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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家裡在上海,原來其實也是屬於“資本家”這種成色不好的。但是他娃運氣好,他是大媽生的,而且他老漢兒沒跑(估計多半是沒跑脫),留下來配合“改造”。充公而已,錢財身外之物嘛,去了就去了,但至少留了個 level,所以他們家的經濟條件就一直比較好。其實他剛認識小楊時,就看出來了小楊的成分,知道她肯定比較難。開玩笑,那時候的人,看人都是帶有色眼鏡的,全是一種小心翼翼的防備目光。
過了一年,大隊又來了幾個上海知青。裡面有個小夥子,我們叫他小高吧。他和小楊以前在靜安的家(生母那裡)是一條街上的,有個這層關係,就和小楊混得很熟,他也很喜歡小楊。小高長得可比老王好看多了。而且還會算賬,大隊書記也喜歡,後來就讓他幫著會計做事,不用怎麼幹活。他就常常關照小楊,記工分的時候經常打滑,有肉吃也第一時間跑去叫她。
小楊就有點難做了:老王雖然人好,長得又高高大大,能給自己一個寬闊的背膀。但他和自己一樣,都是成分不好的。那時候已經偶爾開始在招工,有些傳說哪個公社的誰誰被招到了縣城甚至齊齊哈爾,雖然回上海還仍然是遙不可及的夢,但總算有了點希望。小楊知道,如果自己和老王確立關係的話,對於“前途”,會有非常大的影響。她開始搖擺了
又過了半年,永遠健康的林副主席突然格屁了,空氣慢慢開始緩和。已經開始在正式的招工招幹,甚至都聽說有某某知青當上兵走了(那個年代大學停辦,當兵是所有中國青年的終極夢想)。過了段時間,那個喜歡小楊的小高已經去了公社,幫著幹活。有很多知青都知道他娃能在公社書記那裡說上話,都特別巴結他,希望有招工的訊息時他能關照一下。
某天,老王跑過來玩,小楊特意換上了一身乾淨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把老王帶到小河邊散步。開口問他“你沒想過回城?”老王愣了一下,滿不在乎的說“怎麼沒想過但沒其他辦法,就這樣混著吧,我不信最後會在這裡呆一輩子!”小楊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拿出一個裝雪花膏的小瓶子,遞給老王“送你的”。老王開啟一看,裡面有塊小玉墜。
小楊說“這是我媽留給我的”
老王血壓急升,開始結巴“怎怎麼送我這,這個?”
小楊埋下頭,輕輕說“你拿著吧。以後要是我們都回上海了,這是我們我們友誼的見證”
老王重重點頭“嗯!”把雪花膏瓶子揣到了棉襖深處。
能夠得到一個“友誼的見證”,在那時候的沒有確立關係的男女之間,已經是最大一步了。
當天晚上,小楊就去了小高的住處
很多小 P孩可能都聽說過一些這種事情,女知青為了能得到那張“貧下中農推薦”的公社介紹信去招工回城,雪白肌膚上了公社書記滿是汗臭腳臭的床,被一個月都沒洗過的雞巴日了一晚上,甚至 N晚上。小楊還算是比較“清高”,他只上了小高的床,至少大家都是上海知青。小高說不定比老王還乾淨點呢小楊還算不虧。
但不虧最多是乾逼這件事情不虧,後來發生的就虧大了!
都是從上海這種大城市來的,誰不想回城?當時有一個嘉定某軍工廠的機會,但是他們這個公社只有一個名額,幾十個上海知青都在動腦筋。小楊於是就橫了,獻身!但是她娃沒想到小高更橫。過了幾個月,突然聽說小高走了,跑到公社去一問,我日!小高自己拿了那個名額走了!小楊一下傻了
更傻的事情還在後頭。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這下子完全整瓜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完全投大了!眼見肚皮一天天變大,她愁得毫無辦法。幸好那時候天氣冷,東北又穿的多,暫時還沒被人發現。不過幾個一起的女知青已經看出來了,大家都在私下議論。
最後紙終於包不住火,大隊書記知道了,狂怒。這種事情在那時候,不說大家也知道意味著什麼。小楊被弄去“審問”,貧下中農沒人幫她說話,一起的幾個知青雖然很同情她,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大隊書記也是個老實人,想了半天不知道該咋處理。生下來?他媽誰負這個責?打掉?那得上公社衛生院,還不是要爆線
老王得到訊息後連夜跑了過來。陰秋秋的在棉襖裡掖了好幾個雞蛋,在屋子裡給小楊做了碗蛋花湯吃了,然後一個人去了大隊部。
民兵把老王綁走的時候,小楊一直追到了屯子外面,哭著喊“老王,老王”最後昏了過去,一起的知青趕忙把她抬回去了。
公社革委會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