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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海後,我和Elsa去見了那個他們安排好的浙江一家銀行的人。原計劃是由這個娃代表某家浙江的地方銀行入股東金集團。當然,他們拿不出太多錢。我們要做的就是讓東金集團同意這個很低的價錢(背後肯定有一些上層的運作),同時還要防止Katherine 從中作梗。
最後老子想出了一個很毒的辦法:利用劉亦超。
東金的“話事人”叫老陳,他碰巧曾經是劉亦超在復旦的研究生老師,後來才到企業裡面工作的。這次劉亦超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直接找我要求把case讓給WT,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娃認為和老陳的特殊關係能幫上大忙,找我僅僅是“不要來摻合添麻煩”的意思。
我去見了劉亦超,直接說“我答應了”
他有點興奮“那說說你的條件”
“沒條件”
他愣了一下“沒條件?白幫我們?”
老子很陰險的笑“你們運氣好,撿了個便宜而已我其實不是幫你們,而是不想讓北角成功!”
他娃當然不笨,腦袋裡一轉“逼Christina 把那個香港女人撤走?你就可以在大陸一個人說了算”
我看著他“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過”
他笑笑“以前聽人說過你心狠,沒想到你還很無恥”
“彼此彼此,我們都是狗。狗從來都是吃獨食的”
至於Katherine 那邊,老子直接裝傻。這個女人的行事風格和我完全不一樣,她是屬於典型的“內戰內行,外站外行”。北角人人都怕她(甚至包括Sandy ),她娃一出現在任何部門,這個部門的人就開始寫求職信,她媽的老子覺得Christy的“欽差”這個title ,更應該是她而不是我。
我直接給她說了“東金集團的case你做主吧,我協助你就行了”她娃以為老子也怕她,假笑“好啊,謝謝你配合!”
時間過去了大半個月,我把Katherine 的所有行動都悄悄透露給了劉亦超。作為回報,劉亦超也把他的關鍵計劃給我透了一部分。這是我和他說好的,因為我“要扳倒Katherine〃,所以必須知道WT打算怎麼做東金這個case,然後向Christy整Katherine 的黑材料時才能有話說。劉亦超雖然稍稍有點懷疑,但被老子那句”既然要編慌就得編圓,不然我的目的達不到要不我們停止合作?“給糊弄過去了。
我和Elsa在暗處看他們兩個人狗咬狗,等機會。
到了12月底,時機成熟了。當時的情況是Katherine 明顯處於下風,她用的是香港那套辦法,這種手段在大陸很難奏效,就算這次沒有WT在競爭,我估計東金集團的大股東也不太會同意賣給北角;劉亦超那邊比較難啃,但他娃的馬腳最後還是露了出來:直接給老陳送了錢,透過老陳的秘書辦的!
這個雞巴白痴,在上海這種地方怎麼能直接送錢?還他媽經過了第三人的手?
Elsa立即向上面彙報“需要協助!”當天晚上老陳的秘書就被東金集團在上海的主管部門的紀委約談,第二天老陳也被叫去談話,栽掉了劉亦超嗅覺很靈敏,發現爆線後立即就消失了。老子一下明白,怪不得他娃在俄羅斯和東歐混了好幾年都沒栽掉,原來在那邊的“險惡環境”下嗅覺早就煉出來了,狗日的,命大!
Katherine 剛聽到WT已經自動退出競爭時還很高興,但後來就高興不起來了:東金的主管部門因為老陳的事,開始嚴查這次東金收購的整個來龍去脈,雖然查不出什麼東西來,但把Kathersine唬住了。因為南福是民營公司,“牽連”的風險要大得多,東金的主管部門已經不太可能同意民營資本進來了。
後來果然如此:主管部門只留下了那家浙江銀行作為備選物件,因為他們是國營的剩下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一個月後就簽字了。
2007年1 月份,我和Elsa同時離開了北角,在上海和Katherine 交接完畢後。我想了很久,還是對Elsa說“我得去趟香港,不可能就這麼走了”
她有點吃驚“去香港?你要仔細考慮清楚,維姐應該知道你已經反水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至少該見個最後一面吧”
Elsa看著我“我馬上有下一個任務,短期之內不可能再見你。如果在香港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去找”
我打斷她“不會有事的!”
一週