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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著孫先生唸書。”殷若飛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說完這句話,偷偷望望老夫人。
老夫人看著孫兒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心裡自然領會,也之道這位孫先生也是遠近聞名的大儒,自然不願意孫子另尋老師。
“侯爺為何讓飛兒另換老師?”老夫人耐著性子開口,若是依著她年輕時候的脾氣,怕不早就把小林氏這種不安分的妾氏拉出去發賣了,還會由得她在這裡禍家。
只因這是兒子寵愛的人,又是貴妾,老夫人上了年紀也不願意同兒子鬧僵,只希望敲打一番,能讓小林氏老實些。可是忍來忍去,這小林氏卻是個不識趣的。
“麗娘說……”
“麗娘說麗娘說,侯爺,雖然說女主內男主外,但是你身為一家之主,這心可要放正!”老夫人聽到這三個字就一肚子氣,她雖然不曾被剋扣,但是她寶貝金孫那裡可就說不好了。看孩子吃飯這麼香,可見是平時什麼好東西都見不著。
“母親息怒。”殷海城連忙告罪,單膝跪在母親面前,“孩兒有什麼不是,母親儘管責罵,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起來吧。”老夫人嘆口氣,“我且問你,飛兒被打的事情,你可派人去了解了?”
“這個……不曾。”
“這事我也聽說了一些,只是和侯爺聽說的,似乎大相徑庭!”
“啊?”殷海城一愣,小心翼翼地開口,“那母親聽到的是……”
☆、真相
真相
“我怎麼聽說這事和飛兒一點關係都沒有?”老夫人臉一繃。
“母親,若是真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怎麼別人的頭沒事,偏偏他被打傷了?”殷海城不假思索地反問。“往日裡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那我倒想知道了,既然往日也沒有這種事,飛兒第一天上學堂,和其他人不熟食,也無冤無仇的,為何出了這事?”老夫人哼了一聲,“你這當爹的不去查查怎麼回事,反而回來欺負自己兒子?”
殷海城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否則也不能得當今天子重用,眉頭一皺,“母親可是知道什麼?”
“我老婆子說什麼,哪裡會有人當回事。”老夫人用手指指地上跪著的殷若飛,“我連自己疼愛的孫兒都護不住,讓別人害了去……我命怎麼這麼苦啊……”
“母親說的,兒子自然是信的。”殷海城哭笑不得,自己母親年輕時候就是個要強要臉兒的人,家裡雖然困苦,請不起婆子丫頭的,但他們父子身上的衣服卻總是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的,不讓他們丟了面子。偶爾出門過府的,也是打扮的合宜,舉止言談透著侯府夫人的派頭,從不肯失了身份。
可是現在是做什麼,老母親竟然為了孫子跟他哭鬧?
只是他身為兒子不能不孝,連忙一邊低聲請罪,一邊讓殷若飛趕緊起身。
“祖母……”殷若飛爬上炕跪行幾步,到了老夫人身邊,伸出白嫩的小手在老夫人胸前撫弄著。“都是孫兒不爭氣……”
“碧玉,去把七少爺那個小廝喊來。”老夫人吩咐著,她這院子裡的丫頭都是她的心腹,平素兩位管教媽媽規矩多且嚴,這些丫頭們都是規規矩矩的。任憑他人手長,卻也伸不進她這福壽院來。
但是福壽院門戶嚴不等於別地也是如此,就老夫人看來,若是殷若飛身邊的人沒問題,也不會讓他掉入水中。只不過那個小廝出事後就被髮賣了,這幕後的事……老夫人心裡冷笑。
不多時殷若飛的那個小廝就被帶了過來,給老夫人和侯爺磕頭之後,磕磕巴巴地說起了昨天的事。
事情的大概和殷海城昨天聽到的差不多,但是他注意到了一些細節,一些似是而非的細節。
比如殷若飛確實是被打破了頭,但是並非是互相打鬧之中的事,而是坐在那裡寫字,被飛來的硯臺打破頭。
又比如說,當時孫先生在場,呵斥了那名學生,親自派管事去請大夫,並讓殷若飛在自己房間裡休息。
殷海城文武雙全,武功誠然是他被看中的地方,但是文采也不差,熟讀兵書,通曉韜略。他和孫先生並非是簡單的先生與東家關係,兩人也曾秉燭夜談,推心置腹。否則任憑殷海城是侯爺,也未必能請他到家中教書。
孫先生敬重殷海城心中有物,並非那有勇無謀的粗魯武夫,乃是朝廷之福。而殷海城也欽佩孫先生乃當世大儒,學識淵博,品德高潔。
而且因為兩人舒適,殷海城還知道孫先生一點小習慣,他平素喜歡在房間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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