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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淌血的匕首,梓清怔愣了一下,隨後閉上眼睛,將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臟中。
“帝起……”梓清輕聲呢喃了一聲,眼前便黑了下來。
梓清做了一個夢,漫天遍野都是一片白色,腳下的路似乎永遠走不完。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去哪裡,只是一直往前走著。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只能看到一個白色的背影,十分眼熟,卻想不起那人是誰。
那人越走越快,梓清也加快了腳步,那人影突然消失了,腳下也化作萬丈懸崖,身體猛地下墜。
梓清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體十分僵硬,稍微一動,便是一陣劇痛。
“你醒了?”女子的聲音,清脆動聽。
梓清艱難地轉過了腦袋,便見一女子端著木盆站在門口處,那女子聲音好聽,容貌卻十分普通。
女子倒了一杯水放到了梓清的嘴邊,梓清張嘴喝了一口水,原來乾澀地喉嚨才好了些。
“帝起呢?”梓清道,聲音嘶啞的厲害,那女子湊過來,卻沒聽懂梓清在說什麼。
“我叫阿玉,公子有事便喚我。”阿玉道,又替阿清擦了擦臉,方才離去。
梓清在床上躺了許多天,所見的也只有阿玉一人,一天一天過去,心卻愈加不安起來。
地煞之氣毀了,莫非帝起也出了意外?
待恢復了些,梓清見了阿玉便問道:“這可是承天閣中?”
阿玉怪異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公子忘記了?”
梓清摸了摸腦袋,露出一個茫然的笑:“腦袋有些暈,那閣主呢?”
“閣主一直很忙,只是囑託我伺候公子。”
梓清點了點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心中卻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又過了幾日,待梓清可以坐起來的時候,帝起終於出現了。
依舊是一身白衣,帝起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處,看著梓清。
梓清先是驚喜,而後便察覺到怪異。帝起臉上的表情竟如初見之時一般,臉上結了一層重重的寒冰,看向梓清的眼神也無甚波動。
“是誰傷了你?”帝起問道,卻沒有走近一步。
梓清茫然地搖了搖頭:“並未看清,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
帝起點了點頭,轉身便要離去。
“帝起!”梓清叫了一聲。
帝起身影頓住,卻沒有回頭。
“你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梓清問道。
帝起站了許久,梓清便眼巴巴地看著他,心中卻生了惶恐,帝起為何這般冷漠,甚至連多看他一眼也不願意?
“沒有。”帝起轉身離去。
梓清倒在了床上,心卻一點一點涼了下去。
後來梓清可以勉強下床,有時想往外走,阿玉總會擋在他面前:“公子傷勢稍微好轉,不可勞累。”
梓清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壓抑著怒氣,卻還是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今日是什麼日子了?”梓清問道。
“九月初三。”阿玉道,替梓清倒了水。
“那仙尊成親也許多日了。”梓清道。
阿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多言。
“說起來我與許公子也是舊識,他與仙尊成了親,我倒也沾了光。”梓清道,卻是要從阿玉口中套出話來。
“許公子已經不在了。”阿玉忍不住道。
梓清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模樣:“怎麼會?那仙脈當如何?”
阿玉看了梓清一眼,輕笑道:“不是還有公子你嗎?”
梓清的臉色猛地變白了。
他身上本帶著魔煞之氣,但是在化神鼎中煉了二十年,即使轉世重來,那魔煞之氣也散的差不多了。
他竟然沒有想到……
梓清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再次見帝起,那人在梓清身邊坐下,烏黑的頭髮用玉簪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雙目細長,深深地看了梓清一眼。
梓清擠出一個笑:“在床上躺得有些久,全身都僵硬了,帝起,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帝起沒有拒絕。
梓清將整個身體都靠在了帝起的身上,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雙眼偷偷看去,帝起的臉色卻並無一絲變化。
兩人相依在外面走了一圈,待到梓清重新躺倒了床上,一直未曾說話的帝起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