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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草叢一角卻見得一人露出半個身影來,默默地看著那方片刻,待那梅家大小姐哭得撕心裂肺,眼看著就要被醉漢得逞時,這才忽的擊了擊掌。
沒一會兒,幾個農夫便從田間走了過來,瞧得此處,忙掄了鋤頭就去砸人,醉漢一見形勢不妙,這才丟了姑娘,踉蹌著落荒而逃。
草叢中的人看了看狼狽的梅漸熙,再去看自此時才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冷著臉盯著自己姐姐的梅漸幽,不由露出一絲興味的神色來。
趙溯想:這個庶女倒是有點意思,心也夠狠的。
☆、殺生
小祿子匆匆忙忙進了內殿,身旁還隨了一個有些面生的小太監;說是要見靈佛。
蘇息卻把人擋住了:“靈佛正歇息著;昨日有些頭疼,若沒大事莫要打擾。”
小祿子抓耳撓腮:“蘇息大人,這位是和喜公公手下的小壽子,在乘風宮當差;有要事尋求靈佛;可否請蘇息大人通傳一下呢?”
乘風宮裡來的;也就是太子手下的人;小祿子這般說想著蘇息定是要放行的;誰知蘇息卻聽都不聽,只皺眉道:“都說了靈佛在歇息;我們公子往日的事情本就多;又是要念經,又是要學佛,還要時不時受那些喜歡來殿內滔滔不絕的人的叨擾,加上現下更是要同太子一般,日日看書,經太傅們檢驗,你說說,靈佛何時能清靜點啊,沒有了清靜,道行又怎麼會高呢?若是耽誤了靈佛的修行誰來但這責任?這好不容易偷得點時辰又要被你們打斷,還讓我去通傳,我可是不忍心的,要去你們自己去啊。”
蘇息說著,抬腳往旁邊一讓,擺明了你們要膽子夠大,你們就自己進去。
小祿子和小壽子互看一眼,腿腳動了動,到底沒敢邁步,做奴才的,哪裡敢真驚擾了主子,加之這人還是顧相檀,於是儘管心急火燎,但卻只能就這麼硬著頭皮等著。
另一旁的蘇息卻像沒事人一樣,磕磕瓜子打打盹兒,把杵那兒的兩個人完全當成了空氣。
初冬的晌午陽光難得和暖,正是午睡的好時節,蘇息眯眼過去,再醒來卻已是日頭偏西了,而小祿子和小壽子依舊在等著,只是臉色已從漲紅,硬生生地憋成了紫紅了,偏偏各種有苦難言。
蘇息揉揉眼睛,感嘆了聲:“唉,我看看,這時辰不早了,我去替你們問問了,且等等。”
兩個小太監自然連連道謝,然而不等蘇息動作,裡間的門倒自己開啟了,顧相檀緩緩踱了出來,見得小壽子,道:“這是怎麼了?”
小壽子立時迎了上去,那表情都要急哭了:“靈佛,侍衛營裡有一侍衛近日不知何故得罪了太子,惹得太子大怒,此刻正在乘風宮中發火,說是要砍了那人的頭!”
修佛之人對於生殺大事本就極其看重,無論對方出身如何,只要顧相檀知曉了,哪怕他平日裡再不管事兒,此刻也一定會出手搭救的,不過在普通人眼裡太子要殺一個奴才不過一句話的事兒,根本無需來報,能特意讓人捅到須彌殿,又要借顧相檀的力,看來這侍衛應該不是一般的身份。
顧相檀果然著急,忙問:“這是何故?我先去看看,我們邊走邊說。”
小祿子和小壽子心裡一鬆,立刻在前頭帶路,而蘇息和安隱,加之衍方都不情不願地隨在了後頭。
路上,顧相檀仔細問了兩個小太監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太子身邊曾有一貼身侍衛,就是之前和牟飛在國子寺門前進行比試又被砍了三根手指的那人,不過因著在宮中逞兇鬥狠以下犯上,已是被皇帝貶了值,去了禁軍營當差,可是前幾日他卻又做了錯事,將趙勉給惹毛了,直接就要發落他。
顧相檀看著小祿子道:“到底是什麼事,莫要跟我打誑語,我要是知曉得不清楚,如何替那人說話?”
兩個太監對視一眼,小壽子有些不敢說,但是小祿子明顯膽子更大,再想到荷包裡先前收下的那些銀子和尋常靈佛待人接物時的溫柔謙和,便想就算告知他應該也不可能如何吧,怎麼說自己也算是救下一條人命了,好人自然有好報。
在心裡做下一番安慰後,小祿子嘴快道:“回靈佛,那人叫田梁,據他自己所說,昨兒個傍晚時分,他去酒莊喝酒,被人勸了多喝了幾杯就醉了,之後也不知怎麼就走到了與往日回家的路線完全偏差的小道上去了,糊塗之下竟然……竟然冒犯了一位小姐,可是田梁並不是故意為之,他自個兒也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奴才和他打過幾次交道,這田梁脾性也算爽快耿直,就算喝了酒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啊。”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