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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獵收起布料,緊緊地盯著青衣,“你就是公主身邊的護衛?”
青衣將長歌扶住,長歌的身體還在發抖,明顯氣的不輕。為了平息這股悲憤的氣力,青衣凝氣聚指,點中了長歌的穴道,使她安神。“公主,保重身體。”
血獵感覺一股疾風衝入面門,青衣明明是在安慰公主,怎麼下一刻卻出現在眼前了呢。他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是快,是難以捉摸。青衣手掌一翻,他的劍,像是一抹淺淡的流光,劃過了血獵的前襟。“想要帶走公主,除非你能活著。”
血獵輕足微滑,倒退風中,秋風摻雜著冷淡的格調,將長長的髮絲逆轉紛飛。他的眸彷彿被冷氣渲染,朦朧的瞳孔裡,擴散著一縷明亮的劍光。
刀劍在一瞬間相擊,摩擦出迸裂的火花。飛花四濺,映入了柳長歌驚魂的神情。四周出現了大批禁軍,顯然是早有埋伏。
柳長歌猜得不錯,六部禁軍,竟全部都開到了西域城內,血獵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此刻,她無法去追究過程了,當禁軍將她包圍的時候,她臨危不懼地喝道:“你們難道要對本宮用強?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禁衛軍們不顧柳長歌威懾的言辭,迅速接近了她。可是,他們沒有如期的看到公主驚慌失措的態度,而是看到了一隊面無表情宛如地獄使者的黑衣人。
嗖的一聲,劍光流轉,刀芒聚斂。血獵的刀橫在了青衣的劍上,盯著青衣冷漠的雙眸,他笑的詭異,“你以為,二十個護衛,能夠從我的千軍萬馬中,逃脫嗎?更何況,公主想要得知皇后的訊息,這個,你根本就無法阻攔。”
柳長歌望著血獵:“本宮要知道,現在的皇朝,究竟是誰在掌管!”
“當然是陛下了。”血獵唇上的笑有些假,更不屑。
柳長歌的耳邊全是刀劍的碰撞聲,十分刺耳,她的心在這一刻慌亂了。血獵的表情讓她的心跌入谷底,父皇一定出事了!
若想召她回宮,父皇大可派莫從寒來西域,而不會是血獵。血獵拿著母后的衣料做引,就是引她上鉤,離開晴遷。
想到這,柳長歌的心中充滿恨意。被刺傷的禁軍撲倒在她面前,長歌一腳踩在他的手上,狠狠的踩。
聽著禁軍殺豬般的叫聲,她的氣還是一點也沒消,當即喝道:“青衣,就地正法!”
這個血獵不能留,怪只怪元孤風,觸怒了她的逆鱗!
劍光飛逝,五彩繽紛的光在血獵的眼前旋繞。他看到青衣的眼眸,冰冷之中透射了一絲殺意。禁軍們見勢不妙,放棄了對公主的糾纏,朝青衣圍攻而來。
護衛們的臉孔依舊沉冷無比,他們的身姿就像一隻只黑色的燕,在禁衛軍之中急速穿梭。到處都是流光反射過的殘影,所到之處,翻掀一層稀薄的黃土,將那些恐懼的靈魂,逐一掩埋。
血獵殷紅著雙眼,仰天巨吼,手中的刀發出一聲強烈的哀鳴。轟隆隆,劈落的聲響仿若雷震。大地在他的氣力下,裂出一道幽深的口子。
血獵的眼裡,是青衣冷漠的表情。他的劍呢?
一道光芒從裂口中鑽出,像是雷電般,由下而上,穿透了血獵的身體。劍入雲霄,烏雲被迫擴散。
光芒直下,青衣的腳步頓在地面,煙塵四浮。劍身的光芒映著他的眼神,格外的平靜。劍已入鞘,血獵早已斷氣。
青衣偏過頭,眉頭皺起。長歌的身邊站著一個人,一個雄糾糾氣昂昂的男人。他的身軀很高大,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袍。他手中的劍,正穩穩地橫在長歌的咽喉處。
“你的劍法,很高。但是,你卻得意忘形了。”疾風靜靜的望著青衣,手上的劍未動分毫,卻足以讓青衣與其他護衛的舉動靜止。另一隻手,親密的攬著長歌的肩,將她纖弱的身軀,擁入懷中。
看似很親密,卻是附帶了永恆了絕殺。只要青衣妄動一丁點,那麼柳長歌的生命,將就此結束。
柳長歌眉頭緊皺:“你們先退下。”
六部禁軍是元孤風的人馬,此刻借勢,勢必會除掉青衣等人。柳長歌怎會允許跟在身邊出生入死的護衛隊遭受劫難,當即下了命令。
青衣並未再次出劍,而是手一揮,其餘十九名護衛悄然消失。禁軍們是想大開殺戒的,卻讓這些人逃了。
青衣看懂了長歌的眼神,當即,轉身消失。
疾風沒想到,他真的沒想到,計劃會如此順利。看來擒賊先擒王的攻略,百試不爽。他忌憚青衣的劍法,明白如果單打獨鬥的話,很難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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