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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大謀不謀,擁有遠大謀略的人,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謀略,說的就是單離守,若不是相識太久,姚懷川肯定看不出來。
只是單離守這一行動,卻讓姚懷川先是一怔,隨後終於忍無可忍吼道:“單離守,早知道你一醒來就開始運智鋪謀,我合該一睡穴點暈你!”
這回倒讓單離守愣住了,但也不過是一挑眉的時間,便恢復了常態。
“怎麼?”單離守微微一笑,但卻讓人感覺他並不是在笑。
“……”姚懷川覺得自己也就衝動多了一些,勇氣本就沒長進,或者說,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是無法硬下口氣,“多休息一下會死啊,你能注意下身體嗎?”
“我有不注意嗎?”單離守再次挑眉,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有自虐的傾向,相反,有享受就享受,沒享受就找機會享受。
姚懷川不打算跟他“硬碰硬”,將疊好的布紙遞過去:“喏,這個,你還是收好吧,要是丟了可就麻煩了。”
“無妨,這東西已經沒用了。”單離守甚至連看都沒看,轉頭望向窗外,淡淡道,“一會找個地方燒了吧。”
“啊?”姚懷川一時反應不過來,“燒了可就沒了啊……”
“無礙,這只是個稿子,現下已無用處了。”單離守淡漠地回答。
“……”姚懷川只能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他只道畫出這圖紙已非常人能夠辦到,而單離守說這東西是草稿。
什麼叫做稿子?姚懷川自然知道草稿是幹什麼用的,但是如果說,這麼一張細緻的圖紙只能算作是無用的草稿的話,那他實在不知道單離守的腦子裡藏著多少東西。
“不然呢?”單離守好笑地看著他,笑容帶著些微嘲諷之意,“誰會把謀略計策明晃晃地寫在這麼容易被看到的地方的。”
“……”姚懷川此刻才覺得自己與單離守之間的差距,心中的失落感更甚了,“每天都是陰謀詭計,你腦子不累麼。”
單離守忽然想起自己“死”的那天與倪磐所說的話。
“沒有人天天喜歡在腦子裡計劃算計。”單離守的聲音透著一股無奈,“我也是。”
姚懷川第一次,聽到單離守親口跟他說自己的感受,一瞬間有些微的感觸。
馬蹄聲在山谷中咯噔咯噔地連綿不絕,單離守盯著窗外的景色,可是外面,除了峭壁之外,再無它物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0
陽光明媚的下午,筆直的楊樹下,幾片零落的葉子將自己的投影故意畫在了樹下淺眠之人的臉上。
而這時,一道陰影覆蓋了上來,抹去了葉子的痕跡。
“邵青!!!”帶著七分努力三分忍耐的聲音貫穿了靠在樹下的玄衣人之耳。
“唉,裴嘯啊,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啊。”邵青睜開一隻眼,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己的火爆軍事,“我就差那麼一點了啊!”
“差一點什麼!”
“區區差那麼一點點就把單司承那廝剝光了啊!”邵青越想越覺得鬱悶,但同時也感覺到了幾分寒氣。
“邵、大、將、軍!”裴嘯咬牙切齒猙獰著臉色,“有時間在這裡做春夢,看來你不需要他的情報了。”
“要要要。”邵青一個打挺躍了起來,一把撈上裴嘯的肩,“我的好嘯兒,告訴我吧!”
“先把房裡那堆東西解決了,我滿意了再說。”裴嘯一把拍開邵青的胳膊,重重踩著泥土離去。
同是將軍,怎麼單司承就如此輕鬆!
果然是自己馭下無方嗎?
邵青好笑地搖了搖頭。
窗外的勁風吹起了一卷狂沙,落入黃土中,隱沒了自己的顏色。
“你是說,單司承並沒有到達承運?”邵青甩了甩有些酸澀的右手,換了左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
“是。”裴嘯一臉認真的據實回答,“而且淮柳也沒有他們的蹤跡。”
“喔?”邵青微微一笑,“看來我又失算了呢。”
說話的語氣並沒有帶上遺憾,卻是平添了幾分趣味。
“如何,繼續沿路調查,還是收回兵力?”裴嘯抬了抬下巴,等著邵青的回答。
“自然是收回兵力了。”邵青的一句話讓裴嘯瞬間啞然,“既然都跟丟了,繼續找是浪費資源啊,還不如輪班換著陪我打麻將。”
裴嘯嘴角一抽,心裡唸叨著:他這是故意氣你,忽視他不著邊際的話。
“那就這樣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