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是一位磨而不磷,涅而不緇的良才。”
原本聽著顧相檀誇趙鳶和趙則,宗政帝一邊起疑,怕是近日顧相檀和他們走得近難道心被那頭拉去了?一邊還抓心撓肺地想著要怎麼才能把這段給他圓過去,總不見得費盡力氣到最後反而挖了個大坑讓自己跳下去吧,可是顧相檀下一句連帶著把趙溯也誇進去了,倒是有些出乎宗政帝意料之外的了。
有關於趙家血脈,宗政帝自然不會糊塗,所以趙溯怎麼到的京城他也是知曉一二的,就彷彿一個下九流的販夫走卒一般,隨著趙界一同和那一批鳥一起運來的,來了之後也只是住在三王府的偏殿,同那裡的食客一樣的待遇,或許還沒有人家好,這般的人,這般的境地,趙攸就算想上心也沒那個功夫,他相信趙典那邊也該是如是想的,不過就是一個無親無故一無是處的小雜種而已,只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會被靈佛先一步發現,難道是他主動冒頭說了什麼?
宗政帝道:“靈佛好眼力,朕對趙溯倒是失了周到,也不知他現下如何。”
“我也是上一次在太子冠禮時瞧見的他,後來中秋家宴又瞧見了一回,這才記下了。”
宗政帝恍然:“朕想起來了,那日是侯將軍把他領進殿的吧,唉,當年四王爺未離京時和大王爺還有朕也是手足親厚,也難怪侯將軍會如此掛懷了。的確,這孩子想必這些年在外也受了不少的苦,靈佛說得對,既是趙家一脈,不該讓他過得如此潦倒,著人看了徒增笑話。”
宗政帝正打算給趙溯封個閒職做做,但是顧相檀卻先他一步說:“那便讓他一起來國子寺學佛可好,同其他幾位世子和太子一道,親近親近就熟悉了,太子也正好考察一下其品德,是不是值得託付,四王爺在天之靈見得兒子這般,也會欣慰的。”
要是顧相檀為的是趙鳶趙則求些什麼,宗政帝還可作一番推諉,但是為的是一個什麼都沒有落魄少爺說這番話,皇帝要不肯,自然顯得小氣了。
宗政帝微微猶豫後,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不過應下後他又想到,這趙溯如今混得這般悽慘,想必三王也沒有許給他任何好處,何不就像靈佛說的那樣,將這人拉到自己這邊,未嘗不是一個好棋子?
這麼一想通,宗政帝的心緒立時就寬了,看著顧相檀的眼中也帶了亮色。
“靈佛果真淵清玉絜,為天下蒼生著想啊。”
顧相檀忙回不敢,面上則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
********
這一日清早,顧相檀就去了國子寺,立著門遠遠地便瞧見趙鳶站在那裡,身後則跟著牟飛和畢符。
顧相檀忙讓轎伕落轎,躡手躡腳地自他背後慢慢貼了上去,只是這手還未完全探出去,誰知那長身玉立的背影便動了動。
趙鳶慢慢地回過頭來,看著離自己不過一步遠的顧相檀,眉眼澄淨。
顧相檀抿了抿嘴:“沒意思,你耳朵能不能不那麼尖,我的腳步夠輕了吧。”
趙鳶道:“夠輕。”
“那你是怎麼知曉的?”顧相檀走到他身邊,隨口問道。
趙鳶頓了下說:“香味。”
“嗯?”顧相檀驚訝,自己抬袖聞了聞:“沒有啊?”他雖然也有帶著福袋,可是他的福袋裡沒有玉簪花,“你才香吧。”
趙鳶沉吟,過了一會兒輕輕回了句。
“有。”
顧相檀覺得他鼻子定是出了問題,又想問他為何站這兒不進去,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喧譁,而那其中最張揚又高昂的嗓門,不是太子又是誰的?
☆、尋書
就見太子跟前跪了一個侍從模樣的奴才;此刻正嚇得以額抵地;不停發抖;偏偏太子指著自己被印了一個烏黑腳印的鞋沿揚聲罵道:“……你主子沒教過你禮數嗎?現下可真是阿貓阿狗都能進國子寺了。”
說完還瞥了眼一旁站著的趙溯。
這般指桑罵槐的話,別說趙溯聽得明白,旁的圍觀眾人誰會不懂呢。
而趙溯卻依舊低眉順眼道:“我家侍從初到宮中,沒有見識,不察才衝撞了太子;我代他給您賠罪,請殿下寬恕。”
那小侍從也連連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太子恕罪!”
太子哼了聲,並不打算就這麼消氣;只是還要再說,卻有一道輕緩的嗓音在這時插了進來,打斷了他接下去的尖酸刻薄。
“入了秋,天雖涼了,但這心火太旺可對身子不怎麼好啊。”
太子一頓,回頭就見顧相檀站在不遠處,而他身旁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