了些新的認識,或許這個人比自己以為的還要更狠更不擇手段。
“那靈佛今日是為何事而來?”
顧相檀轉過頭繼續去望那飄零的枯葉,半晌輕道:“我想好了,關於神武將軍的事兒。”
趙溯忙問:“哦?靈佛是何打算?”到底要不要袖手旁觀?
☆、水患
顧相檀看著趙溯,半晌鄭重道:“哪怕不是為我;就算為了大鄴子民;神武將軍也必須活著。”
趙溯眼神一閃,顯然對於顧相檀的決定頗為失望。
顧相檀卻道:“然而,若真是為我,神武將軍就更應該活著。”
趙溯問:“為何?”
“為時過早……”顧相檀說;“你想想;侯炳臣死了;皇上就算再氣不過;他手裡沒人;唯一可用的也就只有曹欽,但是邊疆離不開御國將軍;曹欽即便回京奔喪也留不了多久;到時候京中就會變成三王一家獨大的局面,神武軍的軍權說不定也會落到他的手中,到那時誰能奈何的了趙典?就算皇上勉強挺過了這一關,軍權沒有旁落,那他也會乘此機會培養自己的將才,到那時,就更難對付了。”
“我們何不在此時幫上侯將軍一把,我看將軍豁達義氣,自不會忘了這個助力,錦上添花誰不會,要就要雪中送炭,與其得罪一個將死之人,何不留下他的性命,將來說不定會因此得到福報,更重要的是,我們已先一步得知這事,便能將計就計反而打三王一個措手不及,哪怕侯炳臣最後還是要死,但三王也決不能毫髮無傷!”
顧相檀的一番話說得趙溯的臉色變了幾遍,老實說他也是有想過插上一腳的,只是想歸想,他們不過只有二人,除了顧相檀在皇上面前能說上幾句話之外,自己在這些大人物眼下不過形同螻蟻,很多計謀手段都無法施展,就算靠顧相檀,相信有很多事他也未必願意去做,所以趙溯寧願一步步來,先將腳下的根基扎穩了再來想旁的,寧願錯過一些機會,也不能輕易冒險。
但是顧相檀卻比趙溯預計的更為膽大,趙溯想到的他都想到了,而且比他想得深想得遠,想得趙溯沒有半點反駁的餘地。
趙溯盯著顧相檀的背影,緩緩眯起了眼,眼中藏著驚異和一點點漾開的興味,糾結成團在瞳仁裡暗暗躍動,不過嘴裡卻還是尋了好聽的話說:“靈佛到底心善,捨不得將軍這樣精忠報國的良將,也算是大鄴之福了。”
說著嘆了口氣:“罷了,就便這樣吧,既然靈佛心意已決,趙溯自當從命,只要能用得上我的地方,靈佛可儘管吩咐。”
顧相檀聽見這樣的話,終於斂下了臉上的肅色,換上了往日慣常的淺淡笑容,悠悠地向趙溯看去。
“那相檀便在此謝過了。”
冬夜淒冷,霜風瀟瀟,但天上一輪明月卻格外清晰,星子佈滿周圍,映的顧相檀的臉也泛出了月光的皎白色,合著嘴角的笑容,一瞬間仿若春梅綻雪一般。
看得趙溯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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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大鄴,老木寒更瘦,陰雲晴亦低,只是這氣候再溼涼凍人也總比某些地方要來的好。
今日一上朝,眉州巡撫就急急上稟,七日前,東邊三縣、子鼓、小柳、坎香突遭水患侵襲,千畝田地被淹,房屋倒塌,牛羊被卷,傷亡無數,懇請皇上下令開倉撥款以救濟百姓。
宗政帝奇怪:“這冬日也會遭水災?還是東邊?真真是奇了。”
敬國公出列道:“東邊三縣距東縣極近,往年雨水向來寥寥無幾,更別提會成患成災,臣還記得七月的盂蘭盆節時皇上還曾親自為天下和順祈福昌平,不知這天候異常會否也是個中緣由出了岔子呢?”
宗政帝眉頭一皺,看向瞿光:“瞿大人,祭祀之禮不會有了什麼錯處吧?”
瞿光背脊一挺,咬牙道:“禮部的安排,皇上皆看在眼裡,臣哪敢輕待,且祭天之事也不是第一次為之了,臣向來謹記皇上教誨,又尊崇佛祖恩德,自處處細緻,絕不會有什麼紕漏的。”
一邊說,一邊心裡將敬國公罵了個狗血淋頭,近些日子,不止他,還有右相仲戌良,關永侯梅家,這幾人沆瀣一氣,只要尋到一點點由頭都能想法子找他的痛腳,全是為了之前自家表侄輕薄了梅家大小姐之故,明明人都死了,這仇卻一個個都記下了,怎麼都沒那麼容易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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