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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司承不管嗎?”
“單司承是一定要管的。”邵青看著外面的飛沙走石,桀然一笑,“先放他幾日,備好後路吧。”
“什麼後路?”
“從這裡到京師往返需要兩個月,加急需要半個月。”邵青無奈地嘆了口氣,“區區還是很喜歡這裡的,可惜只能待半個月了。”
“此言何意?!”裴嘯眼皮跳了一跳。
“哎,區區早就說過,單司承最喜歡玩兒的,就是以牙還牙了。”邵青微微一笑,一瞬間的玩味一閃而過,並沒有讓裴嘯發現,“不過,我喜歡。”
而裴嘯,久久定格在“以牙還牙”之上。
“你說,單司承要用離間計?”裴嘯不解地問道,“可是他手上無兵無卒,又無外援,何來的離間計。”
“有外物就可以了。”邵青手中拈著一塊不知何時弄到的一等翠玉佩,放在唇邊輕輕一吻,“而且很多人都很喜歡拉我下水。”
一旁的裴嘯這次並沒有因為邵青這意味不明的動作而抓狂,看著那種幾近透明的淡綠色澤,他覺得特別眼熟,卻是一時想不起來。
“什麼外物?”裴嘯一瞬間閃過一些思緒,卻沒抓住。
“溫潤如斯,聞著都讓人銷魂啊。”邵青邪惡地一笑。
“你這東西哪來的?”裴嘯皺了皺眉,看著邵青英俊的側臉被戲謔的表情糟蹋了個夠。
“這等上好美玉,自然不是用錢能夠買來的。”邵青得意地一笑,正當裴嘯想問是誰送的時候,邵青接著解釋,“區區隨手順來的。”
“……”裴嘯覺得自己果然不應該對邵青的人品抱有希望,“這是將軍該做的事嗎!!!”
“哎呀哎呀,僅此一回,下不為例嘛。”邵青依然厚顏無恥地開脫。
“你!”裴嘯手抖了兩下,最終只把心中怒氣化作甩袖的力氣,憤然出了將軍營帳。
該死的邵青,合該被單司承整死,結果如何,當事人都不擔心,我管他作甚!
邵青靠著椅背,將玉佩對著窗外的光,出神地望著那沁透的色澤。
玉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即便充滿了雜質,卻無法掩蓋它的風華,如同單離守一般。
邵青忽然有點懂了,為什麼一個“信”字可以讓單司承死,讓單離守生。
他也是人。
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一顆脆弱無比的心,無論多麼輕微的刮動,都會痛得無法呼吸,何況是被劈了一道痕。
邵青叼著單離守的玉佩,仰頭看著頭頂上的樑柱。
如果有一天,他也會失去值得相信的人,那麼這個天下,確實小得無法容下他。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1
清晨的一道曙光,照在白衣人密密的睫毛上,在臉上投下一抹長長的斜影。
風輕輕地吹過,揚起他的青絲,落在白衣勝雪的點點紅唇之上,三分出塵帶著七分誘惑。
他的身上,蓋著一件青色的外衫,此刻正因為陣陣的微風而緩緩地滑落。
姚懷川看著樹下睡得正香的人,正想上去替他重新蓋好,但剛剛站起身,便硬生生地剋制自己,打了個轉又回原地坐下了。
一邊的莊島杭見著了,簡直哭笑不得,但同時也為自己的兄弟悲哀。
喜歡的若是個清麗可人的女孩便罷了,怎偏偏就喜歡上了一個漂亮過頭的男人?腦袋聰明也就罷了,偏生一雙眼睛透著一股狠勁,況且還看不到姚懷川那點意思。
姚懷川終於再次站了起來,對莊島杭說了句去裝水後,深深地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容顏,便拎著水壺往大道走去了。
僅著一件淡青色的中衣,仍是春寒料峭的季節,姚懷川覺得那一陣陣微涼的風只能平息身上的熱度,卻不能澆滅內心的悸動。
那一頭青絲柔滑的觸感還停留在指尖。
姚懷川輕輕地撫了撫手指,在心底嘆了一聲。
望見前方不遠的管道上,有人正開始搭建攤子,看柱子上掛著的幌子,應該是個茶攤。
想起那人愛喝茶,姚懷川微微一笑,拎著水壺上前買茶。
“客官早,來來,請坐。”一邊幫忙的小童見有人過來,便雀躍地跑上前引座,“客官要早點還是……”
姚懷川看了看這個小小的茶攤,雖然是清晨,連帳子都還在搭,可是已經來了不少的客人,喝茶的吃早點的,絕大多數都是帶刀帶劍的江湖中人,只有少數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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