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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本是良辰吉日,明日紫觀府會有人來接你。”
梓清全身冷了下來,雙眼緊緊地看著帝起,泛白的嘴唇也開始顫抖起來。
梓清冷笑一聲:“恕我蠢笨,不知何意。”
“你乃地煞之身,當與仙尊結為道侶。”帝起面無表情道。
“若是我不同意呢?”梓清冷聲道。
帝起站起身:“明日會有人來接你。”說完便要往外走去。
眼看帝起便要消失不見,梓清從床上爬了起來,幾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抱住了帝起的腰,臉上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撒嬌道:“帝起,你不要我了嗎?”
帝起轉身,突然彎下了腰,深深地看了梓清一眼。
梓清眨了眨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帝起站直了身體,將梓清的手指一個一個地掰開,梓清的臉上的笑越來越淡,在帝起徹底掰開的時候,他終於鬆了手。
帝起離去,整個院子中只剩他一人。
梓清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片。
梓清突然大笑出來,只是那笑聲格外恐怖。
終究是求而不得。
第叄壹章 掙扎掙扎
梓清一個晚上都睜著眼睛躺在床上。
梓清一直覺得自己不是蠢笨之人;千方百計引得那人動心,引得那人開竅;將那冰塊捂熱了;卻忘了;他又如何敵得過那仙脈。
許如耶身帶地煞之氣;梓清本為魔界之人;所以殺了許如耶也算守衛了魔脈。將那匕首刺入胸口的時候略微偏了一些;但也十分致命;所以帝起不會懷疑他。
若是可以,他便留在承天閣,貪得一時歡也算是好的。
可惜他未曾想到竟將自己套了進去,瀕死之境,身上的地煞之氣竟顯了出來。
聰明反被聰明誤;其實他梓清才是真正的蠢笨之人。
若不是蠢笨,怎麼會在一個人身上同時栽了兩次?
與仙尊結為道侶……
自己還是輸了。
梓清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臉色也漸漸冰冷下來。
第二日清晨,紫觀府果然來了人,妙齡女子,修為不凡。
梓清默不作聲地跟在那人身後,離去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帝起。
女子替梓清披上了長袍,柔聲道:“公子重病初愈,不得吹冷風。”
梓清收回了目光,木然地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覺得那目光十分怪異,卻也沒有多問,隨著梓清站了片刻,便招出了靈獸。
“公子,走嗎?”女子恭敬地問了一聲。
梓清並不理會他,而是垂眸站在那處,也不知在等些什麼。
直到日上中天,竟從清晨等到了中午,梓清方才抬起頭道:“走吧。”
靈獸載著二人躍入雲海,身影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承天閣。
蘇唐邁著小短腿走到主殿外,看了守在門前的中年男子一眼,問道:“閣主在閉關?”
男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蘇唐好奇,便越過了中年男子,推開殿門,往裡走去。
走到主殿前,便見帝起坐在主位上,手裡拿著一支玉簪,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眼中卻泛起了些許柔情。
蘇唐屏住呼吸,走到那人身邊,輕聲道:“閣主,紫觀府的靈兮姑娘來了,接走了阿清。”
“砰”地一聲,帝起手中的玉簪突然落到了地上,碎裂開來。
帝起愣了一下,看著那玉簪發起了呆。
蘇唐站在門口處,也感覺到了帝起身上的冷意,站了片刻,便離去了。
帝起緩緩地蹲下了身,將那碎玉一塊一塊地拾了起來,放到了手心。
紫觀府建在高山之上,除了正中的樓閣沉浸在一片紫色之中,其餘都瀰漫著一層白光。
靈兮帶著梓清去了一座幽深的院子,剛進院子裡,梓清便聽到一陣劇烈地咳嗽聲,那人咳得十分厲害,似要將肺都咳了出來。
梓清順著那咳嗽聲望去,便見柱子後走出一個人。
那人身上披著一件藏藍色的袍子,因為太過瘦弱,那袍子倒像掛在那人身上。凌亂的頭髮下是蒼白至極的臉,偏偏眼睛生得十分大,顯得十分不相稱。
那人止住了咳嗽,看了梓清一眼。
那張臉看起來十分恐怖,被那雙眼睛看著,梓清也覺得生了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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