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但頭真的是太疼了。
摸過手機看了一眼,才五點半。
他又閉上眼躺著眯了一會兒,但越躺越難受。他走到浴室開了熱水,站在淋浴下面仰著頭讓水順著臉流下來。他的雙手無力地在兩邊垂著,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可憐得讓人絕望。
洗完澡出來頭疼還是沒有緩解,找了瓶礦泉水喝了一口。
他六點二十的時候出門,給林洲打了個電話。打了三遍林洲才接起來,直接就是一連串的罵聲。
“我操你大爺的,你他媽有病啊……這他媽天都沒亮透,催命啊……有事兒趕緊他媽說,早晚有一天老子得操得你屁股開花……”
張景在涼風裡哆嗦了一下,把拉鍊拉到最上頭頂著下巴。一手插著兜一手拿著電話邊走邊說:“我要取車。”
林洲好像讓他一句話噎得不會說話了。
“哎小寶貝兒哥哥問問你,”他再開口的時候聲音裡似笑非笑,“你把哥哥這兒當什麼地兒了,你是不把我當你媽了?”
張景皺著眉:“你哪來那麼多話。”
“……”林洲冷笑一聲,“你把我這當你家後花園呢?我是你管家爺爺啊?你他媽喝多了走不了了我給你扛回家睡覺,你能走的時候呢,哥哥還得給你經管車,一大清早的你這意思是讓我跟你去酒吧一趟唄?”
張景就跟沒聽見他那一大串子似的,出了小區攔了輛計程車:“你在家嗎?”
“操的,你個小崽子,”林洲罵著,“滾過來吧。”
張景掛了電話跟司機報了地址,然後就一直手揣著兜看著車窗外頭。
他的手無意識地摳著無名指根部位置,這是他多年留下的習慣。
林洲給他開門的時候只穿著個內褲,還睡眼惺忪的。他黑著一張臉,張景賣個笑臉,笑著跟他說:“洲哥,車鑰匙給我。”
林洲不說話,抱著胳膊斜倚在那盯著他。
張景接著笑:“辛苦了洲哥。”
林洲瞪了他一會兒,最後還是特別無奈地伸手指了他一下。他從門邊讓開,“進來待會吧,這他媽幾點你就上班。”
“我以為車還在酒吧就出來的早,不過我剛才在底下看見了。”張景脫了鞋進去,坐在沙發上笑著問:“那洲哥我的頭盔你給我戴回來了嗎?”
林洲從桌子上扔給他:“廢JB話,我不戴著它就昨晚那風不得給我臉吹疝了。”
張景還在笑。
林洲冷笑一聲:“別他媽笑了,笑得跟個畫似的。你好歹別笑那麼假,你也就這時候能叫出一聲洲哥。”
張景倒是聽話,說不笑就不笑了。
“昨晚喝那麼多今天還能起早,年輕就是有戰鬥力……”林洲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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