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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現在的智慧系統還有點不完全，並非真正的智慧系統。星澤目前正在使用的人工智慧系統，說到底還是電腦程式。它們的智慧是運用在語言程式碼，而不是知識上的。

也就是說，智慧系統如果接觸到一杯水，它認出那是一杯水的原因，不是因為它的形態顏色，而是因為程式中有程式碼告訴它那是“水”。

星澤這時候其實已經在盡力地嘗試著進行真正智慧的研發，然而進展還比較不明顯。暫時他們也只能讓其它設施來代替智慧系統的辨認能力。

不過這對於中央電腦也是必須的，所以林舒並不為難。

除了這兩個專案之外，星澤捐助的另外兩個社會建設專案，一個是投影式擬人公共電子黃頁系統，覆蓋整個湖西，總價值一千兩百萬，由江南省的基建部門負責；另一個是中小學的電子講師專案，主要是讓星澤為之設計專用的輔助講師型智慧人格，這個專案價值兩千五百萬，由教育部門負責。

兩個專案賬面價值合計三千七百萬，但是即使合起來，也抵不上胡海龍要求的兩百臺立體印表機星澤官方的話說得很婉轉：“預算資金不足。今年星澤這方面的資金安排已經有計劃，如果一定要求臨時加塞，那麼資金肯定要重新分配，一些專案就要延遲。”

這句話傳到幾方耳中之後，迅速就受到了各方的關注。胡海龍當即就感受了一把惹眾怒的滋味，湖西開始流傳起了一些他的負面流言。

這些負面流言一開始並沒有傳到他的耳裡，但是江南省這邊的省級領導還是找機會跟他談了一次話。談話的內容主要就是關於星澤的。

對方大概的意思是，星澤是這兩年對於湖西乃至於整個江南省都有大貢獻的招牌企業，對於這樣的企業國家應當扶持和鼓勵，切不可傷了企業家的心。

聽完對方一下午的訓話，胡海龍表面上倒是一直帶著笑容，等對方一走卻馬上大大拉下了臉。

官高一級壓死人，其實胡海龍根本就不想聽對方的廢話，也不在乎本地政府的想法。如果不是因為江南省這邊的政府素來很有實力，他連這一個多小時的廢話都不想聽。

江南省的這群人再怎麼有勢力，比得上帝都？雖然而今以沒有皇帝，也沒有生殺予奪的權威，但是那地方卻仍舊是權力的核心。

只是胡海龍卻不得不聽。

整個湖西上到政府，下到普通老百姓全部心向湖西，讓胡海龍覺得有點不真實起來。他這種人，見慣了內鬥和傾軋，是不相信這世上有眾口交讚的好的。

他就覺得很多人肯定是收了星澤的賄賂。

可惜他初來乍到，權責又不在這上面，沒有能力和立場查。但是即使如此，他還是暗暗留心了起來，覺得哪裡都是破綻，都是證據。

但是這些破綻追究試探下去，每每到關鍵點的時候，又延伸不出在胡海龍看來可以當做證據的東西。胡海龍好歹也是個有名有姓的高官，就算疑鄰偷斧，也不至於學一些市井潑婦一樣沒有證據就貿然發難。

但是心裡的想法終究會影響到行為，他並不是一個自控能力多麼好的人，否則之前在京裡就不會出現那種事情。

如果說一個最合格的職業工作者是不把私人情緒帶入工作之中的人，那麼官員在這方面的要求應該更加緊要，可惜能做到的人很少。胡海龍不是其中之一。

他懷疑星澤賄賂，雖然目前還有明確的證據，只是以己推人：“一家公司生意做到這麼大，能被政府這麼配合，怎麼可能沒有賄賂官員？”，這麼一想，就先入為主了。

所以之後的記者採訪之中，他就隱晦地指責了某些企業不配合政府工作，又指責某些官員接受了一些私人企業的好處，就把國家的利益棄之不顧，十分讓人看不起。

林舒：“……”

眾本地官員：“……”

這事兒鬧得官方內部也是吵吵嚷嚷的，有幾位甚至直接給胡海龍掐上了。教育部和城建部跟胡海龍的矛盾尤其激化，教育部的部長直接跟胡海龍在一起會議上掐了起來，連臉也撕破了。稅務部的後來聽說這事兒臉色也不好看——星澤這兩年來一直是江南省的繳稅大戶，而且人家自身有技術，按規矩做事，麻煩少。

星澤本身不怎麼喜歡潛規則的東西，但是人家幫本地政府做業績做得很積極。對於有些人來說是不夠有眼色，但是對於做到省級領導位置的一群人來說，這種做法有缺點也有好處。好處就是手續都很正規，麻煩少。

教育部部長更是星澤的忠實粉絲，親眼看著星澤給行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